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走過去,有些憐憫的望著喬柳輕蹙眉頭,在看到喬柳想要殺人的視線時,她一低頭的握著司神的手,雪白的手心染上了跟司神同樣的殷紅。
空氣中安靜的只有喬柳的殘喘聲在飄蕩,飛雪拉著司神往河邊停靠的船只走去,而司神只是哈哈的笑著,直到被飛雪帶到了船上,他才回頭望著喬柳躺倒的地方,一掌打在岸邊的石頭上,借著助力,船就這樣飄蕩著回到江河中。
飛濺起來的碎石和塵土遮擋了喬柳怒目圓瞪的視線,直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小船也消失在了喬柳的視線內。
傷口不停的溢出鮮血,喬柳全身打顫的躺在地上,不甘和怨恨讓他將眼楮瞪得如銅鈴大,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望著眼前紅藍相間的天空,直到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胭脂味,他才幽幽的閉上了眼楮。
「二師兄,二師兄!」收到消息趕來的喜鴛蹲在地上,望著傷重的喬柳大喊。
回應喜鴛的只有喬柳微弱的呼吸聲,這讓喜鴛眉頭微皺的站起身,望著所處之地的狼藉一片,不難想象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于是轉身望著隨行的一行黑衣人。
「把這里清理了,別留下痕跡,分幾個人帶公子速回靈霄堡,堡主應該有辦法救治,其他人……。」腳上微微的拉扯力道,讓喜鴛低頭望著自己的腳。
喬柳抓著喜鴛的腳環,雖無力道,卻仿佛用盡了喬柳的所有生命力一樣,嘴唇蠕動的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喜鴛匆匆彎腰低子。
「二師兄?你想說什麼?」喜鴛努力的想要听清喬柳的說話,可氣息是在微弱的不足分辨,喜鴛不得不放棄的站起身,揮手讓人將喬柳給抬走。
東武山上的活神仙現世了……。喬柳迷迷糊糊的被人帶走,腦海中反復的都在呢喃著這樣一句沒人能听到的話。
而喜鴛望著滔滔江水遠去的方向,緊緊的握著腰上的九節鞭,揮手帶了兩個人跳上一旁的小船向南追去。
逆佛 當一聲落在船上,幾乎要將船劈開一樣的插在甲板上,隨著逆佛掉落,司神也跟著跌坐在船板上,一旁的飛雪急忙沖過去扶著司神的手臂。
「……。」剛張開嘴,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染了飛雪衣衫一片暗紅,伴著飛雪低落的淚水濕了一片。
有些困難的抬起手,司神想要將飛雪臉上滑落的淚水擦拭,結果卻將飛雪白淨的臉染成了紅色,微微一愣的垂下手,司神望著自己手上的腥紅眉頭輕皺。
心疼的握著司神的手放到眼前,無視手上腥紅一片的飛雪,握著那寬厚的手掌放在最靠近心髒的地方,睜著濕漉漉的眼楮望著司神。
「是我的錯嗎?」如果她沒有離開那個地方,是不是就不會遇見他了?如果沒有遇見他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讓他踫上這樣的事情了?飛雪咬著嘴唇,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這些,都是她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