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離別前夜
玉甜心中懷念著已經熟悉了的生活模式,想到對自己還算不錯的媽咪,回味著多年來的辛酸,還有那個纏繞在她心中的無人可以傾訴的死結。
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她強迫自己成長成熟,都是為了解開那個煩擾她至今的謎團。為此,她已經付出了許多,她終于等到了她認為可以正確做出判斷的成熟年齡,她按照媽媽紫竹青青留下的字條,來到了產生那個死結的地方。
此行前面的一切雖說也算順利,但是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能不能繼續擁有自由駕馭自己的生活的條件都是個問號,接近自己計劃中的目標更是迷霧重重。但這畢竟有了一個開始,有了開始就有了可能。
玉甜糾葛在興奮、迷惘、懷念當中,這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還有小葉子故意壓低的清脆童音︰「甜姐姐,吃晚飯了。」
听到小葉子稚女敕的聲音,玉甜在淒然中又感到一種溫暖︰小葉子,會不會像當年的自己?自己走後,她的命運將會怎麼樣?媽咪會待她好嗎?一個懂事、堅強的小女孩,祝你好運吧。
玉甜不忍心讓這個小女孩有太多的憂傷,于是她輕手輕腳地走近房門,猛然打開,嚇了小葉子一跳,看到的人都開心地笑了,玉甜也笑了,小葉子哇的叫了一聲之後,也笑了。
大家有說有笑地吃飯,只是沒有人去提到明天玉甜離開的事情,只挑一些開心的話題來說。
小葉子顯然也受到了大人的教育,竟然都只是在說這菜好吃那菜像什麼,一點都沒有涉及她原本很關心的還能不能見著甜姐的話題。
飯後,玉甜對貝娜說︰「呆會沒什麼事,到甜姐房間來幫收拾一下東西。」玉甜也不多坐一會,向小葉子揮了揮手,徑直走回房間去了。
玉甜回到房間,听得大廳那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是媽咪的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久,貝妮、貝娜、小梅、小葉子都上來了,她們嘻嘻哈哈的,說媽咪和康哥阿彪還沒有吃完,她們就先上來幫甜姐收拾東西。
玉甜心知這是媽咪的布置,也不點破,由著她們在弄。
其實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才來那麼一兩天,有什麼好收拾的,只一會,東西就全收拾好了,只留下了玉甜明天要穿的衣服掛在衣櫥里。
玉甜讓她們都下去,只留下了貝娜。玉甜讓貝娜幫她梳頭。
玉甜的頭發長及腰臀,紫烏發亮,縴細堅韌,真是發如其人。這頭發的長度曾經超過了玉甜的身高,玉甜覺得比較難梳理,同時她經過多次的研究,發覺過長其實會影響美觀,所以後來才剪成現在的樣子。即使這樣,當微風吹動了她的長發,長發飄飄,那是異常的動人。
貝娜拿著玉甜用慣了的紫香木做的梳子小心地幫玉甜梳著頭,玉甜很享受地斜靠在椅背上,任由貝娜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好多天來,玉甜其實都沒有真正睡踏實過,伴著貝娜輕柔的梳頭聲,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然睡著了。
貝娜發現玉甜睡著了,還斷續幫她梳理著頭發,直到她認為再梳下去可能會影響玉甜的睡眠,才停了下來,輕手輕腳地熄了大燈,開了一盞台燈,調暗燈光,坐在玉甜的床邊。
這次,玉甜做了一個好夢,她夢見了爸爸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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