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要把屋頂給揭掉的笑聲,來自兩個年過半百還有余的老人,一個笑得骨頭快散架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個笑得臉上肉脯一顫一顫的像要掉下來似的,叫司神看的將手放在刀柄上,一副隨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樣子。
飛雪坐在位置上來回的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好奇了,睜著水墨一樣的眼珠子細細打量。
「你們笑夠了沒有?」司神的語氣低沉,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冰冷聲音,終于引來了兩個老人的注目。
「臭小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老太爽朗的一笑,來回的打量司神和飛雪,似乎覺得很有趣,又有點欣慰的樣子。
「嗯!開竅了。」老頭徑自點頭,然後抹了一把眼角,沒人知道那眼淚是笑出來的,還是感慨出來的。
「你們夠了沒有?」司神眼一瞪,兩個老人卻完全不在意的把視線集中到飛雪身上。
「是個很漂亮的丫頭呢!」老太越看越滿意的樣子。
「嗯!很漂亮。」老頭也忍不住附和了一聲,結果被老太狠狠瞪了一眼,讓老頭咳嗽一聲的撇開頭。
「就是這頭發,可惜了啊!」老太望著飛雪剛剛修剪過的頭發搖頭,好好的一頭秀發,結果剪成了一個蘑菇,虧得這丫頭漂亮,倒也不至于難看就是了,換了她以前的舊衣服,看著就像時光倒流一樣,讓老太忍不住嘿嘿一笑。
「也不知道是被誰給糟蹋成那副模樣的。」老頭說著掃了一眼司神,然後是三個人齊刷刷回頭望著司神。
「夠了。」耐性告歇的司神,將手上的彎刀狠狠拍在桌子上,抬頭瞪著老太。
「怎樣?」老太不甘示弱的一昂頭,旁邊的老頭斜瞟一眼司神的位置,冷哼了一聲。
「上次你說過的,如果有人願意跟我的刀換名字,我的刀就不用再叫你取的名字沒錯吧!」司神冷眼望著還想唱雙簧的老頭和老太。
「是我說的,怎樣?」
「哼!」司神一副終于有機會佔上風的表情,指了指旁邊坐著的飛雪。
「飛雪,是她,我的刀,逆佛。」司神得意的望著臉色突變的老頭和老太。
「怎麼可能?!」老頭第一個跳了起來。
「丫頭,你給他的刀取名字了?!」老太轉頭望著一直都作壁上觀的飛雪,見到飛雪莫名所以的點頭,兩個老人哀嚎一聲。
「不好玩,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老頭哀怨的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飛雪,坐回位子上不停搖頭。
「真是瞎貓撞了死耗子。」老太低聲嘀咕了一句,轉頭望著被司神放在桌上的彎刀,雖然嘴巴上這樣說著,卻還是走了過去,拿過那把彎刀,將刀抽出之後,盯著刀刃上的飛雪兩個字搖頭。
「我不管了,真沒意思。」老頭冷哼一聲,跳下椅子轉身走進旁邊的小房間里,隨著一陣藥草清香的消失,老頭身後的門也緊緊關上了。
倒是司神,心情極好的坐在位置上,讓一旁的飛雪忍不住細細打量他,雖然他們的對話看起來劍拔弩張,可是,為什麼大家的心情看起來都不壞呢?回頭望著拿了刀往里屋走的老太,那不住搖頭的模樣,讓飛雪忍不住好奇的跳下椅子。
「你干什麼?」司神抬頭望著跟在老太身後準備走進里屋的飛雪。
「不能去嗎?」飛雪不答反問的望著司神。
低頭望了一眼穿了鞋子的飛雪,雖然鞋子過大顯得有些狼狽,倒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于是不再說話的將頭轉向一旁。默許的樣子看的飛雪嘴角一揚,跟著轉身走進里屋,悄悄的站在老太身後,沒想到會嚇得老太一個機靈的回頭。
飛雪驚訝的望著老太眼眶里的濕潤,一瞬間想要退出去,卻又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太刻意,顯得有些矛盾的站在原地。
「是丫頭你啊!」因為對象是飛雪,老太松了一口氣的轉過身,蹲子點燃爐火,等到爐火點燃的時候,暖暖的光照在老太臉上,飛雪卻依舊感覺有些微寒,忍不住走過去,挨著老太一起蹲在地上,望著跳動的爐火一起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