第3節飛人突擊
郎躍淵順著繩索滑到窗口,猛的蕩進屋內。兩名綁匪正在對兩個人質下殺手,一個用電線勒住男孩的脖子,另一個一手卡著女孩子的頸部,一手在她赤祼的胸前亂捏。另一個人質在牆角發抖。兩個綁匪對空中突然飛進來的人愣住了。
然而,郎躍淵錯過了這個出鏢的第一時間,因為繩索突然將他旋轉著蕩回窗口。一剎那,他感到自己成了活靶,無助的等待著對方將自己打成蜂窩。
「他們為什麼不開槍?」當他的左手拉住窗沿重新面對綁匪時,這個念頭很清晰的閃動了一下,隨即右手腕一抖,兩枚飛鏢齊發,一個綁匪喊了聲扭頭想跑,但他隨即啊呀慘叫著倒地,另一個綁匪仍在發愣,瞬間也掙扎著倒下
郎躍淵落地後立即翻滾掏槍,他的第一反應是對方也在臥倒拔槍。當兩個綁匪亂滾著,喉頭間發出咕咕的慘叫後,他才意識到他的飛鏢射中了要害。
客廳里有人向這間屋子跑來,一張很猙獰的面孔閃了下,震耳欲聾的槍聲響了。符生一馬當先,率突擊隊員從北面的窗子中打進來了。
突然響起兩聲爆炸,嗆喉的氣味和濃煙很快從房門彌漫進來,郎躍淵什麼也看不見了。煙霧彈,他想行動計劃中沒有說要用煙霧彈、為什麼又用了?
突擊隊員在窗子上向一個跑動的持槍綁匪掃射後,遭到另一個綁匪的還擊。警察們沒想到的是,綁匪擁有煙霧彈,並反應很快的使用了。突擊隊員在煙霧籠罩住一切前,四支微型沖鋒槍同時對著那個還擊的火力點一通猛掃。
等到煙霧稍散,強光手電可以近距離看到東西時,突擊隊員開始搜索室內。四名綁匪全都毖命,兩個被飛鏢射穿了咽喉,另兩個被子彈打得全身開花。
郎躍淵對著兩個被他擊毖的尸體茫然不知所措,他想殺人怎麼會這樣容易?
警察在搜索中發現,有間房間內還有個門通向隔壁單元的住宅。事後,房地產商說這是一家父子倆買下的兩套住宅,中間開個門是為了方便自家人往來。這個意外導至了另一個更大的意外,有綁匪從這個通道中逃走了。
綁匪不止四個人,警察無法弄清有幾個人逃走了。樓下有警力封鎖一單元的出口,許藍被安排在二單元門口隱蔽。他遭到來自身後的尖刀襲擊,當人們發現他時,他已奄奄一息。
古昌民聞知警方營救行動時勃然大怒,他原是將莊文甫視為好友而私下商議,莊文甫也答應了他在沒報案前不動用警力。他認為莊文甫為了政績言而無信,讓他的兒女冒了極大的生命風險,但知道了營救中的細節後又萬分感激。
人質姐弟倆死中逃生,古自立被一根電線勒得幾乎斷氣,到醫院後才蘇醒過來,古淑宜的狀態要好一些,她清楚的記得恐怖之中的所有細節。綁匪還未及對第三個人質李瑩瑩下手,她只是受到驚嚇,醫院給她檢查後,打了營養鎮定吊針,刑警黃良策將她送回家。
許藍做完手術後,生命垂危。醫生要大家叫醒他,一群警察與許藍的母親劉楠一起,大呼小叫,但怎麼叫怎麼說,他毫無反應,心電圖和血壓,越來越弱。
李瑩瑩路過急救室,黃良策告訴她,有個警察叔叔為了救她,快犧牲了。李瑩瑩沖進去,捧著許藍的臉,哭著尖叫「警察叔叔,你不能死、你看看我……」
許藍睜了下眼皮。許藍的母親劉楠,盯著兒子的心電圖,從幾乎成一條直線,驀然回到了峰谷狀,血壓也開始回升,緊緊抱住了李瑩瑩的頭,流著淚不停的說︰「好孩子」。
古昌民帶著大兒子古自強和七歲的小女兒古淑晴來到醫院,兄妺四人抱成一團,古淑晴哇哇大哭,古自強和古淑宜也跟著哭開了,唯有古自立沒有哭,眼中只有陰冷的殺氣。
郎躍淵看不得人哭泣,他盯了眼率先哭開的古家小女兒古淑晴,離開了。
古昌民明白,那伙綁匪來無影去無蹤、手段凶殘行事周密,絕非普通雞鳴狗盜之輩,但他發誓,以最凶殘的手段滅掉那伙綁匪將成為他有生之年的一大目標。
公安部和省公安廳都派來了強大的專家團隊,很快確認這伙綁匪與在廣東、浙江和福建多地流竄做案的團伙是同一群人,他們索票時均以兄弟會自稱。兄弟會反偵查能力極強,沒有人知道匪首與骨干分子叫什麼名字、是些什麼人。
這樁非同尋常的綁架案,聚集了好多在十五年後的非同尋常之人,包括那位神秘的高官共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