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朵,歌妃妙愛 共進午餐

作者 ︰ 前塵宿敵

()還是和那天到擺設一樣,似乎肖翎走後每天都有人在打理,施璃夏走進內屋的寢室,坐在小桌周圍的凳子上腰背挺直笑容可掬的開口說,「王妃和蓮柔都坐吧,自家人何必客氣。」肖翎喜歡施璃夏說話的聲音,很好听,蓮柔將隨行的小包袱放到桌子上,在肖翎身旁站著,一個小丫鬟端來托盤,上面是三盞茶,一一放到三人面前。施璃夏托起茶杯,搖頭吹開茶葉慢慢喝下,優雅至極,這男子禍國殃民的一張臉和威嚴又不失溫柔的言行舉止該讓多少女人意亂情迷痴痴愛戀啊,大概皇室之中的人都是這樣吧。肖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眉眼之間蓮柔和他確有幾分相似,想必太後長得也是風華絕代吧,歸入正題,肖翎問施璃夏,「陛下,還希望您能和翎兒說說太後的喜好,好讓翎兒做好準備啊。」施璃夏放下茶杯,緩緩地說,「還想讓你多歇息歇息呢,昨天朕走後,王妃和王爺應該如膠似漆了吧,既然王妃也不覺得累,那就隨朕去官樂殿吧。」看見肖翎脖子上的手帕,他還能不知道昨夜施璃嵩對她做了什麼嗎?肖翎微微一笑,「陛下說笑了,我們快去吧。」施璃夏站起來說道,「既然王妃不覺得疲乏,那就走吧,朕一邊走一邊和你說說母後對音律的喜好方面。」說完就在前領著肖翎二人走了出去,肖翎在他身後鄙視了一番那挺拔的身影,什麼話不好說,非說那方面嗎?

這皇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肖翎在心里感慨皇家的威武和奢侈,施璃夏的聲音突然飄來,「王妃不怎麼來皇宮吧,父皇仙逝後,朕有對皇宮改造了一番,王妃感覺這建造還好吧。」以後在這住下會習慣吧,當然那後一句話是在自己心里說的。肖翎欣賞一番四周的環境,花草綠萍與小路相間錯落,各宮各殿坐落有序,不得不稱贊一番,嘆而觀止一點都不為過,想不到該用什麼話來形容,只得借鑒改編王勃滕王閣序一用,張口贊說,「爽籟發而清風生,縴歌凝而白雲遏。宮園綠竹,氣凌施夏之樽;京水朱華,光照城園之筆。四美具,二難並。窮睇眄于中天,極娛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悅來,識盈虛之有數。」施璃夏驚訝的看著眼下的驕人,一介女流又是將軍之後,怎能有這番大氣的感慨,只是越發的想要得到她了,會心由衷的在臉上笑出一個為柔的弧度,這一刻,他真的動容了,「王妃的才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你還會帶給朕更多的驚喜吧,母後正喜愛這大氣溫婉啊,看來朕真是找對了人啊。」肖翎大方的接受了夸獎,「多謝陛下夸獎,那翎兒就依著自己的理解為樂師們寫詞譜曲了,希望太後會喜歡吧。」近十幾分鐘的行程,肖翎看見一座宮殿高掛著一塊大扁,繁體的三個鍍金字瓖在上面,估計就是官樂殿吧。門口的太監看見施璃夏來了紛紛利索的下跪,「參見陛下。」施璃夏直接無視了這些人,朝里面走了進去,官樂殿坐北朝南,東西兩邊各有四間屋子,南面是大門,北面便是一個大殿,隱約能看見里面有很多樂器,院子里是空曠的石子路,四角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看見施璃夏帶著人走到院子中央,所有的屋子里都走出來人,將近九十來個,齊齊的跪拜高喊,「參見陛下,陛下萬福。」肖翎還以為都是練美聲的呢,這麼大聲音。施璃夏背手而戰,也隨著提升了音調,「都免禮吧,樂官,太後的壽辰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來弓腰回稟,「陛下,一切準備妥當,就差您說的樂官來指導歌舞了。」施璃夏點點頭,拉過肖翎對那人說,「她不是樂官,這幾日你們听從她的安排即可。」樂官打量肖翎的模樣,這麼年輕能懂什麼,不禁流露懷疑的目光,只是陛下親自吩咐了,就只能照辦了,肖翎知道那人不信任自己,其實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自己,便笑著示好道,「樂師叫我肖翎就好,我們開始吧。」施璃夏對幾個太監吩咐道,「記得午膳前送王妃去朕的寢宮進膳。」說完就走了,院子里又是震痛鼓膜的聲響,「恭送陛下。」集合的人都散了,只剩下幾個看起來資歷比較深厚的樂官,好奇又懷疑的打量肖翎,肖翎只是微微的笑著說,「各位樂師們,還是帶肖翎先看看這里都有什麼樂器吧。」一個樂師開口回應,「嗯,好,這邊請吧。」肖翎和蓮柔隨著樂師進了北面的大房子,進去後發現,這屋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分了好幾個隔間,最里面是一些舞女在練舞,里面的樂器應有盡有,大部分的樂器肖翎都叫不上名字,看見一個大型的編鐘,肖翎走上前拿起小錘敲了兩下,輕靈而悠遠,放下小錘,肖翎問樂師,「如果我現在哼出一個調子,你們听完後能用這編鐘敲出相同的音律麼?」幾個樂師都是千挑萬選的音律方面的精英,這點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于是很自信的點了點頭,肖翎清了清嗓子,「那你們听好了。」肖翎把生日歌的調子哼了出來,沒有唱出歌詞,听完肖翎的哼唱,一個樂師走到編鐘前面,用小錘一下一下敲著,肖翎滿意的笑了,「那就麻煩樂師了,以這編鐘為主調,箜篌和琵琶編配復調,相信這些小事樂師應該很快就能完成吧。」那樂師爽快的答應了,肖翎帶著其他幾個樂師在屋里走了一圈,拿起一支精美的竹笛問,「你們之中誰的笛子吹的最好。」一個樂師站出來說,「官樂殿里會吹笛子的人倒是不少,只是吹得最好的是這里指點舞女們跳舞的孫小姐,姑娘現在要叫她來麼?」肖翎回答,「不,你們帶我去找她吧。」隨著樂師走到最里面,一個妙齡女子在舞女之間穿梭,所有的舞女都穿著相同的服飾,一眼便能認出她,一個樂師走上前去和那女說了些什麼,女子跟著樂師走來,身材玲瓏,那小腰真讓肖翎明白了什麼叫「餓損縴腰學不成」了,肖翎遞給她竹笛,直奔主題,「我哼一首調子給你,你自己琢磨著主副調和樂器搭配,然後再編排一支相稱的舞即可。」女子接過竹笛仔細的听肖翎微張的嘴里流出的旋律,這次是紅樓夢中的枉凝眉,女子听後笑顏滿溢的夸贊,「這位姑娘哼的調子真是唯美啊,我記下了,一定不辱姑娘使命,編排好配樂和舞蹈。」肖翎雖然不驚訝這些人的能力,可還是佩服之至,對那姑娘說到,「孫小姐真是聰明伶俐啊,先吹一遍我听听吧。」女子微微頷首,拿起笛子動情吹奏,肖翎听了後很是滿意,臨走前叮囑,「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你記得在每一段結尾時吹出一個顫抖的音調來,就更好了。」女子還是保持微笑,「姑娘所言極是,我會注意的。」肖翎示意微笑後便離開了,看著樂師們有序的忙碌,不知不覺間也到了中午,就隨著太監去了施璃夏的寢宮里。

施璃夏的寢宮很大,偏殿是肖翎住的地方,偏殿的對面是施璃用來吃飯讀書和存放衣物的幾個小殿。肖翎和蓮柔跟著太監走進吃飯的側殿里,中間是一張方桌,周圍是一些拜訪盆景和瓷器的架子,方桌也就能容許四個人,桌上的菜樣很精美,加起來也就只有四菜一湯,和三雙碗筷,肖翎心想這施璃夏還不算鋪張浪費,她以為施璃夏會一頓飯來個滿漢全席呢。宮人備好水供肖翎和蓮柔洗手,正洗著便听見宮人們給施璃夏行禮的聲音,肖翎擦干手福了福身,「參見陛下。」又來了幾個宮人端來一盆水,端走肖翎洗手的盆子,施璃夏拉著肖翎的胳膊曖昧的貼著她說,「王妃以後再見到朕,若非場合正式,就不必再行禮了,還有,朕叫你王妃有點不順口,還是叫翎兒吧。」說完話就去洗手了,語氣里透著霸道的征求,肖翎沒有反感施璃夏的言語,她此時並不覺得施璃夏是個能弒父喪盡天良的小人,畢竟自己還不了解所有的人和事,只能慢慢模索了。施璃夏洗過手,叫宮人都出去了,自己坐在面朝門口的位子上,拿起筷子說,「你們都坐下吧。」只有肖翎自己坐下了,蓮柔還在原地站著,施璃夏沒有動筷子,對肖翎笑著說,「翎兒,你叫蓮柔坐下吧,看來她是不听朕的使喚呢啊。」肖翎拉著蓮柔坐下,「吃吧,陛下都準備好了,別辜負陛下的美意啊。」蓮柔怔怔的拿起筷子,施璃夏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蓮柔,這是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東西吧,夾起一個雞腿放進蓮柔的碗里,然後又給肖翎夾了一個,蓮柔沒有說話,強忍著淚水,若是可以,我多希望喚你一聲哥哥。肖翎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也莫不做聲的吃起飯,飯菜樣式雖少,但是很合肖翎口味。施璃夏一口一口優雅的嚼著嘴里的美食,似乎他永遠都掛著招牌的笑容。他多希望以後能和蓮柔一起在一張桌子上吃著美味,那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從未開口叫自己哥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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