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善良媽咪
玉甜她們一行三人回到住處。家里的幾個人見她們回來得那麼早，也都很吃驚，以為事情辦不成了，直到看到三個人一臉笑容，才放下心來。
媽咪正想宣布今晚到酒家吃大餐慶祝，玉甜卻附耳對她說想在家里吃，就改口叫小梅多加幾個菜。
玉甜明白大家的心思，解釋說︰「甜姐明天就要離開大家了，也不知道今後方不方便相見。今晚想和大家多聊聊，到外面不太方便說話。」
又對媽咪說︰「媽咪，你明天再和大家出去吧。」
想到玉甜明天就要離開，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又消散了。
媽咪的事業如果不是玉甜在支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衰落，玉甜實際上已經是媽咪這個集團當中的二把手，在實際工作中是一把手，大家都是按照玉甜的安排來做事的，媽咪只是把錢管住。
現在按照玉甜的新規劃，玉甜自己反而要離開公司，今後的生意還能不能得到玉甜的指導都不清楚，如果得不到玉甜的指導，這個公司還能不能辦下去呢？媽咪也許也想到了這層，玉甜看著她的臉色凝重起來，獲得巨款的興奮被對未來的擔心所取代了，也想不出什麼話來開解她，便托詞說中午沒得午休很困，回房間一個人靜靜地呆著，書也沒有看。
玉甜知道媽咪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很凶，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從來沒有真正強迫過那個姑娘接客。
有時為了錢，她也做了一些齷齪事，但她總有些分寸。
她對手下的姑娘也不乏保護。有好幾次，姑娘例假，但客人一定要，她都破財擋災，甚至失去了一些熟客也在所不惜。有一次為了保護一個姑娘，她還親自接了一個客人，滿足了那個客人畸形的**。
此後，她寧可多花了一筆錢，將廚房移到了距離營業地附近的一處出租屋，姑娘例假來時就不讓客人見到她們，避免許多意外。
姑娘年齡大了不想干這一行，或者想嫁人了，她從來不加以攔阻，反而會給出一些建議，比如說你該干什麼行當啦，想嫁的這個人是不是可靠啦，憑著她對手下姑娘的了解和人生的閱歷，她的建議往往是比較正確的，在媽咪手下工作的姑娘往往有一個比較好的歸宿。
玉甜剛到媽咪那里時，媽咪對她的保護更是讓玉甜心懷感激。
玉甜知道，媽咪走上這條路，大半出于無奈。媽咪十二三歲時就家貧輟學了，父母收了一個所謂演藝團的一千多元，價值相當于現在的三五千元，就把她送到演藝團去學藝，其實是賣了她。
媽咪後來雖然懂得販賣人口是犯法的，得還是覺得人的買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和她幼年時候的經歷有關。
那個所謂的演藝團，其實就是到各個小縣城進行質量很低的歌舞娛樂演出，為了吸引觀眾，經常會涉黃。
媽咪長到十六七歲時，成了劇團里的台柱子。並不是因為她的才藝特別突出，而是因為她年經，也有一定的姿色，大凡觀眾起哄要退票，老板便讓她穿上輕薄的衣服出場，只要胡亂的舞蹈，再打上燈光，就有**的效果，一般的都可以對付過去了。
有一天，劇團又因為涉黃被查。這本來是一件平常的事，但這一次卻有所不同，這次劇團的老板被抓了就是交了罰款也還不放出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
警察說他是屢犯。最後放人的條件終于浮出水面，其實是有人看中了田雨。
老板無奈，只好讓人把田雨帶去給那個人。那個人發現田雨竟然還是處子之身，十分高興，就給了老板一筆錢，把田雨包了。
只三四年時間，那個人又有了新歡，但那人是個有身份的人，怕田雨生事，又給了田雨一些錢，給她弄了幾個姑娘，逼著田雨和那些姑娘一起接客，賺的錢象征性的給一些田雨。
最後那個人因為老婆檢舉，被免職判刑，田雨才擺月兌了他的控制，但已經年近三十，又因為多次的墮胎，喪失了生育能力。嫁人難嫁，做事沒技能，不知人生何去何從，只有繼續著這一行當。
正是因為自己的經歷，媽咪能夠理解那些走上了這條路子的姑娘的辛酸，對她們不會太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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