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請在前面將我放下吧!」崔惠兒再次無力的說道。
是的,無力,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
心,因為這個男人的無情,一樣無力媲。
「那你是要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丫」
司夜帆突然一臉譏誚的看向崔惠兒,崔惠兒心里一怔,隨即釋然,想想,這個男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知道這個好似也不奇怪吧,對的,一點都不奇怪!
「是有如何?不是如何?」崔惠兒原本粉色的嘴唇已經有些蒼白,臉上也是疲憊的神色。
即使最後一搏,她也要試一試,試一試這個男人對自己,是否真的無心!
司夜帆薄唇一動,眼里閃過一絲晶亮,隨即聲音冰涼的道,「那個男人很危險,你不能靠近他!否則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為什麼你說他很危險?我怎麼不覺得他危險,反而我覺得他很帥,很幽默,偶爾呢,也會很體貼。」
「對了,他給我很漂亮的房間,給我買了許多的漂亮的衣服,對我很寵愛,讓我過上了相對平靜安定的生活,我很喜歡他呢!不對,喜歡這個詞太淺顯了,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他了!」
「嘶——」車子猛地停下,崔惠兒的心里莫名的一喜,原來他這是在乎了啊,原來他會生氣啊,原來啊……
可是在她這麼想的時候,男人的話猛然就敲碎了這一切的夢幻。
「惠兒,他不可能愛上你,就像我一樣,他不可能愛上你,所以你給我醒一醒,離他遠一點,你听到沒有,離他遠點!」
幾乎怒吼的聲音,其實若是換一些措辭,例如,你不能愛上他,例如你是我的,例如你只能愛我……
但是太多的例如之後,也只是自己假想的而已,一切都是假的!
崔惠兒,看到了沒有,這個男人,真的好無情啊,你還對他希冀了P啊!
放手吧,離開吧!
無論離開之後怎麼苦難怎麼難受,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褪去,但是如果你選擇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那麼你這一輩子都會苦,都會難受……
所以離開他,離開他!
「哥哥,你似乎管太多了吧,你愛不愛我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愛的是他,而他對我很好,他吻我,吻得纏綿,他抱著我,很緊,他要我,要的瘋狂……」
「所以他是愛我的,也會慢慢的更加愛我的,所以你們是不同的……因為你,連一個吻都不願意給我,你們不同……」
崔惠兒說出這一番話後,司夜帆只覺得大腦一懵,心情陡然的墜落。
她抓住她的手臂,雙眼猩紅的質問道,「你……給他了?」
「呵!這個是我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你,我想我得下車了,再見,哥哥,哦,不對,還是不再見了,因為我崔惠兒,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說罷,崔惠兒推開車門,想要下車,但是手臂卻被男人緊緊的扯著,她凝眉,「哥哥,你這麼玩可不好玩了!」
「惠兒,你說他愛你,那今晚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你送死對你不管不問嗎?這就是你說的他愛你?呵!」
一向不苟言笑的司夜帆竟然發出一絲冷笑,崔惠兒身子一怔,因為他的這個笑。
「惠兒,乖乖上車,我已經聯系好了夜雨等著了,你的傷需要馬上處理,不然可能感染……」
都說女人易變,崔惠兒真想去和說著話的人辯論一番,這分明就是污蔑女人,明明男人善變才對。
剛才還冷笑到讓人詫異的司夜帆,立馬又換上冰冷的氣質,命令的口氣不容置疑。
「哥哥,你還真是多心啊,說實在的,今天這個任務,是我自個兒跑出來的,二少不知道,他養了我這麼久,對我這麼好,不為他做點事情我心里總是覺得不安。」
「他是我愛的人,我為她做出一點犧牲什麼的也正常吧,再說,如果是他派我來的,那他會精密的部署好,絕對不會讓我此刻這麼狼狽,因為無論從什麼層面上,他都不會希望我現在死,不是麼?」
司夜帆的眉頭一緊,有些難以的苦澀在心底蔓延著,擴散著。
他這是怎麼了?這個女人,用他父親的話說,不過是鷹門養的一只狗。
他不需要對她產生任何的感情,他當時只是想著,只要不對她產生感情便是好了,而且也不可能產生感情,畢竟自己心底早就有了一個人的存在,即使那個人下落不明,他的心,還是只有她。
所以她喊他哥哥的時候他沒有拒絕,但是現在的這份心痛,是因為什麼?
嫉妒?對的,他是嫉妒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以身犯險的不要性命過,卻對一個只認識半個月的男人做到如此,難不成她真的愛上了陸展越?!
陸展越!!!
「哥哥,你也知道我的傷口耽誤不得,所以如果請你念在我曾為鷹門立下不少功勞的分子上,就放了我吧!我會感激你的!」崔惠兒說完這句話,身子更是孱弱的厲害了。
她不想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服軟,她必須要強忍著,可是她很疼好不好,全身疼痛,她堅持不了多久好不好!
正當崔惠兒暗聲叫著,陡然覺得一只手探了過來,扯住自己的另一只手。
柔軟的橘色燈光下,長身玉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唇角如花,眉眼如畫,黑亮的眸子在燈光的襯托下像是下了蠱一般,讓崔惠兒半天沒反應過來。
「夜帆,放了她!」男人的聲音悠悠傳來。
坐在車里的司夜帆愣了一下,崔惠兒逮準了時機,一把甩開了司夜帆,又被陸展越的長臂一帶,就勢被他裹進了懷里。
下巴被男人抬起,輕柔的一吻,「親愛的,我總算找到你了!」
崔惠兒頓時一懵,恨不能直接抽出自己腿上的飛刀,狠狠地給眼前的這個臭男人一刀。
女乃女乃個熊,剛才老娘我都快要翹辮子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才蹦出來了!
可是,他究竟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里?
難不成?!
崔惠兒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了陸展越一眼,男人依然勾唇邪笑,那個樣子,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而崔惠兒,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司夜帆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陸展越,放開她!」
「放開?」陸展越的聲音略帶挑釁,一臉的不情不願,「為什麼?」
司夜帆壓抑著內心翻涌的怒火和妒意,似乎多年以前的那些記憶的片段又浮現在腦海里。
他緊抿著薄唇,平復了呼吸,盡量有平穩的語氣道,「你懷里抱著的人,是我們鷹門的殺手HI,我現在要帶她回鷹門,所以請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