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心理操控 7.世界的拒絕

作者 ︰ 神羅阿秀

「身體復原!」奧雷歐斯命令道。但是看不見的身軀並沒有回復,反而連另外的身體都開始慢慢的消失。慢慢的甚至連視線都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整個世界都模糊無比。

「怎麼會這樣?金色大衍術為什麼不起作用?」

如同隔著好遠的距離,食蜂操祈的聲音已經變得若有若無,「並不是你的煉金術失效,如果你真的是身體上的損傷,或許你已經復原了,但是如果你的身軀完好無損呢?」

眼前的萬物仿佛被無數的漩渦扭過,呈現了一種夸張的失真。

「真如我所說的那樣,我的語言可以溝通萬物,如果拒絕了我的語言,就等于拒絕整個世界,更何況你的金色大衍術本來就是扭曲世界的力量。長時間使用煉金術和我對抗,拒絕我的話語……現在呢?你的‘存在’已經被世界排斥了啊!」

食蜂操祈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奧雷歐斯——大半的身軀都已經消失了,如同被浸到了水里一般,甚至連頭顱都只剩下一半。被世界排斥,自然就會被放逐到無盡的虛空中。

「所以我說呢……我可沒說過我是認輸,恰恰相反,那些是——勝利的宣言啊!被流放到無盡虛空的你啊!好好的反省你受到的罪過吧!如果,你能夠在那里活下來的話……」

奧雷歐斯張開了嘴,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

食蜂操祈伸出手,對準奧雷歐斯的‘殘渣’輕輕的說道

「放逐——」

整個空間出現了一個兩米大小的漩渦,直接將奧雷歐斯吞入,一點痕跡都沒有剩下。

——結束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恢復!」

對這世界,命令道。

就在這時,變化產生了。

如同暴風般的粉塵突然揚起像突然受到強風吹襲般,大量的粉塵朝著上條的前方──原本是「三澤塾」的大樓殘骸飛去,連飛散到四周的碎片也浮上空中,倒塌的牆壁重新翻起。如同拼圖一般,碎片的斷面開始拼湊在一起。有如修整過一般,完全平滑看不到縫隙。簡直像錄影帶倒帶的景象。崩潰的大樓重新站起,跌落的人們重新被吸回龜裂的縫隙中,大樓的破損處也全部復原。

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復原,連帶著原來三澤塾的學生的精神也被完全復原。

忘記了奧雷歐斯,忘記了不應該記得的一切。

甚至連食蜂操祈自己已恢復到原本的狀況——被消除的‘自我現實’在清除了金色大衍術的阻礙後,重新回來了。

呼……

食蜂操祈長長的出了口氣,劇烈的疲勞感沖擊著精神。將精神升華,無限接近宇宙意識的中心,以此來命令萬物,這種能力固然強大。

但是以人之身接近宇宙本源,不被大宇宙意識同化就算是幸運的了,更何況是命令萬物,用人類身軀承載著萬物的信息。如果不是食蜂操祈處于感情缺失的模式,並且本來就習慣了接受身邊海量的信息,那麼,早就瘋掉了。

看著手表的指針……十五分鐘的自我催眠時間到了。被封鎖的情感慢慢的歸返腦部接受著傳遞來的感情,卻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身體竟然誕生了一種回歸感情缺失狀態的沖動。「統一語言…這種東西果然不能使用呢……如果再次使用,或許,‘我’也會被宇宙意識同化吧……喪失所有感情,成為宇宙意識的代行者進行清理世界的任務……」

「只用這一次吧……」食蜂操祈暗暗的對自己說道,「不過,現在麼,感覺…好累啊!」扭頭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姬神秋沙,食蜂操祈強行支撐住自己疲勞的身軀。

「咦?身後…怎麼…?」

——啪!

食蜂操祈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隱隱約約听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嘿嘿……魔法名fallere825(背後捅刀之人)……」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听到過啊……」隨後食蜂操祈在撞擊和疲勞的雙重打擊下,華麗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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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圓今天沒辦法吃大碗拉面了。

小碗的麼?大概…可以算是點心吧。

名為一方通信的少年今天好像有事情要做,並沒有糾纏太久。或許這算是唯一‘幸運’的事情了。進了拉面店吃完「點心」的上條同學,帶著剩余的全部財產三十圓,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宿舍門口。

一個人都沒有。

或許是因為剛放暑假,大家都上街玩瘋了關系吧。

宿舍外觀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套房式公寓。方形的建築,牆壁上沿著走道整齊排列著房門。連著鐵棒的金屬扶手旁,並沒有貼上用來「防偷窺狂」的塑膠板,因為這里是男生宿舍。學生宿舍是縱向的,往前方延伸出去。玄關跟另一側的陽台,由馬路這個方向來看是在側面,也就是在宿舍與宿舍的縫隙之間。

大門雖然有自動上鎖系統,但是相鄰的宿舍之間只有兩公尺間隔,就像茵蒂克絲今天早上那樣,只要從別棟宿舍跳過來,要入侵是很簡單的事。

電梯發出如同微波爐般的金屬聲,停在七樓。

電梯門發出嘎嘎聲響,緩慢地往兩側分開,不耐煩的上條,推了電梯門一把走出電梯。雖然是七樓的高度,卻沒有大樓風。而且或許是隔壁宿舍靠得太近所造成的壓迫感,讓上條感覺似乎比平地還要悶熱。眼前有一坨白色帶著亮閃閃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早上被空投進自家陽台的奇妙少女茵蒂克絲倒在了走廊……三台桶形清理機器人圍繞在她的身邊。

「」

「呃,難道這家伙又餓暈了?」上條少年滿懷惡意的猜想。

「喂~不會又是來蹭飯的吧……」包含著熱情,上條向前走去,沖著修女打著招呼。

接著上條才發現,茵蒂克絲是倒在血泊之中。

「什麼?」

因失血過多而變成紫色的嘴唇,一動也不動。甚至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有呼吸。「可惡!可惡!」腦袋一片混亂的上條少年憤怒的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開什麼玩笑!你快告訴我到底是哪個家伙干的!竟然…竟然把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傷成這樣!真是…混蛋啊!」

「唔?就是我們「魔法師」干的啊?」聲音,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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