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地上的一枚石子朝著不遠處就扔了過去,只听‘砰砰砰——」的幾聲槍響襲來,她咬著唇,眉頭又是一緊。
看來不解決掉這幾個人是沒法走的了!
崔惠兒掄起一個大塊的石頭,身子微微前傾,接著猛地將石頭扔了出去,同時縱身一躍媲。
保鏢們打響石頭的方向回頭打她的時候她已經彈跳而起丫。
一拳砸在了一個人的臉上,接著兩記飛腿踢向兩外兩個人的胯-下,又接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被砸暈的保鏢猛地甩過去止住兩外兩個,「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六個人瞬間斃命……
崔惠兒呼出一口氣,口中喃喃道,「一群廢物!」
隨即,她迅速取出特殊材質鋸齒,劃開車子的玻璃,縱身竄進車里,正待起開,卻發覺有些不對勁,車子沒動!
糟了!崔惠兒暗叫一聲不好,只听一股油煙味襲來,她伸腳一下子推開車門,然後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是身後的車子爆炸的聲音。
崔惠兒的手心和後背都很疼,她知道是剛才用力撞擊以及摔落在地上所致,不過好在沒死,只要沒死就好!
剛想松一口氣,又听見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傳來,該死,這群人打架不行,速度還挺快!
崔惠兒想要站起身,卻覺得腰上一疼,猛地跪在了地上,伸手一模,才發現原來沖出車門的時候腰上被化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此時此刻,那里正在汩汩的留著鮮血!
此時的崔惠兒沒有想喊疼,沒有想罵人,只是恨今天怎麼自己如此窩囊,竟然被人玩弄到如此地步。
崔惠兒啊崔惠兒,你就是個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
眼看著人越來越近,崔惠兒咬著牙,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麼?她真的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然而就在她詫異之際,陡然有人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她轉投至極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人寬實溫暖的懷抱。
司夜帆!
崔惠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隨即便開始掙扎,可是男人卻立馬裹進了她的腰肢,類似命令的冰冷聲音,兩個字,「別動!」
崔惠兒心里一驚,竟然就真的沒有再動!
一輛黑色的跑車的門打開,男人一把將她塞到車里,而那群黑衣人已經閃了過來,口中混亂的喊道,「追,追上他們!不留活口!」
言畢,幾輛黑色的跑車停下,幾個人紛紛上車,然後開車追了上來。
崔惠兒忍著身上的劇痛,看著此時面色警惕開著車的男人的側臉。
還是那樣的帥氣逼人,溫軟如玉的肌膚,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哪,崔惠兒突然失笑一聲,接著紅唇微抿道,「哥哥,你這是專門來救我的嗎?我好感動啊!」
男人凝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們回去再說!」
崔惠兒一愣,回去?回哪?鷹門?
呵!她既然選擇了離開就沒有理由再回去,她不會回去!
「哥哥,我不會回去的,我現在和鷹門已經沒有半點關系了,後面那群人跟的這麼緊,我看是不殺了我誓不罷休了,我可不想臨時前還欠著鷹門一筆,你放我下去吧!」
司夜帆轉過臉看了一眼女人嬌俏的臉,黑眸之中閃過一絲寒冽,「你寧願死,都不願意再跟我回去,是麼?」
崔惠兒設子一僵,心里什麼東西被觸動,很疼,但是她努力忍住,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是!」
「惠兒!」男人低吼一聲,記者身後「砰——」的一聲,原來後面的車子已經靠近,並且朝著車輪開始開槍。
司夜帆搖開一邊的車窗,後視鏡里他的眸光微閃,兩記飛刀甩出,之間後面偷-拍的一輛車打了一個旋轉听了下來。
崔惠兒冷笑,果然,他教會了她許多東西,但是有些東西,即使教了她也努力學了,但終究還是做不到像他那般的出神入化。
後面跟著的兩輛車被前面的車子阻擋,拐了個彎繼續追了上來,不過崔惠兒知道,憑著司夜帆的車技,他們現在要想追上來恐怕已經是難了。
也就是說,他們得救了,而且還是司夜帆救了自己!
真是可笑!最終,她還是欠了鷹門一個人情,最終,她還是欠了他!
她要開車窗,感受著風吹在臉上的觸覺,有些涼涼的,但是很舒服。
「哥哥,你來這里是為了找我回去?還是為了救我?」崔惠兒低低的問道。
司夜帆眉頭緊鎖,「有區別麼?」
「當然,如果你只是因為救了我而讓我覺得欠你的而帶我回去,那麼我會用我其他的方法還你的這個救命之恩,我們還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如果你是為了帶我回去才救我這條命,那麼我也沒必要感謝你,你現在就放我下車吧,因為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司夜帆緊抿著嘴唇,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猛地踩住油門,車子猛地加快,崔惠兒知道,司夜帆這是生氣了,靠,他生個什麼氣啊,他又憑什麼生氣啊!
當初自己對他表白心意他能那麼大義凜然的拒絕自己,還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現在又來找自己回去干嗎?崔惠兒,有點兒自尊,這個男人不是你的菜,你給我清醒一點!
「哥哥,如果你也希望我全身而退,不再淪陷進去,就放了我吧,我可不想讓門主知道了我小命不保,再說,門主和你都答應我的條件,不能因為你的一人之言就其我于不義,怎麼說鷹門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幫派,不是麼?」
司夜帆依然對她的話不予理會,崔惠兒抬手暗了暗太陽穴,像看個怪物似的看著司夜帆。
看了半晌,男人方才側過臉掃了她一眼,聲音淡淡的道,「惠兒,你在鷹門呆了這麼久,幾時見過有人離開的?或者你可以離開,但是離開的唯一結果只有一個字,死!所以其他的話就別說什麼了,乖乖的跟我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死了好了!」
「哥哥,我直到現在還喊你一聲哥哥是看在我們在一起的那麼多年,你該知道,當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情意,就已經斷了,我和你,和鷹門的人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現在的我,只是崔惠兒,不是你們鷹門的HI,所以請你放了我!放了我行麼?」
司夜帆的手指骨節微微的收緊,此時兩個人已經駛進了市區,燈火通明,一片美好的盛世景象,司夜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卻久久說不出口。
他一定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崔惠兒倒是真的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即使他不放她走,也請不要再用鷹門的那些規矩去束縛她。
他如果真的了解她,就該知道,能夠束縛她的,只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