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著她的發,在她耳邊柔聲問︰「悅悅,我們這樣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去歷經那些危險重重,被人欺負被人無視的痛苦生活?」
她不說話,任由著他抱,任由著他親,乖巧得像只小貓。
不再去想御思,想封辰,想過去,想未來。
她太累了,一直以來,她都在為別人活,卻從來沒有為自己好好地活一回。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最好一覺不醒。
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醒來,該想的還是會去想,該做的也還是要去做,她不可能永遠都躺在他的懷里過活。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暖風機還在無聲無息地吹拂著。顧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既然是和風隨的糾纏著的。
她怔忡了一下,面頰飛紅。
然後迅速地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欲袍裹在身上,回頭,發現風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正用含笑的目光看她。
「醒了?」他問。
廢話,難道沒醒麼?她沒好氣地翻起白眼。走到衣櫃前開始翻打衣服,而如她所料,衣櫃里面有很多女裝,恰巧都是她的尺碼。她也不管這些衣服究竟是給她買的,還是給瑤柱買的了,隨意地挑了一套套在身上。
「還疼麼?」風隨突然問她。
昨晚她一直緊緊地揪住他的手臂,疼得疵牙裂齒,他不是沒有感覺到。
顧悅怔忡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搖頭︰「不疼了。」
她在浴室洗漱干淨,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走出來的時候風隨也已經起床了,他身上穿著一套家居服,斜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出來,慵懶而性感。
顧悅走過去,對他說︰「我先回去了。」
「我讓廚房做了補湯,吃了再走。」風隨站起身子。
「不用了,我不需要補。」
「你不需要,我卻很有需要。」風隨拉開肩上的衣服,露出一排血紅色的牙印子︰「看,你的杰作。」
顧悅看到他肩上的傷口,不由得被嚇了一跳,那麼深的兩排牙印子真的是她留下的麼?她居然都不太記得了。
她倔強地瞪他︰「那是你活該。」
「所以我並不怨你。」風隨拉好衣服,他不怨她,也早就習慣被她在身上留下點什麼小傷小痛了。
二人從臥房出來,下到一樓,廚師房已經將早餐和補品擺在桌上了。顧悅的位子上有一份和風隨位子上一樣的早餐,牛女乃,火腿三文治,還有一碗風隨面前沒有的補湯。
「你不是要補身子麼?給你喝。」顧悅將眼前的補湯推到他面前。卻被他推了回來,他笑笑道︰「那是女人專用的,不適合我。」
「那……。」
「放心吧,我的自愈能力強。倒是你,昨晚元氣大傷,應該好好補補身。」
顧悅的臉再次飛紅,她偷偷瞟了一眼身旁邊的佣人,羞憤不已。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麼?還是他帶回來的女人太多,早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