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在司神眼中一閃而過,他望著老頭皺了皺眉頭。
「我們不在這兒還能去哪?」老太也是一臉驚訝,不知道老頭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這都住了十幾年了,又要換地方啊?!
「他們都走了,我們留在這里干什麼?萬一那些盯上丫頭的人找過來了,你不覺得麻煩嗎?」老頭光是用想的都覺得麻煩,踫上靈霄堡就沒什麼好事,他可是有多遠就想躲多遠。
因為老頭的話而微微皺眉,老太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回頭望著若有所思的司神,她微微的笑了笑。
「也罷,這地方也住膩味了,上次被你毀的也不成樣子,重建的話還不如換個新地方,反正你要找我們的話總能找到的,對吧?」老太望著抬頭的司神,心里隱隱的有些不舍。
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說出去就出去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跟撿到的一樣,這次分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了。
「有空找才是回事,能顧上丫頭就不錯了。」老頭的話讓司神皺眉,想到追逐在飛雪身後的那些人,有空沒空什麼的,似乎也輪不到他們做主了。
心下里了然的老太,臉上雖然忍不住有些擔憂,卻還是選擇了放手,養了十幾年了,都大得可以在外頭一年半載沒聲沒息的,如今也沒見有什麼不好的。相信自己的孩子,有時候也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責任和義務吧!
「什麼時候走的話說一聲,丫頭那邊你就自己跟她說吧!反正說不說也一樣。」老太喃喃說著望了一眼飛雪的房間,想到這段時間飛雪望穿秋水的模樣,明明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卻……。
幽幽一嘆,老太搖著頭走向自己的房間,身後跟著跳下椅子的老頭,關上房門之前,老頭望了一眼坐在客廳里的司神,與司神的眼神對個正著,難得沒有多說什麼的只是深深望了一眼,然後緩緩的將門關上了。
靜靜的坐在堂屋里,司神閉上眼楮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直到寬大的手掌被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他才有些驚訝的睜開眼楮。
有人近身他卻全然不知,司神眉頭微皺的打量著才三個月不見,卻變得讓他有太多地方可以驚奇的飛雪。
「一起嗎?」飛雪握著司神的手,突如其來的三個字,讓司神低頭望著自己被抓住的手。
「要走嗎?」司神不過是隨口一問,答案卻在看到飛雪嫣然一笑的時候瞬間明白。
「如果一起的話。」飛雪徑自爬上司神的大腿,在司神來不及拒絕的時候,已經安穩的坐在司神懷里了,仿佛那里是她的特等席,而且不容人拒絕。
眉頭微皺的司神,低頭望著嘿嘿一笑的飛雪,想要將人抓下地來的動作就此停頓,跟著冷下臉來順手一擰,讓飛雪更為安穩的坐在自己懷里,大手抓著飛雪的細腰,原本感覺一掐就斷的瘦弱,如今倒也有些肉實了。
覺得有些冷的埋首在司神懷里,飛雪緩緩的閉上眼楮,踏實安穩的感覺隨後襲來,讓她忍不住嘴角微揚。想著剛才醒來後看不到人的驚悸,飛雪才意識到司神對自己來說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
如果一起的話,去哪里都可以,天涯海角,哪怕是人間地獄,她……都去。
察覺懷里傳來均勻的呼吸,司神抱著飛雪走進房間,依舊是被人抓住衣襟,依舊是無法掙月兌的牽系,這讓司神嘴巴里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卻一個翻轉躺在飛雪的床上,壓得床鋪一陣吱呀作響,倒是飛雪,安然的躺在司神懷里,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一樣。
扯過被子將兩個人蓋住,司神在外的雙腳懸空在床鋪最後,可他卻依舊緩緩的閉上眼楮,沒多久便傳來了跟飛雪一樣的均勻呼吸。
夜,才剛剛開始,卻一如既往的伴隨著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