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纏綿,很甜蜜,燙得她心口一陣發熱發疼。
何以純閉著眼感覺秦毅的唇緩緩離開,沒出息的她卻害羞得不敢撐開眼,這一刻,連呼吸都是甜絲絲的。
「以純,我們,離婚吧!」秦毅面無表情地對仍在回味的妻子說道。
空氣中原本流動的甜味仿佛突然變成最制命的亞硝酸。
何以純猛然睜開眼,一臉震驚的看著秦毅,緋紅的臉色瞬間被蒼白代替,她強扯出一抹笑容︰「老公?你,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我們才剛結婚,我們剛剛還……」
離婚?
什麼情況?
為什麼她完全听不明白!
他們不是在這里度蜜月嗎?
他今天不是才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絨盒里的鑽戒戴到她的手上嗎?
為什麼現在他現在卻對她要求離婚?!!
何以純覺得腦子很混亂,覺得眼前的丈夫很陌生,她搖搖頭︰「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她的眼楮看向他食指的婚戒,激動地抓起來,顫抖說︰「你看,一模一樣,我們已經帶上戒指了,你……你當時還說‘願意’!秦毅,你開玩笑的是吧?」
她全身在發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拼命說服他,也拼命說服自己,可是殊不知這樣的自己在別人眼里又眼精神病患者有什麼兩樣?
秦毅看著她,目光和表情都平靜得仿佛在說一樁閑趣之事︰「對不起,我還是忘不了她,季雪她,已經回國了!也許我和她的緣份並沒有結束,而且,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你在一廂情願,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的!」他說得平淡,仿佛真的盡量將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可是男人從來不知道,當他告訴她自己的幸福來源于另一個女人時,好比一把刀足以將她凌遲處死。
季雪?
那個差點把他害死的女人?
就因為她回來了,即使她已經嫁給他也可以隨時丟掉?
何以純松開緊攥著他的手,只覺可笑至極,目光冰寒地冷靜說道︰「秦毅,這婚從頭到尾誰逼你了嗎?」
秦毅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我是為你好,不想讓你越陷越深,這個房間留給你,你早點休息,離婚的事我會盡快處理的!」
在他快走到門口時,何以純突然歇斯底里的喝道︰「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張抹布啊?想什麼時候丟就什麼時候是吧?秦毅,你到底將我何以純當什麼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將秦毅的身影逐漸模糊。
秦毅依然背對著她,聲線清冷絕決︰「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愛你!」
腦里有一道閃電劃過,何以純愣愣看著秦毅打開房間的門,她癱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的視線離開,門再重新關上。
「別走!別走!」「別走!」「別走!」
她喃喃失聲,兩只眼楮死死盯著那扇門!
然而!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那扇門依然沒有被人推開。
明明房間里開著暖氣,可她越止不住的顫抖,環抱著雙臂,只覺得空氣越發涼薄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