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間里開著暖氣,可她越止不住的顫抖,環抱著雙臂,只覺得空氣越發涼薄透骨。
這一刻,她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那是一種頻臨幸福卻被打進地獄的絕望。
「嗚嗚嗚——」何以純終于失聲痛哭,讓這滑稽笨重的身形看起來更加可笑不堪。
她艱難的找出自己的手機,急于哭訴自己此時的遭遇,更想借著這個機會痛罵秦毅或听著別人罵他的話。
她不知道其它女人被老公拋棄後是怎麼樣,可是現在,她好想安然和簡言,好想听听她們的聲音,哪怕是一聲安慰也好!
找著找著,她才想起自己自己的手機好像是落在浴室里了。
許是蹲得太久全身有些無力,她撐著梳妝櫃站起時只覺眼前一陣搖晃,身子一歪整個人穩穩當當的砸在牆上,由于手本能的扯住鋪巾,稍一使力,擺放在梳妝前的花瓶歪歪一斜,最後,猛地砸在她的腦後勺。
砰!
痛,好痛!
何以純強忍著眩暈伸手模向被砸中的後腦勺,只見手上全是鮮血,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在房間里鋪開。
一陣黑暗襲*來,何以純的意識越來越弱,看著房間那奪目刺目的百合花形吊燈,最後趴在地毯一動不動。
血,一滴一滴地染紅她雪白的睡袍!
這個新婚夜,她何以純成了一只小丑,也笑了一樁徹徹底底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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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醫院,急癥室里一片混亂!
「不行,病人的心跳和血壓都越來越低!」護士焦急道。
「再加50!」一身白衣大褂的急癥醫師拿著起博器往擊中病人的胸腔。
「砰!」何以純的身體隨著電擊猛然顫動,意識煥散,只覺全身痛苦不堪。
「阿毅,阿毅……別走……」
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在秦家大院迷了路,著急得哭了出來︰「媽媽……媽媽……」’
「誰在那里?!」
原本哭泣的小女孩頓時一怔,小腦袋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少年坐在輪椅上,很奇怪的是,那個少年的雙眼被白色的紗布蒙著。
渾身圓嘟嘟的小女孩棒著手上的棒棒糖朝他跑過去。
「哥哥,你的眼楮怎麼被人蒙住了?」她歪著腦袋好奇的問。
少年蹙眉確定聲音的方向,見她沒有再哭,唇角微微上揚︰「是啊,哥哥因為不听話所以被罰蒙眼楮!」
女孩舌忝了舌忝棒棒糖,只覺少年好可憐,一時同情心泛濫成災,趴到他身上很義氣的說道︰「不如,我趁著沒人在幫你解開?這樣你可以看到我了!」
少年表情微怔,被女孩不怎麼清晰的口語逗得失笑,搖搖頭︰「如果被發現,你會被打哦!」
一听到打屁屁,小女孩小身子一縮,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小屁屁,頓時一臉糾結。
然而,下一秒,小女孩卻鼓著腮幫爬到少年的身上抑起胖呼呼的小臉說︰「打就打,我才不怕呢!」說著,雙手伸向少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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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純,以純……」
誰在叫她?
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何以純漸漸意識清晰,她試圖睜開眼楮,可是,無論她如何拼命,都覺得困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