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第十五章耗子的戰爭（2）
根柱與霞姐和她的姐妹們熟悉了。中午在一起吃盒飯，小姐們唧唧喳喳的，根柱悶頭吃飯，鼻尖上懸著一滴汗。霞姐不吃肉，盒飯里有肉，都給這個給那個的。小姐們不要，怕胖。霞姐就把肉挑出來，撥給根柱。根柱不抬頭，也不說謝。霞姐逗根柱，給我當小女婿吧。根柱不回答，低著頭痴痴笑。根柱笑時心里奇怪，她那麼肥碩的**，竟然不是靠吃肉養著的。根柱笑得突兀，霞姐說，柱子不是真童子了。根柱爭辯，我就是真童子麼！但是想起夜晚中美妙的秘密，他不敢確定，自己還算是真童子麼？
根柱閉目養神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想起春草——佳葳。沒有那些衣冠楚楚的人進進出出，根柱有時間閉目養神。他還是弄不明白，佳葳比春草高貴在什麼地方。但是眼瞅著佳葳就高貴了，眉眼鮮亮，凸凹合理，穿著摩登的高跟鞋，踩得根柱的視線生疼。根柱又想起大水中的那次擁抱，是耗子成全了根柱的擁抱，那個擁抱在根柱的記憶里變成了堡壘，頑強地盤踞在記憶中心地帶。春草那時侯還沒有長開，是剛剛吐蕊的花，是剛剛花落的果。根柱的手指又滑膩起來，這是奇怪的魔術表演，只要想到春草，他的手指都會變魔術，變成魔指，帶給他的感覺妙不可言。
根柱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一聲突然的驚叫針一樣把他扎醒。根柱懵懂中，听見女人繼續尖叫著︰耗子、啊、快點、啊耗子……根柱什麼都沒想，順著聲音沖了過去。根柱沖過去眼楮瞄向牆角，他要尋找耗子。一聲更混亂悠長的尖叫，把根柱嚇蒙了。他抬起頭，眼前白花花一片，渾身**的女人驚叫著跑回浴池。驚叫聲傳染著，連成一片。在這種時候不驚叫的女人，一定不夠純潔。
根柱闖禍了，他跑進了女浴池的休息區。事情很簡單，幾個坐在皮椅子上休息的女人，發現浴池進來一只耗子，她們開始拼命地尖叫。她們的尖叫吸引了根柱，耗子對于根柱是一個心結，結果根柱的闖入引發她們新一輪尖叫。她們當然應該拼命尖叫，如果赤身**在男人面前而不拼命地尖叫，就表現得不夠純潔。根柱闖進去的時候，一個**高聳的女人正在照鏡子，她的一只手背撩起蓬松的長發，在後背上形成黑色的瀑布，另一只手上是一把梳子，在整理著劉海。這個鏡頭是此後根柱心中最性感的鏡頭。
根柱逃離女浴池，但是並沒有逃走。他驚魂未定，站在男浴區喘著粗氣。他的驚嚇程度一點不小于那些**的女人。被根柱暴光的幾個女人，有條不紊地穿戴好衣服，到男浴區找根柱算賬。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滿懷真理地劈頭給了根柱一個耳光。這個耳光表現得太貞潔了。後面的女人嚷嚷著，要找經理解決。根柱揉著被打腫的臉，怯著眼神被他們搡來推去。
吵嚷聲驚動了霞姐，霞姐**上勒著一條浴巾，領著兩個同樣打扮的姐妹，通過暗道過來看個究竟。四十多歲的女人不依不饒，依舊追著根柱，根柱兩手抱著頭，狼狽不堪。霞姐薅住女人的手，警告她不要打人。女人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喋喋不休地訴說被根柱看到的遭遇。
「他都看到了，他什麼都看到了……」
霞姐樂了，她看那個女人的**已經下垂，腰臀也已經模糊一片。她問那個女人︰
「你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一看？」又晃了一下自己的滿胸，「就這，天天在這晃悠，他還有心思看你那澇窪地。」霞姐的話引來小姐們一片笑聲。霞姐受了鼓舞，聲音提高了，「分明是你們引誘他，你們不亂喊亂叫什麼耗子，他怎麼可能跑到你們那邊去呢？根柱還是真童子呢，稀罕看你們。」
「浴池就是有耗子……」
「哪呢？你指給我們看看！」
爭論的話題轉移了，開始爭論究竟有沒有耗子。女人跟女人永遠攪不清，女人離開時恨恨地說，我去投訴你們。霞姐沖著女人的背影警告︰
「我認識你，你家就在附近住著，你走路最好加點小心，根柱出事我找人奸了你！」
混亂結束了，耗子從女浴池出來。它好象知道自己闖了禍，溜著牆邊，爬出地下室。耗子太小，剛剛長出灰毛。
耗子事件讓根柱和霞姐的關系進了一層。霞姐的姐妹讓根柱請客，若不是霞姐仗義出手，根柱很可能被那幾個女人吃了拆骨肉。到月底發薪，根柱跟霞姐說好，請請她們姐妹。到了請客的飯店，卻只有霞姐一個人。霞姐說，根柱掙不多少錢，不值當那麼破費。霞姐讓根柱叫一瓶白酒，根柱只跟老梁喝過一次酒，醉得什麼似的，很為難。但是看霞姐有興致，就叫了一瓶。先跟霞姐說好，能喝多少算多少。霞姐很會說話，說到根柱心里最軟的地方，讓根柱酸酸的，想哭。根柱記不得喝了多少酒，但感覺霞姐離自己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遠，仿佛隔了一層霧瘴，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恍惚中根柱跋涉了很多地方，很累。又經過了他從前沒有經過的事情，很迷茫。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停下來還是繼續跋涉。他看見路邊有棵老柳樹，依在柳樹上靠一靠。柳樹卻是溫暖的，柔軟且帶著彈性。他不知道這是一棵什麼柳樹，枝杈都那麼讓人迷戀。朦朧中醒過來，發現自己摟著一個碩碩的**。根柱激靈一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故事。他不是在和霞姐喝酒麼？
**是霞姐天天在他跟前晃過的**，但是第一次這麼真實。就在他的身旁，霞姐渾身**著，還在酣睡，根柱禁不住一陣哆嗦。根柱的顫栗影響了霞姐的睡眠，霞姐醒過來感覺根柱在顫栗，笑他說︰
「還害羞呢？昨天晚上什麼似的，不讓都不行！」
這話把根柱嚇了一跳，昨天晚上干了什麼，怎麼叫不讓都不行？他苦苦地思索著，但是不得要領。霞姐大度地笑笑，伸手模住了根柱的小弟弟。還沒等根柱同意，小弟弟先歡天喜地的，讓根柱滿臉通紅。霞姐扶著根柱的下面，把這個靦腆的大男孩，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