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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輝從無雙樓的州城江邊開始,泛舟著長江順流而下,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山的背影,讓夜少輝置身于山水之間,水墨山水畫漫卷而來,山水環繞,日月如壽,每一滴水,都是那麼綠,綠的無暇,綠的耀眼,就像一塊無暇的翡翠;每一滴水,都是那麼清,清的美麗,清的透徹,清的能看到江底的沙石;每一滴水,都是那麼靜,靜的舒服,靜的入神,靜的看不到一點波紋,夜少輝坐在船上,看著客船激蕩起的陣陣波浪,擴散出的層層漪瀾,盡情享受那「蜀山」帶給自己的獨特享受,人仿佛和大自然融為了一體,共同演繹那如詩如畫般的仙境,真可謂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到了夕陽西下時分,隔著雲層,太陽透出的縷縷金光把群山倒映在了水中青翠欲滴、碧波倒映山水喊情,這一片美好的景象,使人陶醉其中,「蜀山」群的多處山全身覆蓋著茂密的樹木,遠遠望去,像一片生機勃勃的樹林,在下雨天,為它遮風擋雨,而在晴天,便就為它擋去那強烈的太陽,夜晚,沒有了太陽的照射,月亮用它獨特的銀白色的光芒照的山峰閃閃發光,熠熠生光,美麗極了!
山清水秀的「蜀山」,繁木茂花,仰望藍天,悠悠白雲,令人心曠神怡,極目遠眺,遙遙青山,此起彼伏,水,倒映著山,山,又倒映著水。
到了第二天清早,夜少輝也來到了菊下樓的城區,帶著四名手下登了岸,望著還算熱鬧的小鎮,夜少輝嘴里扯出笑容,往鎮內走去,不過今天風沙蠻大嘛,夜少輝若有所思的想著。
高聳入雲的山巒是料理的寶庫,在陡峭的岩壁上,生長著珍貴的「山珍」,各種野生菇類。
時值正午,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孩子正攀爬在陡峭的岩壁上,這個少年一身唐裝,紅色的衣服、黃色的外套、紅色的頭巾、藍色的頭發,他一手抓著一根生長在岩縫中的松枝,另一只手則將長在岩壁上的香菇采摘下來,放到隨身背的包里。這種生長在岩壁上的香菇是這個地方的特產,與普通的香菇不同,具有獨特的味道,是最棒的料理材料,突然,少年抓著的松枝由于脆弱而斷掉了,他的身體立刻向下墜去,不過好在下面是一塊突出的岩石,摔在上面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一下也令少年出了一身冷汗。
而此時在山下的城鎮中,也彌漫著一股與平時不一樣的緊張氣息,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人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朝著貫穿城鎮的商道望去,就連路邊的狗也從熟睡中驚醒,不停地吠叫著,街上突然刮起了一陣風,揚起了一片沙塵,在沙塵中,有三個身影逐漸顯現,這三個身影全都披著披風,有兩個還帶著白色面具,帶著斗笠,在人們驚恐的目光下,向著城鎮中心的菊下樓走去。
菊下樓還是像往常一樣,中午永遠是一天中最繁忙的一個時段,每一桌都坐滿了客人,甚至連門外都有排隊等候的客人。招待金玲小姐不停的穿梭在每一桌之間,把熱氣騰騰的飯菜送到客人的桌上,雖然偶爾會有菜上的慢了,不過沒有一位客人會抱怨。菊下樓的這些客人都是老主顧,而對這位金玲小姐,他們是在熟悉不過的了。金玲小姐是阿貝師傅的女兒,從小就在店里玩耍,這些老主顧們更是看著她長大,從一個小女圭女圭出落成一個美麗的姑娘。
「謝謝金玲。」終于品嘗到了久等了的飯菜,一位老主顧滿臉笑容地說道。
「唉,這時候店里最缺人手了,那孩子卻老挑這個時候跑出去。」用手模了模額頭上的汗,金玲抱怨起自己的弟弟來。
「喂,小當家是不是又去山里面找材料了。」旁邊正等著上酒的客人問道。
「說得好听,其實他根本只是想到山里玩罷了,這家店啊,現在就靠我們姐弟兩個了,真擔心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金玲嘆了口氣說。
「你真得很辛苦唉,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該找個人嫁了吧。」同桌的另一位客人調侃道,不過雖說是調侃,但實際上這些老主顧們都是看著金玲長大的,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這一點您就不用費心了。」金玲說著把那位客人正要夾的菜盤一下子端走了,那位客人看到眼前的美食被拿走了,只好求饒,而周圍的客人更是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
這樣的情景每天發生,因為有了活潑的金玲小姐,人們來菊下樓吃飯不僅僅是品嘗美味,同樣也是熱熱鬧鬧的大笑一番,放松一下。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這里的主廚阿貝師傅過世後,也過了一個月了。」酒足飯飽後,留在店里聊天也是人們最喜歡的事情之一。
「是啊,不過幸好老主顧們都很捧場,我們也下定決心要堅持媽媽以前的味道。」金玲小姐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
「嗯,來這的老主顧,都是因為忘不了阿貝師傅做出來的味道。」一位客人由衷地說道。
自從十一年前小當家和金玲的爸爸過世後,阿貝師傅繼承這家店,阿貝師傅身為主廚,不斷堅守著這家菊下樓,手藝廣受好評,被稱為四川的仙女大廚,是歷代屈指可數的知名料理師傅。阿貝師傅精心設計的各式各樣菜色,隨著這家店的歷史,不斷的推陳出新,終于造就出四川省數一數二的國營餐館,菊下樓的名聲也傳遍全國各地。
而現在,菊下樓的重任交給了年僅十三歲的小當家和十八歲的金玲,雖然對于兩個還算是孩子的繼承人來說,掌管國營餐館未免有些勉強,但憑著老主顧們的照顧與支持,大家倒也都十分有信心。
正當人們喝著飯後茶,品著茶點聊天時,突然,餐館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了,街上夾雜著沙塵的風一下子吹了進來,兩個剛好要出拉門出去的客人被也被猛的推倒,站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門口,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攪了他們的品茶。
不過當看到進來的是三位從沒見過的陌生人時,那幾個壯漢也坐了下去。一方面是因為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說法,面對客人,總是要擺出東道主的和善出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三個人的奇怪打扮,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披風,左眼帶著眼罩的奇怪男人,而另外兩個則像是跟班,但是穿著類似官服的黑色衣服,頭上帶著黑色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張帶著面具的臉。
人們小聲議論著,猜測著來人的身份,以及那兩個跟班面具後面的面孔。
帶眼罩的男人徑直走到離大門最近的一張桌子前,由兩個跟班服侍坐下,桌子原本的客人由于畏懼早已坐到別的地方去了。
「歡迎光臨。」金玲小姐緊張地說道。
「什麼菜都無所謂。」那個男人打斷了金玲的話,傲慢地說,「好吃的盡量拿出來,但是希望你們店里有好吃的東西才行。」
說完後,男人便坐在那里,用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金玲小姐忙跑回廚房,把那個男人的要求說了一遍,立刻就有一名掌勺的廚師站了出來。
「絕對不會有錯的,金玲小姐,外面那幾個怪人吶,一定會故意挑剔你們菜不好,然後在趁機鬧事要錢。一定又是哪得混混來找碴的。」
「順信,那現在該怎麼辦呢?」金玲小姐擔憂的問道。
「包在我身上好了。」那名叫順信的廚師說,「我可是阿貝師傅的嫡傳弟子,我要好好的大展身手,讓他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來,大家等著瞧吧,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其他的廚師異口同聲地答道。
說完,大家便動起手來,打算賭上菊下樓的名譽,做出讓人無話可說的料理。
作為繼承阿貝師傅的位置,現任菊下樓大廚的順信,手藝的確不同凡響,單單是刀工就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只見一條絲瓜轉眼就變成了整齊的圓形切片。
而火功更不在話下,再加上阿貝師傅留下的菜譜,和其它幾位廚師的共同合作,轉眼之間,一桌豐盛的料理便擺在了戴眼罩的男人面前。
「請您品嘗看看。」金玲小姐說道。
那個男人低頭拿起湯匙,輕輕舀了半勺面湯。
周圍的人們不禁緊張起來,等待著這個來歷奇怪男人的評價。
「你是不是沒听懂我要點的菜。」男人冷冰冰的說道。
「我應該是說拿好吃的菜上來,你居然拿喂豬的飼料過來!」男人說著站了起來,後面的那兩個跟班順勢掀翻了桌子。
「你想干什麼!」金玲小姐大叫道。
「你們想干什麼?」原本守在廚房門口的廚師們看到這三個人砸店,立刻沖了出來,與這三個故意來找碴的人扭打在一起。
不過卻沒想到,那兩名跟班全都是高手,幾名廚師兩三下就全都被打倒在地,而且店里更是被弄得一團糟,所有的桌椅全被掀翻,所有的餐具全都被打碎,客人們早已貼到牆邊站著了。
僅僅一瞬間,店面已經被弄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望著眼前的情景,金玲呆坐在了地上。「姐姐,你看,我采到好多珍貴的山菜和香菇呢。」門外突然傳來了金玲的弟弟,小當家的聲音。
雖然忙碌了一個上午,還差一點從山上摔下去,不過因此采到了珍奇的食材,讓這個同樣熱愛料理的孩子無比高興。
但他推開大門,看見的卻是滿地狼藉,就連掛在牆上的阿貝師傅的遺像也被扔在地上,站在一旁居高氣傲的三個罪魁禍首,和呆坐在地上的姐姐金玲。
「姐姐,怎麼回事啊?」走過凌亂的地面,小當家來到姐姐面前。
金玲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小當家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憤怒地望著那三個人,說,「這些家伙是什麼人?」
「這些人嫌我們店里的菜太難吃了。」呆坐在地上的金玲淡然地說道。
「我只不過是說出事實罷了。」為首的那個人冷冷地說道。
「你看不起人啊,你不過喝了一口湯,就可以嘗出味道了?」順信趴在地上喊道,顯然他受的傷勢不輕。
為首的人只是發出了輕蔑的笑聲,然後突然一把拉下自己的披風,露出了纏繞在左臂上的標志,然後用極為傲慢的口氣說道,「要是我喝一口還嘗不出什麼味道的話,還算得上所謂的上等大廚師嗎?」
這時,人們才看清那個標志,其實是一個「上」字,這個標志代表著有朝廷所認可,超越廚師水平的上等大廚師標志,在料理界擁有崇高威望的身份。
「就算如此,你也沒有權利把我們的店弄得亂七八糟的。」小當家開口說道。
「我就是有權利。」男人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帶掛穗的卷軸,「看清楚這個,這是中央料理界的領導人,李提督頒發給我的,宣布我為新主廚的任命書,也就是說這家店已經是我的了。」看著男人手中的任命書,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來,這一變故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仿佛轉瞬之間滄海就變為桑田。
「真是不可思議,李提督竟會任命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來當師傅。」回過身來的金玲小姐站起身來說道,雖然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但也決不放棄媽媽花費了無數心血的菊下樓。
「你說我來歷不明?」男人用奇怪的語調說著,周圍的人能明顯感覺出這個男人神情間的變化,那是一種深深的憎恨,突然間,那個男人猛地摘下自己的手套,拉開了蒙在左眼上的眼罩,露出了兩個大得嚇人的傷疤,「難道你們已經忘記我這個人了嗎?」
「難道你是?」金玲睜大了眼楮。
「紹安!」小當家叫出了這個名字。
「你們終于想起來了。」男人又恢復了那種冷淡的口氣,「我在這家店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年,你們這些人真是無情,我可是一天沒有忘記當年在這里的事。」
「紹安。」順信被人攙扶起來,說道,「當年你在菊下樓學藝,卻不肯听師父的話,而且沒有一點廚師所應具備的心境,最終咎由自取,落下這麼一個疤痕,之後,你就離開了菊下樓,行蹤不明。」
「不錯,因為我臉上的燙傷,讓我遭受多少屈辱,絕對是你們這些人無法想象的,不過,多少屈辱我都忍下來了,不斷鍛煉自己的手藝,終于得到上等大廚師的資格。」紹安平靜得說著,仿佛這些根本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似的,接著,他竟然大笑了起來,在狂笑中說道,「支持我的,就是一心毀掉這家菊下樓。」
「太過分了!是你自己太偏激,才……」
小當家伸手攔住自己的姐姐,說道,「我媽媽為了訓練好自己的徒弟,拼命把手藝教給你,甚至在她過世前,他還一直很擔心,不知道你的情況怎麼樣。」
小當家想到媽媽在臨終時還惦記著的這個人,現在卻想毀掉菊下樓,不由得怒火中燒。
「不管怎麼樣。」紹安說道,「四川的仙女大廚已經死了,我是菊下樓的新掌廚人。」
說罷,紹安一步一步向屋子中間走去當家猛然反應過來,他一下子撲了過去,
趕在紹安的腳落下前,用身體護住了阿貝師傅的遺像,紹安毫不留情的就要舉腳狠狠踩下。
「咻」!這時一道疾如風速一般的石子,極速射向紹安的腿,把他痛的跌坐在地。
小當家,金玲等人朝門口望去,就見門口帶頭一名,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少年,少年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身高一米六多,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奔跑,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
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個絕世美少年,不僅成熟穩重的多的金玲為之失神,就是廳內男女客人都為之驚嘆。
夜少輝邪惡的看著紹安一眼,跟著踏入了房間,身後四個肌肉男緊緊跟上,不說他們有多能打,看著他們一米**以上的高大威猛的身材就夠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