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之九
那個冬夜就是奇怪的要死，也讓我舒心愜意的要死。一邊是火光中小英老師巧笑顧盼的笑容，一邊又是對面臉漲得像豬肝一樣的尊容。我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硬氣！我知道自己在心里上已經超越了他，翻過了憤怒的一頁。
十二
時間總是在飛快地過著，留給我們這個級段的時間真不多了。轉眼初春就過去了，我們就進入初三最後的沖刺階段，小英老師那一波一顫的風景很快就會從我們的視線里徹底的消失很快就會在時光中慢慢地滑落而去，而只留在我們的青春記憶力當中將會久久地徘徊不去。就有相當一部分男生暗地里對小英老師產生有騷動的情思。你也別怪他們，在農村，這群正處于青春期的懵懵懂懂的男孩子哪見過小英老師那樣豐滿白皙漂亮的姑娘呢？這當中，就有敢鋌而走險之徒。這件事發生在一個初夏的下午，愛俏的小英老師已經穿上了一件當時還是十分少有的的確良短上衣。因為她的**特別豐滿嘛，再加上她走路的時候總是愛把雙手交叉在胸前。本來就十分突出的**，再用雙手這樣的往上一托，就比喜馬拉雅山還要高聳、還有突出，就高聳的更加厲害無比閃光扎人了。那襯衣上面的第二和第三個扣子之間幾乎就被擠得蹦出來了。對了，呼之欲出正好可以用在她的胸部上真是無比恰當！如果能有機會再近一點仔細的偷窺細察的話，你側眼一瞥，就可以看到那扯人心動的乳勾在向下延伸，能吸得你的目光有如箭束一般的無限深入和遐想，就像是墜入山谷一般讓你的目光動彈不得。
那天上課之後，坐在最後一排的外號叫紅毛野人的周勝利趁她轉身寫字的時候在後面學著狗「汪、汪、汪」地亂叫，惹得同學們都一致回頭往後看。
小英老師就放下了歷史書，問︰「是誰在學狗叫啊？」
同學們就嘻嘻……地笑了起來。這樣一笑就激怒了她。下了講台，再問一次，「是誰？敢學狗叫就敢站出來，」
眼楮就瞟到了最後一排，又走了幾步，用教棍指著周勝利說，「是你吧，你站起來！」
這個野人也不知道咋有恁麼大的膽子，就接著說，「是我咋的了，不能學狗叫嗎？《渡江偵察記》里偵察兵還學鳥叫呢。」
「咋的？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不滾出去。」說完野人就賴在那兒不動。
這還了得！土皇帝的女兒豈肯吃你這一套，也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就伸手去拉他。這一拉不要緊，哪知道這個色膽包天的挨天殺的竟然借著這樣一拉一扯就佯裝著要滑倒的樣子，雙手一下子借勢就正正地按在了小英老師的**上，純白的的確良襯衫上立即就印上了幾道手爪印子。小英老師臉一紅，一個右手甩過來抽在野人的臉上，瞬間就起了幾道紅印子。
如你所知，支書的權威在我們農村那時候是非常大的。發生了這種事他老人家會很不高興，非常憤怒，這樣的後果就自然會異常的嚴重。不一會兒，大隊的棒子隊就來了五人，帶著兩根捆繩，五法大綁的就把周道華綁走了。後來听說一直把他送到鎮上的派出所。
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听到他的消息。一說因流氓罪被判了勞教了，一說是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被判了重刑。這也有可能，當時的周勝利已經過了十八歲。在我們農村，一是上學晚，二是上三個一年級，二個二年級的現象很普及的，不足為奇。
這件事之後，小英老師就請了幾天假。但是同學們的議論就像是一群飛出去的鳥兒一樣亂竄亂飛，也就演繹得黃上加黃了。又因為周勝利的被綁，所以，三人成虎，你想不是真的也由不得你了。謊言有時候就能達到神乎其神的效果，比真實性還要厲害。而這件事最終對我的內心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看到小英老師被羞辱的那一刻，心里真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怒，有那麼的一閃念，就想用刀子宰了那小子。
幾天之後，趁著下午放學。我一人賴著不走，假裝是作業沒有做完的樣子，直到全班的同學都走光了，才悄悄地溜出了教室，貓一樣的穿過一片槐樹林，本來我們住的地方就離得不是太遠，被一條小河隔開，我一游而過。趁著黃昏我悄悄地溜到小英老師住的房後。她家我先前去過一次，有一條狗讓我有點怕。那是一條黑花白爪的獅子狗，很不認人的。我站在她們家房後喊也不敢喊，叫又不能叫。狗在農村不是拴著的，一來生人就會在院子里亂竄亂叫，門要是沒有關住，它就會沖出來往你身上直撲而上，氣勢嚇人。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她們家有一個後窗戶，一口氣爬上去，也不管里面有沒有人就對著這個窗戶輕輕地喊︰「小英老師，小英老師，你在家嗎？」
就喊兩聲，人沒有听到狗道是先狂吠起來。嚇得我就想跳下窗戶逃跑。但一想，人怎麼能跑得贏狗啊。在我戰戰兢兢有點猶豫害怕的時候听到了小英老師在呵斥狗。
我的膽子一下子就大起來，也不管她家里還有沒有人就大膽的敲她家的窗戶邊說，「是我呀。」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小英老師在打開窗戶的那一瞬間看到是我時那股驚喜而又有點羞澀的表情。臉一紅，急忙說︰「快跳下來，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你先把狗拴好了我再跳下來。」
她就伸出她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拉，硬把我拉了下來。我一下來就得先躲著狗，她呵斥了一聲，狗子就聞聞我的腿，嚇得我有點發抖。她訕笑著說，「你有膽來還怕什麼狗呀？讓它聞聞，以後你再來它就不咬你了。」隨口一語就道出了我們之間還有後續的故事。
我站定後，怔怔地看了她一會，才開口問，「你還好吧？」
她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問我，是那種有點按捺不住的有點欣喜的神色問︰「你怎麼想到來看我？外面沒有人議論我什麼吧？」
說完之後我們就沒有話說了。
是啊，我怎麼會想到來看她呀，我們是什麼關系呢？就在我們有點愣愣地站著的時候我們都听到她母親從外面走回來的響動。和電影上演得一模一樣，她也是一驚，慌忙的就把我往她的房間里拉去也可以說是連拉帶攘塞進去的。
十三
現在，還是讓我先來說說小英老師的閨房。
小英老師的閨房刷的很白，是紅磚結構，上面用麥草席吊了準確地說是搭了一個格子頂，房子的南牆上貼著《桃花扇》年畫，雖然是過年時候貼上去的，但依然顯新。北邊放著衣櫃，衣櫃旁邊是一個書桌，除了放著幾本書，桌上還兼放著一個橢圓形的鏡子，一只半圓形的紅木梳子靜靜地躺在鏡子旁邊，想必她天天得在鏡子里照上幾個來回，邊用她的紅木梳子慢慢而仔細而又俏皮的梳著她那濃密的秀發。想象那種情景該是多麼迷人也是多麼的誘人，那種只有女孩子自己懂得的無人時自己悄悄做著的私房動作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絕美、最純樸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