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五）古北口鏖戰
下午3點，日軍在又一輪轟炸後開始進攻。一小隊日軍成散兵狀態佯攻。
戴安瀾團長估計這是日軍在試探虛實，于是命令前沿戰斗，縱深沉默。
劉衛國在最前沿，他命令士兵保持沉默，前沿各班每班只瞄準三個敵人，不求多，但求一擊奏效。
陣地上出奇地靜，兩千多雙眼楮緊緊盯著幾十個日軍。
日軍小心翼翼地借著地形，互相交替，掩護前進，顯示良好地戰術素質。在接近前沿時，日軍的機槍開始掃射。日軍有三挺機槍，形成三個掃射扇面。但讓小鬼子失望的是中**隊並未還擊。
在山下觀察的三宅忠強相信這是支那軍隊害怕了，但他又隱隱覺得不安，根據以往的經驗，支那軍人要麼胡亂放槍，要麼棄陣而逃。並沒發現有支那人逃跑？那就可能被皇軍的轟炸炸得無力還擊了。
這時，三宅忠強中佐接到師團命令︰「川原將軍的旅團主力將到，限16日晚沖破支那右翼防線。盼發揮騎兵聯隊快速機動特點，繞到支那防線背後，形成對支那軍隊的包圍——西義一」
三宅忠強中佐若有所思，拿起望遠鏡又開始觀察。他正好看到十幾個日軍士兵在機槍掩護下往前沖，只听到稀稀落落地步槍聲同時響起，那十幾個士兵紛紛倒下。嚇得其余的士兵有組織地掩護後撤。氣的三宅忠強中佐不停地「巴格、巴格」地罵。接著，他把吉野少佐叫道面前臭罵了一頓，然後命令繼續轟炸。
吉野少佐為難而又胸有成竹地說︰「炮彈都打光了，我堅信支那人大部分被炸死了。有什麼軍隊在大日本皇軍飛機和大炮的輪番轟炸下還有戰斗力！」
「你是怪我害怕了！」三宅忠強中佐憤怒地說道。
「我一直敬佩聯隊長的勇氣，我也相信大日本皇軍炮兵的實力！」吉野少佐畢恭畢敬地回答。
三宅忠強開始冷靜起來。他把剛才進攻的軍曹叫到面前仔細地詢問情況。軍曹的回答和他的判斷是一致的。從槍聲判斷，支那軍隊至多一個排的兵力，但這絕不是陣地上支那軍隊的實力。雖然他象吉野少佐一樣毫不懷疑近十個小時轟炸的效果，但他更相信自己遇到強硬的對手。這反而激起他的挑戰**。
他命令道︰「第一、二中隊和機槍中隊準備進攻，第三中隊為預備隊進行警戒。」
雖然沒有探出中**隊的實力，但他相信中**隊擋不住他這次大規模地進攻。因為他的一個大隊的戰力抵的上中**隊一個師的戰力。
戴安瀾對前沿軍官正確領會他的意圖非常高興，拿起電話直接打到前沿問道︰「剛才是誰指揮的戰斗？」
接電話的是張尚武，「報告團長，剛才指揮戰斗的是劉衛國。」
「打的好呀！既沒暴露目標，又狠狠地敲了小鬼子一下。這是一種默契，和上級指揮官之間的默契。尚武啊，一場惡戰就要打響，給我狠狠的教訓小鬼子。你們連位置突出，是整個陣地的關鍵所在，一定要守住，否則你們如果被突破，整個陣地就會崩潰！再大的犧牲也要保住陣地！有困難就報告，我會支援你們！」
「團長，我們這連士氣旺著哪，再大的困難也不怕！他們一個個要當殺豬殺狗的屠夫哪！」
「好！可不能大意，有事和劉衛國細細商量。」戴安瀾放下電話就呵呵地笑，自言自語地說，「這小子，牛著哪！」然後他又命令道︰「炮兵連做好戰斗準備，沒有命令不準開炮！每炮轟三分鐘就轉移一個陣地，每個預設陣地準備夠三分鐘用的炮彈。」
戴安瀾非常清楚接下來的惡戰會到怎樣的激烈程度。通過十個小時的觀察，日軍不僅武器先進，戰術素養也遠遠超過中**隊。他讓張副官記錄整個戰斗過程的目的，一是分析日軍的戰斗特點，便于找到同日軍作戰的方法；二是積累訓練軍隊的素材，為日後組建現代化的軍隊做好準備。
「中國需要現代化的軍隊！」
他低聲沉吟，猛抬頭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他笑了。「日軍可怕嗎？」他問道。
他思緒轉移太快，大家一時不知怎樣回答。
只听張副官回答道︰「日軍可怕，但我們不害怕！」
「是啊，他們貌似強大，在戰場上他們和我們一樣會害怕，誰更有勇氣誰就是勝者！」
戴安瀾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