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明顯感受到了懷中的陳琴在渾身顫抖,連同呼吸都開始變的不順暢起來。
自從與陳琴稀里糊涂的發生關系之後,他早便料到想了會有今天這種情況。人可以裝糊涂,但不能裝一輩子,陳琴與自己之間的糊涂關系,這筆賬早晚是要算的。
陳琴表面看似不介意自己擁有其他女人的事實,事實上,她很介意。作為一個大學教師,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她都不是一個做人二女乃的料子,一是她丟不起這個臉,第二,她的家庭同樣丟不起這個臉。
本以為陳琴的事不會來的這麼快,偏生事實卻是如此的迅猛,讓人來不及做出對策。
洪水猛獸,自己能逃得掉嗎?
王文苦笑一聲,「陳將軍說的對,你們應該考慮,如果我是你們,也會考慮的。這不怪??????」
「啪!」
王文的話沒說完,陳子掄起手臂,頓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混賬東西!你禍害了我女兒,難道還想抵賴不成?!我見過無恥的男人,但是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無恥混賬的!」陳子畢竟是知識分子,罵人的話也僅局限于與那些發小之間,被王文這麼一氣,渾身直顫悠,罵人的的聲音倒是不小,但是威力並不大。
王文眉頭顫都沒有顫一下,心甘情願挨下了這一巴掌。倒是懷中的陳琴似乎驚了一下,渾身一顫。
「今天我們也真是好運氣,能在這里正巧踫上王先生。」見慣了大風大浪,陳子林依然一臉的笑意,「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王先生已經很明白了,作為陳琴的家長,我們不希望一個登徒子做她的丈夫。」
「你們想讓我放棄陳琴是嗎?」王文冷笑,看著兩個老家伙遲遲沒有下話。而懷中的陳琴似乎渾身都緊了起來,想來此刻的她很緊張。王文很清楚,她在豎著耳朵听自己的回答,她心中還是在乎自己的,自己和她之間的關系雖糊涂,但是算不上是兒戲。
「是的,我們希望你不要再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陳子林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模出煙盒,敲出一根出來,啪的一聲點燃。
「不可能,我並沒有理由答應你們的要求!魚和水是不能夠分開的!」王文咬牙冷冷回道,果斷而又堅決。他能感受到此刻懷中的陳琴似乎更加的緊張。
「不不,有時候魚是可以離開水生存的,因為,魚可以進化,人同樣可以進化。你沒有理由,但是我可以給你理由。」陳子林不怒反笑,手捏著香煙,口中緩緩吐出一口煙,「不僅是陳琴,而且陳靜也會如此,徹底地離開你。」
陳靜?!
這個名字頓時如同天雷一般震得王文頭暈目眩,渾身直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靜竟然會和是眼前這個男人有關系!難道,是他的女兒?!陳靜,陳琴竟然是堂姐妹!
而懷中的陳琴此刻完全不再是顫抖,而是嗚嗚發出低低的墜泣聲,幽怨委屈而又充滿著無奈與絕望。顯然,她介意陳靜的存在,她不能忍受堂姐姐也是自己的女人??????
「陳靜?」王文目中無神,嘴中無力地囁嚅著這兩個字。
「不錯,陳靜是我的女兒。」陳子林淡淡說道,聲調平淡若水,「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王文雙手插入發中,無力申吟。
「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既然說她是我的女兒,自然有我的證據。哦,對了,靜兒和你生的兒子應該叫做陳思文吧?這個外孫我不會認,同樣,靜兒也不會認。你可以帶走。不過陳靜會隨我一起去西南。」陳子林緩緩說道,「年輕人,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我是她的親生父親,這種關系血濃于水,不可更改。還有一些更深層的原因我沒必要對你說出來,但是肯定的是,陳靜必須跟我走。」
「不可能!陳靜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文近乎癲狂,嘶聲高吼。
「不,有可能,因為,你沒有辦法阻止我,而且,此時她已經被我的人帶走了。」陳子林冷笑,「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你盡管可以試試。」
陳子林仔細打量著王文,帶著玩味的笑。這個老家伙終年都是一張笑臉,沒人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王文並不需要看穿他,同樣不需要他的憐憫與贊同。他已經失去過一回陳靜了,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一遍!如此一想,他漸漸平靜了下來,「呵,我並不懼怕軍人,而是心。同樣,我堅信,我和陳靜之間的愛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干擾,哪怕是她的親生父親!還有一點你似乎忘了,小文文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什麼突然出現的該死的父親拋棄小文文的!」王文淡淡笑著,身體漸漸隱去,消失在了空氣中。
望著王文的身體憑空消失在空氣中,陳子大駭,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的陳琴同樣驚詫萬分,一時竟然忘記了哭。
「他果然會異能術,呵呵,看來,我真是小瞧他了。不過,他也小瞧我了,不是嗎?」陳子林吃吃笑了笑,轉而看向陳琴說道,「琴兒,現在清楚了吧?他並不愛你,為了一個女人,她完全可以丟下你不管。即使,這個人是你的堂姐。」
陳琴止住眼淚,用手胡亂擦去掛在臉上的淚水,抽噎著回道︰「清楚了。」
「以後還會對他動心嗎?」陳子緊跟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死心了。」陳琴噥著鼻音說完,只是這句話說完,鼻子卻酸的要死,淚水差點又忍不住流下來。
「這樣最好。你是教師,他只是個濫情的二流子,這種男人並不值得女人去愛,小琴,你能想通這最好不過。」陳子終于可以放下心來,松上一口氣了。
陳琴點了點頭,眼中神采全然散去,平靜的像一灘再也起不了波紋的死水。
也許,這個男人將不再屬于自己了,任她怎麼也沒有想過,竟會如此重逢。
那個蛇毒的解藥,看來到了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