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潘驢鄧小閑(2)
仍舊拿王婆的標準來依次衡量好了。先說前兩項︰「潘」和「驢」,好像都是天生的。「潘」嘛,也沒什麼好說的。美麗的外貌對男人來說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或是說,有怎樣的外貌才算是美麗的男人呢?依我看,美貌的男人,恩,比如,十幾年前的周潤發,現在的,有日本的二線偶像明星竹野內豐,去年退役的澳洲網球名將帕特•拉夫特,有一些莫名其妙東方血統的基努里維斯,還有就是《夜奔》時的黃磊。但通常美男比美女更接近「鏡花水月」,只可遠觀。這些賞心悅目的面孔讓大多數女的在青春少小之時為浪漫的幻想鋪陳了一些宜人的空間,然後大多數女的都踏著輕快的腳步為自己尋覓了長得更「家常」的人生伴侶。凡事總是要留點遺憾來消遣的,不然靠什麼打發那麼多空閑的時光呢?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懂得享受美中不足。
听起來好像美貌對男人來說怪沒用的,其實也是的,多數天生麗質的人都更容易因為長相而得寵,得了寵自然就不免會恃寵而驕,就會導致自戀、好逸惡勞等不良結果。一個女的,若長得美,尤其在年輕的時候,自戀、好逸惡勞還有可能被原諒;一個男的,不管長得怎麼美,任何情況之下,他自戀、好逸惡勞都是可惡的、不該被原諒的。為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社會分工就是這樣的。
不過也有一些例外的狀況,如果這男的是一個職業的藝人,一旦紅到了一定程度(比如,一年之內上了10次《當代歌壇》的封面之類的),那麼自戀、好逸惡勞就非但會被公眾大大地原諒,說不定還能上升為職業規範,不那樣都不行。可是,能混到這地步的都是異數,不知是前世積德還是為後世造孽。奉勸朝九晚五的普通型美男就別想那麼多了。何況,話說回來,要這男的是一個職業的藝人,一旦紅到了一定程度,長成什麼樣其實也就無所謂了。
雖然長相的美丑對男人不那麼太重要,但長什麼樣兒,和注不注意形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也就是說,拋開天生的成分,注意形象是我們作為一個古老禮儀之邦的子民應當具備的美德。
我覺得注意形象這事兒應該被多多提倡,尤其應該從一些公眾人物做起,既然都「公眾」了,那很明顯就肩負了榜樣的作用,何況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注意形象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比如,我認為著名賀歲片導演馮小剛同志就應該去整整牙——特別不好意思,因為先前在電視里看見他們夫妻倆,所以忍不住要說——整牙和長得好不好看是兩回事,牙齒的健康美觀,往往能反映出一個國家的教育普及程度和政府對民眾基本健康的關愛程度。你說,老含著一嘴錯落無致的四環素牙,讓別國的人總能從這點點縫隙中窺視並聯想到那些年咱們的窘境,多不愛國呀!
道理說,做到注意形象對男的來說比對女的容易。因為中國的女人比中國男人寬容得多,對對方形象的要求沒那麼苛刻。
羅大佑在他那本《告別的時代》里頭說,有一次他在紐約街頭看到了伍迪•艾倫,還特別說了伍迪的鼻子,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也許是想說「nothingisimpossibleinny」吧。嚇,其實哪兒都一樣。那我說說我們北京,一次,我和二他媽媽在王府井小吃街正吃「爆肚滿」呢,一回臉兒,在兒藝門口看見馮導了,他坐在自己那輛跑車里,車和人的比例讓我當時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確切的詞兒就是「大餡兒餃子」。我忽然又覺得,要不他也別整牙了,這要哪天他再裝個牙套……真挺那個的哦。外地游客在夜市看見「馮導inhisbmwwith牙套」,比羅大佑在紐約街頭看見「伍迪的大鼻子inanybus」震撼多了!唉,還是算了,讓導演們踏踏實實拍戲吧,別的事兒,導演家屬都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別人有什麼不能忍的呀。
下面說「驢」。
「驢」這事兒得好好說說。有一年,「婚外情」這個概念特別流行的時候,很多人趁火打劫,干了些靠八卦別人的隱痛牟取利益的事兒,出了什麼這「**」那「揭秘」的,品質之差可跟台灣香港的部分娛樂記者比肩。與此同時,海外也有兩部在差不多時間內出現的以婚外情為題材的片子一夜躥紅,一時間弄得很多中年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兩部電影分別是《廊橋遺夢》和《失樂園》。雖然這兩個故事出自兩個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時代,但這兩個故事都不約而同地把「驢」擺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先不要皺眉,這麼說是有根據的。比如《廊橋遺夢》,我沒看過那電影。我國著名綜藝節目主持人何炅先生有次說︰「多數人都容易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往比自己年輕的那堆兒里歸類。」在此引用他這句話是為了解釋像我這麼愛看電影的人為什麼沒看《廊橋遺夢》,就算它當時花了大筆廣告費,廣告做得鋪天蓋地、狂轟濫炸。我就是沒看。沒錯,除了「沒時間」等虛擬的借口之外,根本上來說應該是歸類的問題︰雖然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讓自己硬留在「豆蔻」的隊伍里,但如果這時候就關注黃昏戀還是稍顯早了一丁點兒。唉,伊斯特伍德那張核桃皮般的老臉實在老得讓人無話可說!所以,我還是把他讓給更需要他的外國中年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