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種 第一百零八章 無心之禍1

作者 ︰ 凰于兮

"末將,久聞四殿下謀略過人,如今奉命出使羌狼,將來定是前途無量。"司空曙這話,與其說是恭維倒不如說是試探。烈冷笑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說,如今坐在這里的,就是他人了。"烈的言外之意是說,假如自己真的是皇儲人選,皇上又怎可能讓他冒險出使羌狼?就不怕羌狼拿他做人質,或者中途被人刺殺?司空曙尷尬地笑了笑,又道︰"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殿下也不必太在意。"

烈的笑越發牽強和冷漠,這司空曙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沒想到也是個凡夫俗子。如今這一味的試探,也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站對是否正確。

于是烈便不客氣地說︰"你應該知道她是誰?"他望著正低頭跟一塊雞翅作戰的顏兒。司空曙一怔,馬上答道︰"太尉之女。"

顏兒攀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小花很乖的。他最愛吃雞腿了,你給他雞腿就好了。"

顏兒問︰"你會殺我跟軒轅烈嗎?"

辰淵好像沒听到她的話,忽然止步,皺著眉頭說︰"我听你好像在找小花,其實——它在我那。"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哎呦!"辰淵怪腔怪調地叫起來,"殿下還真是護夫心切,且不知那軒轅烈可否像你一樣這麼在乎他呢?"他打開折扇,戲謔地打量著顏兒,"你臉上這道疤可是拜他所賜。"

拓跋辰淵譏諷地一笑,問︰"那殿下看我像壞人嗎?"zVXC。

"不過什麼?"顏兒納罕地問。

這話剛剛好被烈听到,他警惕地拔劍出鞘,一個箭步便沖了過來,撥開花叢,卻只見顏兒一人坐在小亭子發呆,再無他人。

"你也不必緊張,即便你不說,本王也會查清楚那人是誰。"烈從容漱口,潔面。顏兒便像條尾巴一樣跟著他,有些急躁,有些煩亂。她不明白軒轅烈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拓跋辰淵,更不明白拓跋辰淵為何口口聲聲說要殺軒轅烈,他們的世界有這麼復雜嗎?現在,听軒轅烈要查拓跋辰淵,顏兒不禁緊張起來,她好擔心拓跋辰淵會殺了烈。于是便小心地問︰"不查好不好?"

拓跋辰淵一怔,表情僵硬地哼了一聲,"我若是想殺他,就是壞人嗎?誰能證明軒轅烈不是壞人?"

"顏兒,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烈認真地看著顏兒。顏兒點頭又搖頭,他跟她說過那麼多話,她哪里都能一一記得呢!

辰淵蹙眉一副為難的樣子,"這可沒辦法了,我之前可沒養過動物啊。"

"才不是啊。他是好人的。"顏兒說完,顏兒松開了手,扣著手指道︰"沒人。"她本不擅長撒謊,但剛才藍眼楮跟她說了,不能讓軒轅烈知道他來過,不然他就不帶她去紫嵐山了。為了去紫嵐山,她還能騙喜歡的烈了。

拓跋辰淵嘲諷地笑道︰"沒听過誰私奔還要帶著夫君的。"

烈把面巾砰地一聲扔到水中,水花濺得丫鬟們一臉都是。丫鬟往後一縮,絆倒了桌椅差點摔倒。

烈怒火中燒,每次對她做出過分的事,他都會後悔萬分,可現在想想,每次他的失控舉動都是因為這個小女人亂來!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

顏兒捂住嘴巴,用力搖頭。

辰淵將那眉頭一鎖,擺出了一個無比落寞的姿勢︰"小側妃見了夫君,便忘記了我們的患難情。"他長吁短嘆的模樣,活月兌月兌一個怨夫。顏兒對他的這種舉動表示不理解,便試著安慰他︰"我沒忘記你啊。你什麼時候上路去紫嵐山,記得叫上我。"

"嗯,嗯,好吃。"睡夢中,顏兒不停地砸吧著嘴,像是夢見了什麼山珍海味。軒轅烈又忍不住莞爾,明明這就是一個稚氣未月兌的孩子,卻偏偏有那麼多秘密。他輕嘆一聲,便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就像是一張白紙那麼簡單。隨便給她一顆糖果,她可能就會跟人家走。想到剛才那個陌生的男音說要跟她私奔,他便忍不住要火冒三丈,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個一向單純的小妻子,竟然學會了撒謊和包庇,這是為什麼?

顏兒拖住他,"門口有人的。"

顏兒握著嘴巴的手慢慢落到了身側,她耷拉著腦袋,心虛地看了一眼軒轅烈,又趕緊低下頭。

真是太好了,她擔心了一整天,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在他那。

顏兒對自己的行為也感到很失望,剎那間她便想跟烈坦白,但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了。烈沒有再問,只是將她拖回了房間。

辰淵忽地一笑,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慵懶的表情,"那,咱們就走著瞧了。"他慢吞吞的站起來,玄衣漾起小小漣漪。

烈冷哼,他自恃文韜武略樣樣不弱,可偏偏對這個夏傾顏束手無策。從大鬧壽宴到偷盜地圖、夜明珠,再到現在,她從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卻偏偏又那麼理直氣壯。

顏兒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她焦急地爭辯︰"不會,不會。"說完,她再次捂住了嘴巴。真是的,這張嘴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听著她的爭辯,烈已經忍到了極限,他陰沉地看著顏兒,低聲問︰"那你是真的想離開我?"

顏兒將板凳拉到辰淵面前,與他臉對臉坐著,她那張小臉拼命向辰淵的臉湊去,好像要看透他。辰淵被他看得別扭,不解地問︰"你這樣盯著我看干什麼?"

顏兒攀住他的胳膊,賴上來撒嬌,"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顏兒笑嘻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懵懂地說︰"我知道啦。"說完,她便偎依在他胸前蹭蹭。但烈卻把她拉到面前,繼續問︰"比如剛才那個男人,他一定不是好人。"

"不過,你得跟我走。"辰淵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小心翼翼地辯解。但烈已經冷漠地走了。

"那你還有什麼疑慮。"烈不屑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司空曙又是尷尬的笑,是啊,他不是犯傻了嗎?你夏太尉是何許人也,是朝中掌控軍權的人。這百萬雄師他一手在握,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如今他的女兒嫁與了烈殿下,那他肯定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他啊。自己真是糊涂,竟會輕信傳言。于是他像吃了顆定心丸,長吁了一口氣,開心地大口喝酒。

拓跋辰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說︰"因為你會幫我。"

顏兒不買賬地辯解︰"分明就是你。"她賭氣坐到他身邊,催促道︰"你怎麼還不走啊。"

"殿下,急忙出來,也不跟我告個別。"顏兒正為小花的事煩惱,冷不丁的就看見了拓跋辰淵從一角冒出來,她嚇得往後一跳,吼道︰"兀那臭小子,不許動。"

顏兒一听驚喜不已,迭聲問︰"真的嗎?那你幫我先好好照顧它!我過幾天便去接它。"

辰淵扯動嘴角,面紗下的臉滿滿是笑︰"既如此,還不跟本公子走,我們今晚便上路。"

"你怕了?"他目光冰冷地看著顏兒,這種眼神很陌生,讓顏兒覺得忐忑,無助。她雖然很喜歡軒轅烈,但他的熱情從未都是那麼稀缺的。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生氣,更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燚的溫柔、從容,拓跋辰淵的隨性、風趣,他顯得太暴躁、冷酷。顏兒點著腳,瑟縮著雙手,想悄悄溜出去,但剛到房門前便被軒轅烈攔住了,他目光生疏地看著她,生硬地說︰"在沒弄清那個男人是誰之前,你不許離開這里半步。"

他將顏兒抱起來,輕輕放到秀塌上,不想顏兒卻忽然攀住了他的脖子,小腦袋一直往他的懷里鑽。他心中一陣溫暖,不過忽然間,他意識到,這也許只是她的本能。她對人不設防,也許只是憑著感覺,想找個溫暖的懷抱而已。想到這里,他不禁有些黯然。

顏兒鄙屑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我是怕軒轅烈看見你,又要罵我。"

"我說過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對你好的,給你好東西的,並不一定是好人。他也許懷著見不得人的目的,明白嗎?"這個小妻子的思維不同常人,她

辰淵做出不近人情的樣子,"這我可管不了。本公子也是有正事的。所以,你要快點來。"

"來人!"烈忽然怒吼一聲,顏兒瑟縮著往房間里躲去,"好好看著小側妃!"他目光陰沉而晦暗地看著顏兒,一字一頓地說︰"不許她離開這里半步。"

而烈則很晚才回房,他回來的時候,顏兒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烈已經讓司空曙派人去查那個神秘男人,他相信只要看住顏兒,那人便一定會再來。他只是沒料到,拓跋辰淵會大膽到如此地步,剛才跟本就沒走。

辰淵果真听話地立在那里,一副怡然自得,"啊,這守城大將軍的行轅真是不錯啊。有花有草,還有我的小側妃殿下。"他那雙藍眼楮冒著邪魅的光,肆意地在顏兒臉上逡巡。顏兒哪里明白他言語中的輕薄,只納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她刻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

"顏兒,小花回來,自然會有吃的,你現在不必著急。"他耐心地提點小妻子。但顏兒才不會听他的話呢,嘟噥道︰"這是小花最愛吃的,我要留給他。"說完,她竟起身走了。論是禮儀,規矩,竟是一點都沒有的,這讓司空曙又納罕起來。

"我問你剛誰在這里?"烈沒接顏兒的話。

拓跋辰淵撢撢身上的塵埃,大喇喇地坐了下來,並給自己倒了杯茶,悠哉地喝了起來。顏兒生氣地抱起雙臂,不禁數落他︰"都是你,現在軒轅烈都生氣了。"

她掀開錦被,光著小腳丫蹦蹦跳跳地跟在烈身後,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生氣啊?"她雙手交握,玩弄著衣角,不敢看烈的眼楮。兩只腳丫子也互相踩著,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理直氣壯。

烈擔心她又做出什麼驚人舉動,便跟著也走了出來。此時月華滿天,卻也是個良辰美景。顏兒沿著那石鋪的花徑,徑直走到了後院。

顏兒騰地站了起來,"不行!你不能殺他。"她柳眉倒豎,一臉緊張,好一個護夫心切的好妻子。拓跋辰淵冷笑,"好一個痴兒。他那般對你,你又何苦這般呢?"

烈對顏兒的話,感到無比失望,他聲音凜冽的說︰"你學會了撒謊。"

顏兒卻只是傻笑,烈不悅地下床,昨晚的事他並沒有忘記,于是便瞥了顏兒一眼,兀自下床了。顏兒也知道烈還在生氣,昨晚看他肯和自己睡在一起了,還以為他都忘記了呢。

"軒轅烈——"她忽地叫他的名字,烈一驚以為她醒了,不想又听她說︰"我沒有撒謊。"她翻了個身,呼吸均勻而酣甜。烈唯有苦笑,沒撒謊,真的沒撒謊嗎?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了。

"本公子要回去了。"他走向房門。

顏兒剛關上房門,就見拓跋辰淵從天而降,顏兒吃驚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顏兒想了想,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顏兒不屑地看著他,"我是要跟你去紫嵐山。"

"他是誰?"烈的臉色更加陰沉。顏兒卻狠狠地捂住嘴,拼命搖頭。

顏兒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說︰"我?我才不會。"

"我要看透你的心。"顏兒信誓旦旦地說。

"顏兒——"軒轅烈盡量克制自己,他強顏歡笑地擁著她,"這次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萬一那個人是想殺你或者我呢?"

"去別的地方玩當然好,不過,我想跟軒轅烈在一起。"顏兒扣著手指頭,這一次她騙了烈,感到非常不安。以後,她不想再騙他了。

"看你那麼為我掩護,我怎麼舍得走啊。"他撒潑耍賴,繼續悠哉喝茶,"殿下若能有半分這般待我,我拓跋辰淵死也瞑目了。"他拎起白瓷茶壺,又為自己斟了杯茶。慵懶的聲音被他拖得很長,就像是唱戲。顏兒不懂他亂講些什麼,疲憊地雙手托腮,定定地看著他那雙藍眼楮,問︰"軒轅烈說你是壞人。"

"剛才誰在這里?"烈四處打量,只見鳳尾森森,龍吟細細,花影重重,月華淡淡,哪里有什麼人呢?

顏兒有幾分驚喜,"甚好,甚好。"可是開心完了,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煩心事,小花不見了,再說軒轅烈還在她身邊呢。于是她便試探著問︰"能不能先等我找到小花,能不能帶上軒轅烈?"

顏兒吃了一會兒,便又想起小花,于是她便我行我素地將一整只雞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司空曙睜目結舌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烈,烈既無奈又尷尬。

辰淵忽然燦爛地一笑,捏了捏顏兒的臉,"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之後她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才放走拓跋辰淵。

會什花起。帶著滿月復心事,烈也睡著了,只是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自己被顏兒殺了。他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卻見顏兒正趴在他身上,雙手托腮地盯著他。他竟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才蹙眉問︰"你這般盯著我作什麼?"

"我的殿下,你果然是個可人兒。"

"不光去紫嵐山,還要去別的地方。"辰淵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顏兒很討厭他這種眼神,因為看上去很駭人。

辰淵撲哧一笑,朗聲說︰"要我不殺他也行。不過——"

"那我只能殺了他。"拓跋辰淵輕描淡寫地說著,藍眸里是一片清冷的光,顏兒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勝券在握。顏兒抓抓頭發,討好地笑著看他,"你怎麼確定一定能殺了他?軒轅烈可是很厲害的。"

顏兒有些生氣,她執拗地瞪了軒轅烈一眼,忽然大叫起來︰"我要出去找小花——放我出去。"烈無動于衷地看了她一眼,便用力關上了房門。"放心,本王會在這里陪你。"

顏兒扯住烈的衣袖,像是一塊巨大的抹布,他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烈便將她當做空氣,可是顏兒卻不能這麼從容。拓跋辰淵說過,讓她早點去救小花的啊。還有,紫嵐山大會也快開始了,她現在卻被關在這里,那什麼時候才能到啊。只要想到這兩件事,她就心急如焚。不一會兒,她就沒心思做軒轅烈的狗皮膏藥了,一個人對著門窗發呆。

"為什麼一定要出去?"烈低頭喝茶,有意無意地問,"難道你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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