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種 第一百零九章 無心之禍2

作者 ︰ 凰于兮

顏兒搖頭,蹲到烈面前,像小孩子那樣扶住他的膝蓋,嬌聲哀求,"我想出去找小花。"見烈依然無動于衷,她忽然記起自己很久沒用的殺手 ,猛地站起來,霸道地鑽到烈的兩臂之間,兩只腳踩住他的靴子,在踮起腳才能夠到他的唇。她費力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在拉住他的衣袍,像小狗般蹭著他的胸口,"就出去一下。"

烈的心瞬間柔軟的像豆腐,他吁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好像松了一些。

"那我跟你一起去——"烈模著顏兒的短發,用下巴輕觸她的額。顏兒暗暗叫苦,軒轅烈跟著她一起,她還怎麼去拓跋辰淵那啊!真是的。

老鴇嚇得一坐在了地上,嫖客和妓女們也都嚇得四散逃竄。顏兒莫名其妙地看著軒轅烈,又看看逃竄的人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烈舉起無力的雙臂,握住顏兒的胳膊,崩潰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來人!"烈背起雙手,威嚴地掃視整間妓院,最後落在老鴇的臉上。他一聲來人,身後便已多出十多名普通百姓裝扮的隨侍。老鴇嚇得後退,哆嗦著問︰"這——客官您是哪一路?"

她不明白自己以最純真的心,去對待別人,但為什麼每一個人都不拿真心對她?于是顏兒瞬間明白,這種情感是恨!是人們心中口中常說的恨。這種巨大的憤恨從心底一直涌向額頭,眉心便像是要被炙焦般疼痛。她大叫一聲跌倒在地,雙手死死地抓著臉。

老鴇一見來了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便殷勤地迎了上來,顏兒一見她便知曉自己來錯了地方,這里不是之前那家,真是氣人,外面看起來竟是那麼像。

二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兩人剛坐下,一個用頭巾包裹著頭臉的店小二就招呼上來了。

"顏兒,只有你有解藥。如果你想救他,我也不會阻攔。不過,你不能再跟他在一起。"拓跋辰淵悠哉地喝著茶,一臉冷酷地看著軒轅烈,"既然你心里裝的是這天下,軒轅烈,就讓我來照顧顏兒殿下吧。"

這時,頭腦尚清醒的烈猛地抬頭望向顏兒,"是你下毒?"他早該料到的,只有顏兒下毒他才難以察覺。可是他卻從未防過她。

"沒想到辰淵大人,竟有斷袖之癖。"暗嬈用帕子捂著嘴,一臉媚笑地走了進來,"原來,你中了你百花迎春,不能近,只能近男色了啊?"

"他中的是迎風雪,自然只有凝血朱丹可以解。"辰淵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顏兒捂住胸口的傷,從貼身口袋里找出一顆凝血朱丹,慢慢挪向軒轅烈。但烈卻憤恨地盯著她,"本王不會要你的髒藥。要殺便殺,殺了我,你們便可以遠走高飛了。"

之後,顏兒便扛著那插著糖人的小架子,橫行霸道地走在大街上,像只大螃蟹。

紅燒虎肉?這該死的藍眼楮,他是要把小花炖了嗎?

"我什麼時候幫過你?"顏兒不解地問。

顏兒冷冷地問拓跋辰淵,"我果真有解藥?"

"這里沒有我們,只有我。"辰淵的目光陡然變冷,幽深的眸子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嬈冷笑,毫不示弱地答道︰"是嗎?那我們只能走著瞧了。"說完,她凜冽地一笑,轉身離去。辰淵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

"我來回答,當然是從你們成親的那一晚。"拓跋辰淵繼續講顏兒拖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憐顏兒卻毫無察覺。

"辰淵,他到底是誰?"暗嬈警惕而警覺地問,"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好疼——"她艱難地呢喃。血順著指尖,流向手腕,繼而滴在地上。顏兒看著自己沒有溫度的血,心頭忽然升騰起難以名狀的痛苦,這痛苦煎熬著她的心她的魂,讓她恨不能將這里的一切毀滅,她想大吼,想大叫——

"找樂子啊!"她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像頭牛般往里沖,"好玩的不得了。"

"客官您的紅燒牛肉。"

顏兒低頭拼命喝水,她怕自己一張嘴又說錯話。這藍眼楮為什麼會躲在這里,他到底想做什麼啊?

"

眉心的疼痛遠比劍傷要強烈的多,顏兒感覺自己的頭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她死命地抱著頭,恨不能狠狠地撞在牆上,奈何拓跋辰淵緊緊抓著她。約模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顏兒才覺得那疼痛稍稍減弱,她虛弱地靠著牆壁,面如土色地看著軒轅烈及拓跋辰淵。

拓跋辰淵哈哈大笑,接著便咬牙道︰"軒轅烈,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說罷,他已經拔劍出鞘。烈冷笑,也將寶劍輕飄飄地抽出來。

結果烈前腳剛離開,她後腳便沖到酒肆去找拓跋辰淵,但哪里還有他的人影。

"不要!"顏兒氣鼓鼓地低吼,"我要紅燒牛肉。"

"小花,今晚,你就能見到她了。"辰淵拍拍小花的腦袋,踉踉蹌蹌地推開了房門。床上還有顏兒的包裹,他隨手抓過來掂了掂,好家伙叮叮當當,里面什麼破銅爛鐵都有。

辰淵掌著顏兒的雙肩,連續後退,烈卻忽然松開了劍柄,歪在了地上。他只覺渾身酸軟,眼前泛黑。這是中毒的征兆,但他本是個仔細的人,卻想不出自己何時重的毒。

"喜歡嗎?"烈好心地問。

烈文質彬彬地斟酒,給顏兒夾菜,但顏兒這頓飯卻吃得食不甘味,因為拓跋辰淵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在提醒她,他們之間的約定。烈只低頭吃飯,對于顏兒的焦灼不安,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軒轅烈牽著顏兒的手,兩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算是各懷鬼胎吧。這時,他們剛好路過一家妓院,因為看上去跟醉春堂很像,顏兒便沒頭蒼蠅一樣鑽了過去。軒轅烈大吃一驚,急忙拉住她,"你要做什麼?"

烈盯著辰淵不動聲色地說︰"如果你此刻以死謝罪,本王可考慮放了這里的老老小小,還有被關在瀚海皇宮的余孽。"zVXC。

烈氣得咬牙切齒,現在他真想馬上就找到那個藍眼楮,將他碎尸萬段,他竟敢帶顏兒來這種骯髒地方。

"救活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烈咬牙切齒地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到底是什麼時候?"

顏兒歡喜地扛著架子,點頭,"喜歡得緊,就是有點重。"

"快點吃,我們回去。"烈敲敲她的碗,顏兒這才胡亂地扒拉幾口飯。

"賤人,你勾引別的男人來害我。"這句話里悲傷大過仇恨,軒轅烈萬萬沒想到,顏兒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眼前,就如同那日她偷盜夜明珠和地圖,簡直就是鐵證如山,可她不僅不知悔改,竟還能如此淡定地說沒有。

拓跋辰淵哈哈大笑,接著神秘地說︰"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麼起而去。

軒轅烈發現顏兒神情異常,便問︰"怎麼了?"

軒轅烈兩束目光如冷箭射向拓跋辰淵,終于隱忍地問︰"你到底是誰?"

"難道他回醉春樓去了?"顏兒狐疑片刻,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醉春樓,好在醉春樓離這里也不是很遠,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她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沖上樓,沖到了拓跋辰淵的房間。

烈得意而滿足地看著她,"那是當然。"他說。

拓跋辰淵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那晚在你房里,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顏兒點頭,她怎麼不記得,他說要殺軒轅烈,還說要她幫忙,可她什麼都沒答應。然而,拓跋辰淵已經不需要她說那麼多了,只要她承認那晚曾經跟他在一起,至于做了什麼,讓多疑的軒轅烈自己去猜就好了。雖然這樣對顏兒很不公平,可也只有這樣才能將顏兒徹底從軒轅烈身邊帶走。

軒轅烈怒不可遏地罵了一句︰"賤人!"他惡狠狠地盯著顏兒,嗜血而殘暴。顏兒只是從容而淡薄的說︰"我沒有下毒。也沒幫他。倒是你——"她也看著軒轅烈,"你早就想讓我死了。"

"現在就走。"烈推開房門,陽光傾瀉進來,將房間照得一片明亮。顏兒再也沒有別的理由,只能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般走了出去。

"公子——喝酒啊,還是听曲?"老鴇親熱地拉著烈的袖子,烈卻像是被蒼蠅叮了般惡心地甩開了她,那老鴇還以為烈是故作清高,便冷哼一聲︰"都到我們這里了,還擺清高吶?"

顏兒神情淡淡地看著藥,沉聲說︰"凝血朱丹的主要成分是天山雪蓮,冰洞芙蓉,一點都不髒。"至今,她依然無法理解軒轅烈此番的憤恨,至于他口中的賤人與髒,更不是很懂。

"還喜歡什麼,相公都會買給你。"烈將她的糖人架子接過來,體貼又溫柔。顏兒睜著圓圓的大眼楮,感嘆道︰"相公,還是你最好。"

"你不喜歡這里,那我們走吧。"她挽起烈的手,但烈卻沒有去握她的手。司空曙的軍隊頃刻便將白雲城內大小近十家妓院都給查封了,烈覺得還是難除心頭之恨,便將開妓院的那些老鴇充軍發配,總之狠狠地懲處了一番,這些倒霉蛋兒絕對想不到,自己之所以遭受如此橫禍,僅僅是因為他們一家同行,招待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側妃。正在修葺整理的醉春堂自然也沒逃月兌被查封的命運,好在他們之前便已停業整理,倒也沒引起多少混亂。拓跋辰淵倚在二樓的欄桿處,看著四處忙碌的兵丁,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個軒轅烈,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不就是因為他將顏兒領到妓院了嘛,他至于這樣大發雷霆,遷怒眾人嗎?身後已經擺了不少小酒壺,他一身酒氣,已經有些濃濃的醉意。小花偎依在他身後,看樣子也喝了不少,虎頭虎腦的它,已經開始打盹兒了。

邊關的夜總是來得特別早,吃完飯,外面的天色就已經很晚了。這時,烈忽然借口去買東西,讓顏兒在原地等他。顏兒頃刻如獲大赦,開心地答應了。

"是誰帶你來這種地方的?"烈斷定,顏兒自己是絕對不會無故來這種地方的,除非有人帶她。顏兒一邊往里走,一邊自語道︰"藍眼楮。"她毫不避諱地說。

"放開她。"烈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顏兒。

顏兒狠狠地盯著拓跋辰淵,但他卻比鎮定從容,那神情,好像他跟顏兒一點都不熟,甚至都沒見過她一樣。

"把白雲城所有妓院都給本王關了!如有違抗,斬!!"

"我肚子餓了。"她模著肚皮,笑眯眯地指著酒旗,"我們去喝酒吧。"

辰淵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烈沒好氣地回答︰"那是當然。"

"我等你很久了。"拓跋辰淵從房間深處走出來,不同以往的是他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劍。顏兒奇怪地看著他,抱怨道︰"我也找你很久了。"但她看藍眼楮的眼神有些不對,他眼楮好像不是看著她,而是看著門外——

"客官是要紅燒虎肉嗎?我們這里的招牌菜?""相公,你給我買個糖人。"街邊,一對年輕夫婦相擁著擠到賣唐人的攤子旁,妻子跟相公撒嬌,要買糖人。這一幕剛好被顏兒听到看到,她羨慕地看著人家,接著便拉住軒轅烈的手,模仿那年輕妻子的聲音︰"烈相公,你給我買個糖人。"她砸著一根手指,搖晃著烈的手,撒嬌撒得天衣無縫。因為不知道用相公稱呼烈是否合適,她還自作主張地在相公前面加了個烈字。烈听到這嬌滴滴的稱呼,先是一怔,接著身體的每一處就像是要融化開來。是啊,眼前這個嬌憨的小丫頭,是他的小妻子啊,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夫妻,然而從成親到現在,卻從未像真正夫妻那樣生活過一天。她無知、懵懂,每時每刻,隨時隨地地挑戰他的底線;他也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對她包容寬恕。

辰淵遞給她一杯茶,得意地笑道︰"我說了你會幫我。"

"顏兒,你是女兒家。逛花街,喝酒,都不是女兒家應該做的事。"烈鄭重其事地說。顏兒若有所思卻又好像心不在焉地問︰"是嗎?"

此刻,他決定暫時放棄那些不愉快的事,真正地寵她一次,"好的,小娘子。"他發自肺腑地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她回以向日葵般傻兮兮的燦爛的笑。

"你殺了他?"她吃力地問。

顏兒握著胸口的劍,眼楮瞪得大大,尖厲的疼痛,讓她幾乎連呼吸都不能了。

"是嗎?"冷冽而輕蔑的光從拓跋辰淵那雙藍色的眸子發散出來,帶著讓人難以名狀的神情。顏兒劈手去躲他的劍,他也不躲,手一軟劍便給她了。然而這時,軒轅烈卻蛟龍般掌著自己的劍,便直直刺向了拓跋辰淵的心窩。顏兒此時剛好轉身,她已記不清究竟是拓跋辰淵推了她一把,還是自己主動去擋了那一劍,她只看見烈眼眸中驚詫的眼神在她挺身擋劍的那一刻變得異常決絕,他也許是想透過她的身體,刺死拓跋辰淵吧。

"烈殿下,好久不見。"拓跋辰淵一如既往的從容,他的笑容就像眉間那顆朱砂般燦爛,"別來無恙。"

直到此刻,顏兒好像才有些明白,原來這兩個人都是在以她做餌,軒轅烈料定她會去找拓跋辰淵,所以在關鍵時刻故意縱容。而拓跋辰淵也料到軒轅烈會跟在顏兒身後,所以早有準備。顏兒恍然大悟的瞬間,竟感到徹骨悲涼,她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這些,我都要了。"他扔下一定十兩的銀子,嚇得賣糖人的老爺爺睜大了眼楮。

烈又不悅了,看來,她出宮這些日子,可學了不少"本事"。

顏兒戰戰兢兢地轉身,只見軒轅烈仗劍而立,面色肅殺清冷,讓人不寒而栗。顏兒兩腿一軟,差點摔倒,辰淵適時扶住她。

"我要——"顏兒一抬頭,卻撞上了店小二那雙藍色的眼楮,她的下半句話當場就被噎住了,她大驚失色地看著化身成店小二的拓跋辰淵,支支吾吾,指指點點,憋得臉都紅了。

顏兒終于回過神來,她擋在兩人中間,慌亂地拉著拓跋辰淵,"你不是答應我,不殺軒轅烈的嗎?"

"藍眼楮——"

"顏兒!"拓跋辰淵扶起她,將劍拔出。好在剛才軒轅烈已經中毒,這箭也只沒入皮肉,沒傷及內髒。他緊緊按住傷口,將一包黑色藥粉到了上去。

顏兒不置不否,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說什麼,他們的問答,讓她如墜雲霧。

——————————————————————————

嗚嗚~于兮每天努力更文追文的親給于兮點鼓勵吧~~好寂寞~~~現在每天一萬一萬的更又累又無聊~~~~新的一月了~大家給于兮留言吧~投月票吧~~~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神秘呆妃很有種最新章節 | 神秘呆妃很有種全文閱讀 | 神秘呆妃很有種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