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十一章︰末日之守（3）
「對于我來說，你的解釋已經足夠了，因為它們讓我一頭霧水，我的理解程度還達不到這一點。」見我沒有繼續解釋的意願，善解人意的尼讓微笑著說。「不過，你認為靈魂有存在的可能嗎？」他繼續問。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無機物的世界，出現了有機物，這本來就是不可理解的，不管你用怎樣的理論去解釋它。但是，生命出現了。那麼是不是有一種存在于超越質量空間的，有意思活動的，類似于生命體的東西存在呢？
「我不知道。」我誠實的回答︰「不過？我找不出反駁它們存在的理由，但是，我想，即使它們真的存在，也不會像教徒宣揚的來世那樣。它們不是神，更不是人類的未來。我很矛盾，我曾經斷言過世界就是這樣的了，星團，星系，宇宙，還有生命。這就是完整的世界。當然，你可以問︰‘為什麼宇宙會有邊界？’或‘為什麼宇宙會沒有邊界？’。可，我還是顧慮重重的懷疑這個結果。」
「你的回答既肯定了一切，又否定了一切。你並沒有給我答案，但是你的回答又確實是最讓人信服的。」尼讓寬容的說︰「我和你一樣矛盾，對于這個世界，我很想在有生之年知道的更多一點，但是我的好奇心，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是我今生唯一要帶入棺材的遺憾了。我很感激你。龍，和你談話，總是能夠獲得很多意料之外的收獲。」
「其實就算能夠活到萬歲的年齡，和宇宙的無限相比還不是連可憐都算不上嗎？回到剛才的話題，如果宇宙在空間和時間上都是無限的，那麼這個世界應該是個擁擠的世界，可我們好像還很孤獨，因為我們還沒有和外星人真正的交流過，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的無知，還是我們的認識出現了偏差，因此大爆炸成了可能合理的理由，就是像人類這樣的高智慧生物，不可能逃避自然的界定一樣。可這同樣是一種推測，也許我們只是處在宇宙中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這種我們所謂的宇宙，也可能也不止一個。如果僅僅以現有的證據，來框定宇宙的大小和起源是很可笑的，即使它是真的如此。」我陷入了自我的世界。
「怎麼？你認為會存在很多宇宙嗎？」尼讓感興趣的問。
「應該說是我們現在認為的宇宙，我想它們就像現在螞蟻看見的村莊。」我漫無目的的思考著說︰「其實我感覺，我們還沒有到可以給宇宙進行蓋棺定論的時候，我們還應該繼續探索，不停的探索，直到死亡……」我空洞的目光無法透視浩渺的宇宙，永遠無法，直到我歸于星塵……
「哈，我想我得到了小人般的安慰，因為你讓我感覺到沒有人在活著的時候，可以了解到宇宙的一切秘密，那樣早死晚死都一樣了啊！哈哈……」尼讓竟然突然容光煥發起來，他大笑著說︰「看來是我太痴了，佛說不可執著，我卻放不下，如今竟被你點破了，即使真的沒有佛存在，我也死而無憾了。哈哈……」
「你，你沒事吧？我，我說錯了什麼嗎？」我迷茫的看著尼讓。
「我會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你，龍。」尼讓突然嚴肅的說︰「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越來越離奇和不可思議了，你怎麼還能無動于衷呢？」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即使我想做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去現場尋找蛛絲馬跡嗎？我想連漪和那些偵探們比我做的更加優秀與專業。追蹤可疑對象，那我們至少應該有個懷疑的目標才是，但眼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懷疑誰，畢竟每件事故的發生都平淡無奇，好像每次都是一個意料之中的意外罷了。我該怎麼去做？我真的不知道。」我略有隱瞞的說，畢竟尼讓是最讓我尊敬的老人，我不希望再帶給他什麼困擾。
「所以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對嗎？」尼讓慢慢站起來，他來回踱了幾步，思考著說︰「事實上，每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前因後果，如果你漠視了其中的關聯，那你所看到的，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在歷史上，那些屢破奇案的大家，除了細致入微的觀察和縝密合理的推敲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共性那就是鍥而不舍，而這也是讓連環殺手手慌腳亂，出現紕漏的關鍵所在。意外事故本身就是事故，而真正的本像是什麼，卻需要你去破解。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更不要放棄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有這樣，你才可以看到應該看見的東西。」
「可我究竟該怎麼做呢？」我有些頭疼，甚至感覺眼前的這個老頭有點哩嗦。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你做什麼，都要比你什麼都不做要好。」尼讓笑呵呵的坐下來，隨手捻起一子，啪的拍在棋盤上說︰「打劫。」
上帝！我要死了……
事實上沒有人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去截雲山，但也沒有人說有人可以不去，所以威克即使戰戰兢兢的等待著噩夢的開始，也沒有想到他可以睜開眼楮的。不過既然要去，就必須交辦下手頭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們去了老板金那里。
老板金對我們的突然造訪並沒有表示出意外，他笑呵呵的說︰「听說你們又準備故地重游，我真是敬佩你們呀。如果換成我，是如何也不願意去的。」
我和威克都感到很吃驚，消息是怎樣傳到老板金耳朵里的？「你在說什麼？威克吃驚的問。
「小道消息？」老板金嘿嘿一笑。「怎麼，懷疑我呀？看看這份報紙。」他隨手丟過來一份報紙。「你們可是名人，是沒有**可供隱藏的。」
「記者是什麼？無非是一群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家伙。他們的話怎麼可以相信？」威克竟然只是瞟了一眼報紙，隨手丟下。
「難到沒有這回事？」老板金有些意外。
「有。」威克回答談︰「不過沒有他們說的這麼玄乎。」
「玄乎」這個詞看來也是連漪教的，連我听在耳朵中都有點陌生。「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此事的。」威克擺出一副總裁的模樣說︰「我們最近的訂單，恐怕要推遲些日子再做。當然你應該理解因為什麼。」
「這怎麼可能，況且我們還給客戶發出了很多要函。」老板金睜大眼楮說︰「如果推些日子，一旦對方同意，而我們不能卻做不到，我們損失的將不僅僅是一筆錢，而且還會影響我們的聲譽。」
「我知道。」威克煩躁的說︰「可是一旦我們出了什麼事，已經接下的訂單更要命。」
「難道你們非要去那里冒險嗎？」老板金哭笑不得的說︰「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不幸，你們又何必……」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偉大的威克說。
「你們計劃什麼時候回來？」老板金只好問。
「相信會很快的。」威克終于露出笑臉，他狡詐的問︰「是否給你帶些老樹根來？」
「我知道你很喜歡根雕的。」威克半真半假的說。
「太好了。我先在這里謝謝您了。」老板金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想不到我這點愛好？還讓您惦記著，真是個有心人。」然後老板金說︰「你們放心，要約和訂單的事情，由我出面解決，你們盡管放心就是。」
真是一個仁義的老板，我怎麼就看走了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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