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我是流氓我怕誰
到了老鍋的夜總會，我把車鑰匙甩給鄧曉玫︰
「你們回公司，不用管我了。要不」，我頓了一下；「麻煩鄧秘書先給尹琴安排個宿舍吧」。
交代完了，也不管她嘟囔什麼，徑直就往旁邊的側門走。這時還不到晌午，夜總會還沒營業，走側門是因為他們有專門的員工通道。
我知道老鍋在里面，這時候，是他呷完早茶的時間了。
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但我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真的很奇怪，竟有點讓我心跳起來。
這里面有什麼危險嗎？我霍然警惕。
我終于捕捉到了一點說話的聲音，是最里面那個包廂。于是壓低了腳步，躡手躡腳走過去。透過小窗口的磨砂玻璃，我看到了……
老鍋。還有一個背影，是肖旋！
老鍋是何等人啊！他馬上就看到了我，笑呵呵地起來開門。
倒是肖旋非常地意外，有惶恐如小兔般從眼里掠過。因為她到老鍋這來，而又被我撞見，這顯然不是她計劃之內的事情（她辦事的計劃性，我是早有領教了）。或許，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當然包括我）她與一個黑社會老大還會扯上什麼關系。要知道，她如今可是日本佐滕的「內子」！
老鍋笑呵呵地使勁打我一下肩膀，開玩笑說︰「小子，小旋來看看我這個大哥你別犯醋勁嘛，小旋回來了，你的相思病也該好了」
肖旋當然是認識老鍋的。老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肖旋是我青梅竹馬的女友。當年肖旋是堅決反對我與老鍋稱兄道弟的，至于今這什麼會來主動找他，找他又想做什麼，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在看到肖旋的同時，明白了為什麼我一進夜總會就會嗅到一種特別奇怪的味道。原來這種感覺是肖旋帶給我的，這是我的初戀啊，初戀的味道，只有她才會有。
「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老鍋識趣地退身出去。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包廂與其它的不一樣，也許是他們主管的休息室吧，裝飾很普素。沒有K歌的設備，但有兩張雪白的席夢思，窗簾也是白色鏤花的……透過窗簾，我居然看到我自己的車，還停在馬路邊上４來鄧曉玫還在耍脾氣，沒回公司。不回就不回吧，暫時我也懶得管你。有錢就是牛B啊，大白的都能把車停在馬路上，也不怕抄牌。我走過去，「刷」地把窗簾拉上。
肖旋已經不再惶恐，恢復了她嬌美的面容。
我筆直走過去，眼里艘狻Ｎ蟻肫鷂疑俠瞎庖棺芑崦菜剖搶次坷臀業艿艿模業牡艿芤慘丫手逼鵠礎Ｊ悄閾タ約核蛻廈諾牧耍揖透贍悖
我有些粗魯地抓她起來，面朝牆站著，順手扯掉那條齊膝的秋裙「啊！」肖旋痛得大叫起來︰「你流氓！」
「你流氓」！記得許多年前，我第一次把我青春的弟弟展露給她看時，她也是這麼叫的。那時候，我們還真心相愛，她那句話是帶著無限的嬌嗔，無限的鼓勵的。就是在她的叫喚聲中，我們有了笨拙的第一次。然後，在無數次愛的實踐中，我們漸漸成長，漸漸熟練。我們抓住一切大人不在的機會上床，要麼就在市委大院後面的小樹林里幽會。一開始我總會被小旋的體香燻得頭脹腦暈，渾身發熱，然後就手忙腳亂地月兌她褲子，月兌自己的褲子，有幾次才剛剛挨到那叢體毛，熱流便奔涌而出，全部泄在外面的草叢里。是小旋把我培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今我吳小過能在美女大戰中百戰百勝，不能說不是你肖旋的功勞。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永生不忘記。
可是你自已卻跑去給別人當床睡了，那我成什麼了？王八啊？
肖旋還在叫喊著，但已經不是那種痛楚的聲音，渾身軟軟的，開始嬌喘起來我感覺到自己快要到達顛峰了，這才把肖旋從牆邊抱起來，平坦坦放在雪白的床上
大凡人都這樣，得到的永遠不夠好，而沒有得到的卻永遠在心里為她保留著位置。等到山花爛漫時，總會希望心中的她仍在花叢中對著你倩笑。
可是，結局往往是物是人非了。
「跟你說啊」，肖旋嫵媚地看著我，剛做完愛的余潮未褪，粉臉和玉唇還紅撲撲的。
「嗯」。我答應著，一邊起身去找水。一陣體燥釋放之後，感覺口渴得很。
「男人**以後，有5%的人呼呼大睡，10%的人抽煙。還有85%的人干什麼呢？」
「干什麼呢？」我隨口問她，然後咕咚咕咚地豪飲。
「穿上衣服回家」！肖旋大聲回答。
一口水嗆到喉嚨里，被我‘噗」在噴到了牆上。真是太搞笑！
「是日本一項調查顯示的」。肖旋又補充一句。
笑容僵在了我臉上。我忽然象被針刺到一樣，感覺日本這兩個字是如此的逆耳。我也不知道，其實知道肖旋嫁了日佬也這麼久了，為什麼到今才會感覺到這樣的憤懣和屈辱。或許是因為剛從欲海中出來吧，一個剛才還與你翻雲覆雨的女人，甚至還躺在你的身邊。但她的嘴里、心里、身體里，卻完完全全浸婬著日本的物質，是個男人都舒服不起來啊！
我又想到肖旋剛才月兌口叫我「流氓」。
是啊，我是流氓！你他媽自從走了以後，我談了十八次戀愛，被人甩十八次。如果按發生性關系的人數來算的話，那我早就夠得上超級流氓了。我是流氓我怕誰？我怕你佐滕個鳥！
想到佐滕，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啊，我現在在先鋒的地位，完全要看這次本田的單跟進得怎麼樣，而這個單有最後發言權的，還是那個日本鳥啊
「我告訴你另外一個關于日本白領的故事吧！」肖旋絲毫沒發現我的表情變化，還處在滿足過後的興奮中。
又是TMD日本！！
肖旋見我沒說話，以為我在听，真的開始講了︰
「在日本，白領們一般都不是很早回家。他們通常加班，這就是為什麼日本會有那些可以讓白領們呆到很晚才回家的酒吧。」
「一，那個人想早點回家給他妻子一個驚喜，于是他白拼命工作以早點結束他的任務。當他五點半趕到家中的時候，他老婆非常震驚︰快點進來，等下鄰居看到你，還以為公司解雇你了呢！」
成功的念頭更堅定了。一定要攻下這個單！我顧自想著心事。
「在日本，如果你沒有效率，你就沒有工作，當然也就沒有機會去加班。于是這位丈夫便問︰那你想讓我怎麼做？他老婆回答說︰反正你不能呆在這，出去吧４一場電影或打乒乓球，只要晚點回來就行，九點鐘。」
是的，沒有效率就沒有工作，你就更不會有成功。我要成功！我狠狠地咬了咬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被喝空了的純淨水瓶吱吱的響，捏癟了。
肖旋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住了嘴，不解地看我。我突然也心里一驚，因為我發現這間包廂的窗簾剛才沒拉嚴實，就在剛才純淨水瓶捏響的同時，在白簾布外面，有一雙眼，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