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山間避世而居的大夫,捧著一堆藥草走進房間,即使注意到一旁端坐的司神,大夫也已經習以為常的不以為意了。
「大夫。」飛雪坐在床鋪上,望著走到跟前的大夫。
因為生病的時候脈象絮亂,而她穿的又是男裝,所以大夫一直以為她是個公子,醒來後為了不節外生枝,飛雪暗地里學著老頭篡改了一下脈象,所以大夫什麼都沒發現,反而被飛雪對藥草的熟悉吸引了全副注意力。
「這些藥草如何?若是能派上用場就好了。」大夫有些感慨的望著自己手上的藥草。
「嗯!我看看。」飛雪拿著藥草放在掌心,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放在嘴巴里嚼吧了幾下,很確定的說出了這些藥草的特性,還好心的支了幾個方子。
「公子,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本事,真是讓老夫汗顏啊!」是他隱居太久了嗎?竟然不知道這世間變化如此之大。
「怎麼會?不過是此前生活在山間,對這些藥草多了一絲熟悉罷了,怎敢在大夫面前班門弄斧呢?」飛雪謙虛一笑,看的司神冷哼了一聲。
瞪了司神一眼,飛雪回頭望著眼前的大夫。當初不過是感激大夫的救治,所以才會略施小計的幫著大夫熟悉藥草藥性,因為大夫並沒有收他們診金的意思,她就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回報,而大夫似乎也很樂意接受。
「唉!可惜你們馬上就要上路,不然多呆幾天也好啊!」這樣可以互相交流一下,也不為是一件好事,大夫略有遺憾的在心里嘆了一氣。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日若有緣自會再見。」飛雪輕聲一笑,並不討厭這樣的緣分。
「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若公子還能記得老夫,就已經是對老夫的抬舉了。」所謂的英雄不問出處,這少年公子身邊帶著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隨行,想來也不是普通人,日後相見怕是遙遙無期了,大夫說著望了一眼司神。
「大夫謙遜了,大夫醫術了得,宅心仁厚,如此懸壺濟世,遲早會名揚天下,想要與大夫敘舊又豈會是難事呢?」飛雪的話換來大夫的一聲大笑。
「公子真會說話,看來老夫不努力是不行了啊!」大夫望著飛雪眉眼帶笑,總覺得跟這個公子聊得越是投機,就越舍不得分離,可惜……。
「走了。」看飛雪和大夫聊得興高采烈,一直被忽略的某人大喊了一聲。
抬頭望著已經站起身的司神,飛雪低頭拍了拍身上的藥草渣滓,動作輕巧的跳下床鋪,望著照顧了自己數日的大夫輕輕一笑。
「大夫多保重了。」飛雪望著大夫微微點頭,然後走近司神。
將抽空自山下買來的披風搭在飛雪肩上,動作嫻熟的將帽子蓋在飛雪頭上,等到打點好這些之後,司神抓起一旁屬于自己的披風往身上一掛,低頭望著飛雪伸出自己寬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