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靜靜的過了十幾天,肖翎的嗓子好了,她沒有去看望施璃嵩,她不想看見他和李婉依你儂我儂來刺激自己的腦神經。施璃嵩每日都運功用內力沖擊自己的心俞、腎俞和涌泉,再加上夜月的藥膏,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一早起來,便去了花園練功,走到碧殿時,又看到在院子里活動的肖翎,肖翎走上前上下大量施璃嵩,問道,「王爺,身體恢復的怎麼樣,還好吧。」施璃嵩的心緊了一下,「王妃每天都起這麼早啊,本王要去練功,王妃要去嗎?」肖翎微微一笑,干脆利索的回應,「好啊,正好我現在也閑著無事。」肖翎跟在施璃嵩身後走到花園中間,是一片空曠的圓形石子路,邊緣處有一個石桌,桌子周圍是幾個石凳。掃視周圍的景色,確實是練武修心養性的好地方,肖翎看向那挺拔的背影不禁恍了神,自己就這麼一點一點淪陷了。
肖翎在石桌椅旁活動胳膊腿兒,桌子上有一把劍,施璃嵩抽出劍武出劍花,劍鞘還在原地紋絲未動,因為胸口還帶著傷,也不敢做太大的動作。肖翎就只看見施璃嵩微微挪動腳步,那劍在左右手之間來回旋轉,寶劍繞過腰間,閃著清晨的陽光折射進肖翎的眼楮,那模樣就像在玩一樣,看的肖翎實在是心生羨慕,早知道小時候就去學武術了。想想自己,也就會個廣播體操,還有馬路邊上老頭兒老太太練的太極拳,汗顏啊。施璃嵩一個轉身,利索的伸直胳膊送出手里的劍,不偏不倚的回歸劍鞘,收回手,在原地抱樁而站,黑亮垂直的發慵懶的靠在背上,有幾縷發線在練劍時飛到了肩上,濃密斜飛的的劍眉下,銳利的眼眸透著深邃,高挺的鼻子襯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修長高大的身軀散發盛氣逼人的威嚴,施璃嵩張開削薄的嘴唇,一口一口吐出吸進月復內的氣體,肖翎才從沉浸的思維中醒過來,鎮定的掩飾心中的漣漪,淡淡的問道,「王爺,每天都來這里練武麼?」施璃嵩依舊抱著樁,就像扎在地上一樣,瀟灑的定在那兒,一言不發。肖翎知趣的閉上了嘴,只是施璃嵩突然上前一把抓住肖翎的胳膊,順勢向後背一彎,像擒賊一樣擒著她。肖翎本能的想躲開,哪是他的對手,使勁一掙,釀蹌的向前跌了幾步,肖翎回過頭,帶著怒意問施璃嵩,「你這是什麼意思,試探我的武功麼?王爺太抬舉我了,以我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對王爺構成威脅的。」施璃嵩抱臂盯著肖翎冷哼一聲,「哼,看來肖大將軍和溫夫人沒有教你一招半式的啊,還是說你掩飾的太精彩,讓本王看不出來啊。」看施璃嵩一臉的懷疑和鄙夷,肖翎不想多說什麼,冷笑著回應,「我本來就不會武功,信不信由你,告辭。」何必去解釋,就算解釋他也根本不信,現在自己必須要弄明白這中間的是是非非了。施璃嵩轉臉看肖翎遠走,通過剛才的試探,肖翎卻是沒有內力,畢竟憑借內力,落進水里是不會暈過去的,那天她就不是裝的。也就是說施璃夏對她的感覺不普通,這個女人身上能開發的價值越來越大了。想到這些,施璃嵩本應該開心自己的計劃,卻發現竟有那麼一絲不願,他不知道那是因為什麼。而後來當他決定收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這些都是後話,可也正因為現在的施璃嵩不肯正式自己的心,才造成了那麼多的悲劇,終究是他自己自食惡果。
皇宮里宮人忙碌著六天以後太後的壽辰,御書房里,案幾旁的施璃夏眯著眼在心里籌劃,肖翎,你不會逃出我的手心的。放下奏章,對著太監說,「更衣,上朝。」太監彎著腰發出尖細的嗓音,「諾,來人,替陛下更衣。」施璃夏撐開手臂,不一會兒就換好龍袍,走到大殿。堂下的大臣已經站好了,看見陛下堂堂正正坐在龍椅上,便齊齊下跪叩首,「陛下萬歲。」施璃夏抬手掃過眾人,「眾愛卿平身免禮。」看見施璃嵩站在堂下,施璃夏眯著眼在心里尋思,你的命真是硬啊,這麼幾天就康復了。不過還是要裝作關心一下的,于是對著施璃嵩假笑問,「听聞嵩王爺前幾日身體不適,現在可康復了,朕這宮中事物繁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前去探望啊,今晚,朕和璃賦一起去你府上,咱們好好敘敘可好。」施璃嵩也演了起來,作揖回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弟已無事了,今日回去臣弟一定為陛下準備好酒菜。」「哈哈,好。」施璃夏大笑,「眾愛卿可還有事要秉。」無人回應,施璃夏朗聲的說,「那好,既然無事,就退朝吧。」眾人又是一跪,「陛下萬歲。」早朝就這樣簡短的結束了,施璃嵩趕馬回到王府,吩咐下人準備好晚宴,便去了書房處理酒樓、青樓和夜門的事情。肖翎也在碧殿繼續教蓮柔數學,今天教的是簡單的方程。各職所司,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直到晚上施璃夏的到來,打破了所有的寧靜。下午管家來過碧殿,通知肖翎陛下和賦王爺晚上來王府一敘,這時候的肖翎已經著裝打扮好,去了大堂。到的時候施璃夏那三兄弟已經就坐了,看見肖翎走過來,施璃嵩轉過臉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她,折縴腰以微步,一支金釵簡單挽住發髻,左耳邊別著朱紅玉蝶短墜流蘇,臉若銀盤般白女敕毫無瑕疵,細眉呈現一個小小的弧度,眉尾微微上揚,明眸美目晶瑩澄澈,似乎那背後掩飾著什麼情愫,粉唇皓齒,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是那微張的嘴巴有種讓人想吻下去的沖動。施璃嵩心想這女人是很美,美的單純美的沒有特點,卻讓人看了便移不開眼楮。肖翎俯身行禮,「參見陛下,參見王爺。」抬起頭咧嘴友好的對施璃賦一笑,「四弟也來啦。」施璃賦回以微笑點頭。流蘇輕晃,肖翎坐到施璃嵩旁邊。耳畔響起施璃夏朗聲的話語,「哈哈,今日就是家宴,王妃不必拘禮,朕今日是為了母後的壽辰而來,璃嵩,朕有求于你呀,可給朕這個薄面。」肖翎有種不好的預感,施璃嵩在一旁幽幽的問,「皇兄所為何事,臣弟能做到的,一定不負所托。」施璃夏斟了一杯酒喝下肚,「其實也不是需要你做什麼,只是母後喜愛音律,朕是來和皇弟你借王妃的,還請王妃在宮中小住幾日,教教樂師們一些歌調還有詞,王妃不會駁了朕的面子吧。」
借王妃?這話把施璃賦嚇著了,尷尬的對著施璃夏說,「皇兄,這樣恐怕不好吧。」肖翎倒覺得沒什麼,施璃夏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不管他愛不愛自己,畢竟自己是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便大方地回應,「翎兒自然不會駁陛下的面子,只要王爺同意,翎兒當然願意為太後做些事情啊。」看向施璃嵩,她多希望施璃嵩能拒絕陛下的意思,但那只是希望而已,結果如她所料,施璃嵩依舊沒有表情,只是說了一句,「皇兄有需要,臣弟怎麼會不伸出援手,明日臣弟派人送翎兒去宮里。」翎兒?他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吧。施璃嵩雖然嘴上答應的痛快,可心里是真的有一絲不甘願,伸出手臂,一把把肖翎摟進懷里,犀利的將目光投到肖翎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貼著肖翎的耳朵說,「翎兒,到了宮里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看似是悄悄話,屋里的人卻听的一字不漏。他又在玩什麼把戲,肖翎只好配合著莞爾一笑,斟了一杯酒,托著酒杯喂施璃嵩喝下,「瞧王爺說的,這宮里的日子還能比王府差麼,只是翎兒走後,王爺別覺得寂寞無聊就好。」話說的曖昧之極,兩人相視一笑,配合的很是默契。施璃夏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哼,這戲碼上演的真是好啊,肖翎,你早晚是我的人。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寒暄一樣的談笑風生,施璃賦對肖翎夸贊道,「二嫂真是好文采啊,上次二嫂給我寫的水調歌頭,回去後我仔細琢磨了一番,越看越覺得是千古絕唱,二嫂怎麼會有這樣凌然的氣魄寫出那詞,我一定要好好討教一番。」肖翎一點也沒有盜用蘇大詞人創意的羞愧感,畢竟是自己上學時花時間一點點背下來的啊,那就當是自己所作了,天下文章一大抄,含笑回道,「四弟既然喜歡詩詞,我這還有很多閑來之作,有時間就和你切磋切磋。」肖翎自然不怕吟詩作對,李白杜甫蘇軾秦觀的詩文信口便能背出來,施璃賦自幼不愛習武,偏偏喜愛舞文弄墨,遇上了知音當然喜不勝收,連忙點頭答應。
施璃夏放下碗筷,爽朗的聲音終止了肖翎和施璃賦的歡顏笑語,「皇弟啊,朕宮中還有事,便先回去了,二弟可別舍不得王妃啊。」施璃嵩似乎對施璃夏永遠沒有表情,一邊嚼著美味一邊說,「怎麼會,皇兄放心回宮吧,明早臣弟一定將翎兒送到。」那樣子像個十足的痞子,肖翎想笑卻忍住了,這樣的施璃嵩還真是秀逗。施璃賦也跟著施璃夏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提醒肖翎切磋文墨的事情。肖翎對這個小王爺感覺很好,在皇室之中還能有這樣單純的王爺。
感覺自己還在施璃嵩的懷里,便悠的站起來,甩下一句讓人火大的話,「王爺,這人都走了,沒必要再演了吧。」施璃嵩橫抱起肖翎,緊緊地鉗住她,肖翎動彈不得,施璃嵩低頭吻住肖翎的唇,含糊不清的說著,「王妃明日進宮,不是怕本王寂寞難耐麼,那今日就陪本王痛快個夠吧。」蓮柔和夜影立馬跑上前擋住施璃嵩,沒等他們開口,施璃嵩憤怒的一腳踢開夜影,夜影不敢閃躲,便釀蹌到了一邊,蓮柔也讓出路,緊跟在施璃嵩的身後到了碧殿,施璃嵩止住步子頭也沒回的對身後的蓮柔說,「本王和自己的王妃親熱,不需要外人伺候。」說完便進了外殿,一腳踢上門,蓮柔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好在門外站著。施璃嵩抱著肖翎往寢殿里走,走到床邊一把將肖翎丟在床上,冷眼鄙視著坐起身揉腰的肖翎,「就這麼急著進宮陪他啊,記著,你是本王的女人。」說著便一把撕下肖翎的衣襟,肖翎拉過被子捂住的半個上身,不屑的諷刺,「你的女人?王爺不是說我是施璃夏的女人麼?不是嫌我骯髒麼?今天這是怎麼了,王爺想落實了與我的夫妻之實嗎?」施璃嵩一首按住肖翎的肩,一手掀起棉被,毫不吝嗇的褪去自己的外衣,棲身將肖翎壓在身下,低吼著,「你最好明白,施璃夏即使得到你,也是我玩剩下的。」讀懂了他眼里的欲、望,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前世自己雖然有過對象,卻不曾做過這種事情,她知道她越是反抗越是害了自己,只是這一刻她再也鎮定不下去了,顫著嘴唇,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做什麼都不過分,這是她做為妻子該做的,偏過臉,忍著眼里的淚花,她不願意就這樣與他做了真正的夫妻,她要的是他真正的愛,可惜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他用這種方式向施璃夏示威,用自己的純潔去羞辱施璃夏的尊嚴。肖翎怕眼淚流出來,閉上眼淡淡的從牙縫擠出一句話,「王爺想要便拿去吧。」施璃嵩在她的脖頸間落下溫熱的唇印,撕扯下肖翎所有的衣衫,細密的從耳垂吻到胸前的柔軟,他在等,等她投懷送抱。肖翎只感覺渾身一陣酥癢,思維開始不受控制,察覺到她的異樣,施璃嵩褪掉自己的衣服,硬生生的和肖翎融為了一體,感覺到那道阻礙,他竟有些驚喜,自己是他的第一個男人,此時的肖翎再忍不住淚水,瞥見她眼角的淚,他掩蓋心里的不舍和心疼,沒有絲毫的憐惜加速自己的節奏。肖翎咬著嘴唇偏過臉,她真的心痛了,自己終究是愛錯了人,感覺到上面的人結束了動作,肖翎移動著酸楚的身體離開施璃嵩的懷抱,蓋好被子,沒有看施璃嵩,「王爺,要是願意在這過夜就睡下吧,不願意的話,就走吧。」施璃嵩做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怎麼,不願意嗎?王妃,你最好明白你的夫君是本王,這是你的本分。哼。」穿好衣服便離開了,肖翎蒙住頭,在被子里抽噎,施璃嵩,你好無情啊。
施璃嵩走出外殿,看見在門口候著的蓮柔和夜影,蓮柔擔憂的跑進屋里,施璃嵩心里雜亂無章,吩咐夜影,「夜影,你回石室去吧,本王也累了。」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施璃嵩必須要這麼做,一來確認了肖翎和施璃夏沒有關系,二來也用肖翎羞辱了施璃夏的尊嚴。回到寢殿,施璃嵩躺到床上,沒有沐浴,他的心亂了,怎麼會心疼流淚的她,又怎麼會高興自己得到了她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