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嗎?司神不懂飛雪所說的錯是什麼,只是看到飛雪眼中緩緩滑落的淚水,不自覺的就變得煩躁起來,伸出手用力的擦拭,卻仿佛永遠也擦不干淨似的,這讓司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疼,臉上生生的疼,可是飛雪卻默默受下了,一下又一下的,她抓住司神忙碌的手掌,將兩只寬厚的手握在一起,用她縴細的手掌包裹。
「我會治好你的,絕對。」飛雪握著司神變得有些冰涼的手,用力的從口中吐出這樣一句,語氣堅定的仿佛許下了永生的誓言,听的司神將眉頭皺的更緊了。
「忘了嗎?我可是神醫的徒弟,若是讓你出事的話,可就給師傅丟大臉了。」飛雪抬頭嫣然一笑,那張花貓一樣的臉,看起來那麼滑稽,卻讓人無法懷疑她說的話。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船已經隨風而下,就算要追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一會兒她會想辦法將船停在岸邊,然後藏到山里,那些人要想找到他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絕對。
耳朵里听著飛雪喃喃的說話,其實已經不是很清晰了,只是手上的溫度告訴司神,飛雪就在身邊,好好的就在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就安下心來,眼皮也變得有些沉重,即使他努力搖頭想要保持清醒,卻還是在飛雪眼中轟然倒下了。
小船一陣搖晃,飛雪抓著船沿穩住身子,低頭望著躺在船上的司神,第一次見到司神如此了無生氣的模樣,讓她看的心里一顫。
若就此天人永隔怎麼辦?飛雪抬頭仰望兩岸青山間的晴空一片,心里微涼的透著一絲傷,慌亂的揪緊了她的心房和整個世界。
夜,飛雪將小船停靠在深山絕壁下,好不容易將司神拖出船只安置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飛雪轉身走到小船旁邊,跳上船的同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司神,隨後一咬牙的將船劃走了。
听江水流淌的聲音,飛雪遙望著遠方,等到遠遠的能夠看到燈盞漁火的時候,她噗通一聲跳到了河里,任憑小船順流而下的漂向下游。
努力的在水里撲騰,飛雪游到了河對岸,大喘氣的望著小船順利飄走,她轉身沿著山林往回走,腳下不覺疼痛和疲憊的只想著趕緊回去。
走到山巔處,她低頭望著一行小船順著大江而下,船上人四處張望的模樣讓她眉頭微皺,就這樣目不轉楮的望著那些船只順著水流越走越遠,她松了一口氣的縮了縮被風吹得瑟瑟發抖的身子,頭也不回的往上游跑去。
「小姐?!」跟在喜鴛身邊的侍衛,不解的望著將視線定格在某一點的喜鴛。
「沒事。」錯覺嗎?喜鴛收回遙望山巔的視線,總覺得哪里有視線盯著,卻又無聲無息的讓人困惑。
「馬上就到下一個渡口了,我們是要靠岸還是……。」侍衛猶豫的望著喜鴛。
靠岸?喜鴛眉頭微皺的望著前方,漸漸明亮的漁火讓她眉頭皺的更緊了,很明顯,對方是想要出海的,但是被追緝的現在,是一路向南出海,還是迂回的走陸路擺月兌追緝呢?
如果是她的話會怎麼做?喜鴛美艷的臉上眸光流轉,然後猛然抬頭望著前方渡口。
「上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