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吧老板已經等得非常著急了,還不斷地向顧客賠不是請他們再耐心等一會兒。一看到白小凡終于進場了,老板便火燒眉毛地迎了過來。
「小凡啊,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顧客們都爭著要點你的歌,別的歌手他們不青睞啊,這不都在鬧脾氣呢,眼看就要砸場子了啊!」身材微胖的男老板微怒地講說著現場的狀況。
「對不起,對不起,今天臨時有事耽擱了,下次保證不會了。」白小凡趕緊道歉。
「哎,先別說這些了,顧客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快去把他們的心情安撫下來。」老板催促著。
「好,我這就去。」白小凡應承道。
見到白小凡背著吉他姍姍來遲,顧客們是一陣起哄,有責怪的,有擁護的,但大部分人還是希望白小凡能夠快點開始演唱,因為他卓爾不群的歌聲現在是觀眾們最好的心靈撫慰劑。
白小凡也不拖泥帶水,向觀眾致歉後立即就醞釀好了情緒,賣力地將精力投入到了歌唱中。
「不想讓你看見,我一看到你會漲紅的臉。」
「不想讓你听到,和你在一起我 的心跳。」
「怎麼也無法說出口,我沒有在找借口。」
「就讓音樂撥動出節奏,傳送我真實的感受。」
在用心唱歌的過程中,白小凡的表情一直是帶有淡淡哀傷的,眼楮也是既空洞又凝滯,仿佛他是在盯著某一個地方一成不變地就那麼注視著,投入著,甚至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游離于大腦之外,對周圍的人和事物流露出來的是漠不關心,也許只有影射在他眼楮里的那個地方才是他感情的全部寄托。
「你能否體會,我無可救藥的執著。」
「我想你會明白,沉默就是愛的苦果。」
「怎麼說怎麼做,我真的不懂,求你也不要裝不懂。」
「你若說我便做,愛的訴求鞭策我不需要,沉默。」
歌曲唱完,觀眾們掌聲四起,有被深情款款的歌聲打動的顧客們還興奮得隨手拿起桌上的啤酒興致盎然地喝了起來,有的還站到了凳子上激情的吹著口哨吶喊加油,總之場面十分叫囂,若此刻想求一席安靜之地都是妄想。由此看來,這個酒吧里白小凡已經根深蒂固地擁有了大批的受眾群體。
正當白小凡應大家極力盛請準備再唱一首的時候,一個大漢突然風風火火地闖進了酒吧,身後還跟了五六個和他一樣凶神惡煞的壯大漢,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只見領頭的胖大漢目不斜視地沖唱歌台直奔而去,跳上台階後一把奪過白小凡手中的吉他,轉身在柱子上用力地摔了個七零八落。白小凡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只能像等待屠宰的羔羊一般一任胖大漢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一看白小凡身處危險之中,他的擁躉者也大義凜然地沖上前去想要幫他突出重圍,哪曾想那五六個身高體壯的大漢並不是僅僅只為助威造勢而來,他們一個個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獨特的身體優勢阻擋了白小凡擁護者對他的搭救,分庭抗禮般的你拉我拽讓酒吧很快就處于一片混亂潰散的場面之中,而酒吧的老板也是無力制止,只能站在一邊滿頭大汗地干著急。
然後就在眾人們推推嚷嚷好不熱鬧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一個氣質非凡的女孩干練果斷地拿起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就是你小子,前幾天害得老子住了幾天醫院。老子就是讓你唱一首不帶愛字的歌曲,你竟然趁老子喝醉對老子下狠手,你也夠毒的啊,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也讓你嘗嘗進醫院的滋味。」那位胖大漢高高地舉起拳頭,蓄勢向白小凡狠狠地砸去。
「我沒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白小凡已經被衣領箍得憋紅了臉。
「少狡辯,說什麼都沒用,老子必須要讓你見血,現在誰都救不了你。」大漢不听任何解釋,不由分說地落下了重重的拳頭。
「住手!」一個聲音及時地破空而來,銳利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遽然停下了撕扯的動作,驚證地望向酒吧入口處。
在大家倍覺疑惑的目光里一位表面看起來非常有震懾力的社會青年一般的人物正向酒吧里面咄咄走來,後面還跟了更多的打扮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他們手里面拎著的工具讓每一個人赫然入目。
來到舞台前,這個社會青年一躍跳了上去,動作敏捷而又迅速。他走到胖大漢身邊,語氣輕蔑地說︰「怎麼,想滋事啊?」
胖大漢掃了他一眼,也是輕蔑地說︰「是,你管得了嗎?」
社會青年鄙夷一笑︰「你說我管得了嗎?棍三兒。」
胖大漢一听他竟然知道自己名號,于是就更加囂張起來︰「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那你還想管嗎?」
社會青年點了一根煙,嘬了一口,緩緩地朝棍三兒吐出一個煙圈︰「搜管的就是你這種人,不就是犯故意傷害罪坐了幾年牢嗎?如果你再這麼猖獗,我就讓你住完醫院再坐牢。」
棍三兒不是被嚇大的,根本不理會他這一套,猖獗地笑道︰「恐怕要住院坐牢的還不知道是誰吧?」
社會青年大笑幾聲,把剛吸幾口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然後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就是你!」
看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態度這麼堅決,語氣這麼冷酷,棍三兒不由得有些心虛了,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你到底是誰?」
社會青年用一根手指壓了壓鼻翼︰「我叫李袁翔,我希望你知道我名字後一分鐘之內在這個酒吧里消失,而且以後再也別讓我在這里看見你,不然的話——我說過了,你會再次坐牢。」
棍三兒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就是李袁翔,他頓時沒有了剛才的霸氣,語氣也明顯軟了下來。棍三兒太知道李袁翔這個人了,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李袁翔本人,而今天一見,確實一下子就煞光了自己的威風。迫于李袁翔在這一地帶無業青年中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棍三兒只能對致使自己進醫院的白小凡望而卻步,他真的沒有膽量當著李袁翔的面動白小凡一根指頭,于是只好和自己帶來的五六個壯漢灰頭土臉地憤憤離去。
惡人慘敗地離開後,大家是一陣歡呼雀躍,都紛紛稱贊趕走大漢們的李袁翔,李袁翔微笑著向大家擺擺手,示意大家繼續享受自己的午夜時光。隨後他又拍了拍白小凡的肩膀,然後就跳下了唱歌台。
李妙興高采烈地跑到李袁翔跟前︰「哥,你剛才的表現真是酷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拍電影呢。」
李袁翔摟住李妙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好妹妹啊,你讓哥快馬加鞭的趕來就是幫那個小子啊。」李袁翔用扭頭的動作示意妹妹他指的是站在歌台上的白小凡。
李妙不依道︰「怎麼,你還覺得興師動眾了,讓你出馬很屈才嗎?」
李袁翔刮了一下李妙的鼻子︰「哥什麼時候說了,你可不要妄自揣測啊。再說,只要是好妹妹的事哥就是再不情願也不敢有一點怠慢。」
李妙得意道︰「這才是我的親哥。」
「少給我灌**湯。」李袁翔佯怒道,「你不會是喜歡那個小子吧?除了長得和你哥有一比,我也沒覺得他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啊!」
李妙極不認同道︰「你就自戀吧,他長得比你帥多了,而且唱歌特特別好听。你看——你看——」李妙的胳膊向台下的顧客們一擺,「你瞅瞅,這可都是他忠實的粉絲啊,你有嗎你,而且我敢肯定他將來一定會成為大明星。」
李袁翔不和她打哈哈,追著又問一遍︰「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這小子啊?」
李妙就是不回答讓他著急︰「要你管!」
李袁翔了然于胸地笑了︰「避而不答就是默認,這是你從小就有的習慣,看來你是真喜歡他啊!」
李妙不以為然︰「喜不喜歡管你什麼事?」
李袁翔竊笑︰「我是怕我的好妹妹一不小心失足啊!」
「趕緊滾!」李妙生氣地用腳踢他,「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也太沒哥哥的樣子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李袁翔恢復到正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就慢慢和未來的歌星膩歪吧!」
「趕緊滾吧!」李妙再次發飆,本來想再踢他一腳,無奈他早已料到自己的妹妹不會善罷甘休,于是先見之明地早就跑遠了。
眼看著伴隨了自己幾年的吉他被摔得支離破碎,白小凡的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他一片一片地撿起地上吉他的殘骸,每撿一片他的心就疼一次。圍觀的客人們也是無不唏噓感嘆,為白小凡的遭遇感到惋惜的也彎同時也彎下腰幫著撿地上吉他的零件。
李妙撥開人群走到白小凡身邊蹲了下來,她像是自己的吉他被摔壞了一樣認真地撿著地上的殘片。
「謝謝!」白小凡輕輕地對身旁的李妙表達謝意。
李妙望著他親昵地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繼續拾撿地上的吉他部件。
吉他零件撿完後,李妙就陪白小凡回到了酒吧休息室。由于是突發事件,白小凡的吉他被摔壞後無法再繼續接下來的演唱。但此刻離天亮尚早,白小凡沒法回到學校宿舍,他想就在酒吧的休息室睡一會兒熬到天亮,可李妙卻加以阻止。
「外面那麼吵哄哄的,你在這根本就沒法休息,我家離這也不遠,還是去我家休息吧。」李妙向白小凡勸言。
白小凡認為半夜去女孩子家不太好就沒答應︰「沒關系,這就挺好的,而且去你家也不太方便。」
李妙不輕易放棄勸說︰「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家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我爸我媽都在國外旅游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白小凡一再推辭︰「那就更不方便了,你家沒人我再半夜去那不就……」接下來的半句話白小凡不知怎麼表達,也就沒說出口。
李妙明白了他的意思,哄然大笑道︰「你想什麼呢?我都還沒怎麼想呢,你倒想我前面去了,看來你還是有那顆賊心啊!」
白小凡窘迫道︰「我沒有想,我是怕你一個女孩會留下不好的名聲。」
「這麼為我著想啊!」李妙感動地說,「不過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廢話少說,趕快跟我走,再磨磨唧唧我可真當你有別的想法了啊!」
為了不給李妙留下話柄,白小凡只好乖乖就範,拎起吉他背帶就她出了休息室。
李妙的家裝修得非常高貴大氣,一進院門白小凡就被這幢富麗堂皇的獨立別墅震撼了。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進過這麼高檔的房子,這次能夠有幸開闊眼界一定會在他的心里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他誠惶誠恐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客廳的設施。這里所有的一切是他一輩子都不敢奢望會見到的,更別說什麼擁有之類的話。這種異常震撼的感官沖擊和視覺饕餮讓他無形中感到雙腿麻木,步伐沉重,他甚至都抬不起腳再向前邁一步,內心厚重的壁壘終于在此刻被強大的外來力量沖破了。
「坐啊!發什麼愣啊?」李妙一邊掛包一邊請白小凡坐下。
「哦!」白小凡像夢囈般應著。
「想喝點什麼?果汁?咖啡?」李妙換好鞋後征詢白小凡的意見。
「水就行。」白小凡很是心神不定。
李妙把倒好的水遞給白小凡︰「你看起來怎麼心神不寧的,沒事吧?」
「沒事沒事。」白小凡喝了一口水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李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自己也喝了一口水︰「對了,剛才那個棍三兒沒傷到你吧?」
「沒有。」白小凡重新端坐了一下,「你知道那個幫我的人是誰嗎?」
李妙攏攏頭發,笑了︰「我哥呀!」
白小凡眼楮里的光閃爍了一下︰「你哥?是你叫他來的嗎?」
「看到你被人欺負,我能袖手旁觀嗎?」
「你為什麼要幫我?」
李妙把腿搭在另一聊腿上︰「我說過,你唱歌好听。」
白小凡無法理解︰「僅僅是我唱歌好听你就三番兩次的幫我?」
李妙抬起眼皮看著白小凡︰「一切美好的人或事物都不應該被無理的破壞,如果我們有能力阻止的話,不是嗎?」
白小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也應該謝謝你哥。」
李妙從桌子底下拿出鉛筆和畫板,把垂下來的頭發再次別在耳後︰「他是一個特別討厭禮節的人,你要謝他,他就不會給你好臉色,如果你不謝他,他倒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性格,以後有困難的話他還會幫你。」
「原來你哥這麼灑月兌啊!」
「他就是那樣的人,灑月兌根本不跟他沾邊,充其量就是臭流氓一個。」
「你怎麼這麼詆毀你哥,他人看起來挺好的。」白小凡替李袁翔開月兌。
「好什麼好,就是個街頭混混,都快把我爸媽氣死了,這不他們才出國旅游的嘛,說白了就是不想看到我哥,以旅游為名躲清閑去了。"一提到李袁翔的劣跡,李妙甚是懶得盡述。
「有你說的那麼不可饒恕嗎?你這次叫他來,他不是來了嗎?」白小凡試著讓李妙轉變看法。
「也沒什麼不可饒恕的,其實我哥還是挺疼我的,可我就是看不慣他對我爸媽的態度,那叫什麼啊?簡直就是不孝逆子嘛。」李妙說完後又把頭埋了下去。
「哪能扣給他那麼嚴重的罪名啊。你哥能對你這麼好,有一天他肯定也會對你爸媽好,你就別再數落他的不是了。」白小凡向李妙灌輸她哥哥和她爸媽未來關系可能會改觀的想法。
「哎,不說他了,免得心煩。」李妙索性封閉這個話題。
白小凡仰起頭又在客廳里逡巡了一圈,
最後目光落回到李妙支在腿上畫板︰「對了,你爸媽是做什麼的?你們怎麼住這麼好的房子?」
勾勒完最後一筆後,李妙從畫板中抬起了頭,笑眼朦朧地看著白小凡︰「我爸爸是非常著名的律師,我媽媽在一家外資企業做會計。」
「難怪呢!」白小凡了有所悟。
這時,李妙對白小凡神秘地一笑︰「請站起來閉上眼!」她吩咐白小凡。
「什麼?」白小凡以為自己听錯了,又問了一遍。
「我說,請你現在站起來閉上眼。」李妙重申道。
白小凡不知道李妙為什麼會突然要求自己閉上眼,他的心里猝然咯 了一下,但還是唯唯諾諾地應了她的要求。白小凡閉上眼楮後,李妙像捉迷藏一樣輕輕地移動著步子繞過客桌站在了白小凡身邊。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 的心跳,就連呵氣如蘭的微弱呼吸聲都能傳送出對方相互存在的信息,一點也不夸張的是白小凡竟然可以縴毫畢現地感知到李妙在向他俯近的時候她身體里所蒸騰出來的濕熱溫度。所以,即便是閉著眼,白小凡仍然能夠覺察出兩人貼近的臉就在咫尺之間,如果自己的身體有小小的晃動都有可能會觸踫到對方的肌膚。白小凡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好比是如履薄冰,這逼迫得噤若寒蟬的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連出氣吸氣都需要他刻意的控制。
李妙見白小凡僵硬得像個冰雕,便不舍再逗弄他,于是拍拍他的肩頭︰「嗨,睜開眼吧。」
一接受指令,白小凡就如釋重放地睜開了雙眼。
意料之外的是一幅惟妙惟肖的肖像畫正赫然地橫亙在他的眼前。
「喜歡嗎?」李妙頗有自信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端詳了畫作之後,白小凡把目光側向李妙︰「原來你剛在一直在把我當參照物啊?」
李妙嗔怪他︰「什麼參照物啊?是真人模特!」
白小凡乖順地改口︰「哦,是模特,是模特。」
李妙這才欣然︰「怎麼樣,作畫功力還是可圈可點吧?」
白小凡贊揚道︰「嗯,非常不錯,水平精湛,功力深厚。」白小凡突然話鋒一轉,「你不會就是學這個的吧?」
經過白小凡褒揚後李妙更加沾沾自喜了︰「算你有眼力,本姑娘就是以此自詡的。」
坐下後,白小凡繼續尋究︰「你是在哪個學校學這個專業的?」
「學校?」李妙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我本來是報考了一所美術學校,學了半年之後我發現我已經掌握了大學四年需要學習的知識,于是就毅然的離開了學校,在家自行創作學習。」
「那你就是天賦異稟,人們常說的天才了?」
「那是!」李妙對白小凡的贊揚坦然受之,「哦,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你先等一下——」李妙起身朝掛包的地方跑去,過了一會兒手里攥著一個盒子小跑了過來,「這個本來是要在酒吧送給你的,剛才一陣騷亂我就給忘了,萬幸現在又想起來了,喏,現在給你吧。」
「這是什麼啊?」白小凡疑惑地問。
李妙眉毛一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白小凡從李妙手中接過盒子,拉開包裝紙上的蝴蝶結,然後掀開了盒蓋︰「怎麼是手機?」
「因為你需要一台手機啊!」李妙坐回到沙發上,「上次在酒吧要你的聯系方式,呵呵——」李妙懊惱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還沒有手機,結果你卻給了我你學校班級的地址,你這不是在沖擊時代進步的進程嘛,所以,我就送你手機嘍!」
「可是……」
白小凡轉折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李妙就截斷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不管說什麼都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好心,也就是說,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不接受,在我這都是不被通過的。」
「可,我……」李妙的不容分說使白小凡說起話來都不得不期期艾艾。
李妙拉起白小凡的一只手搭放在另一只手托著的手機盒上︰「別什麼可是了,收下來是你現在唯一可行的抉擇。」
白小凡真的不想收下李妙這麼貴重的禮物,再說了莊小宛也剛剛送過自己一台了,他要這麼多手機並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可是他就是拗不過李妙對自己不容置喙的篤定,于是他只好勉為其難地惶恐受之。
「這就對了嘛!」見白小凡不再推辭,李妙也就寬下心來,「以後想找你也方便,你說是吧?」
白小凡附和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