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朵,歌妃妙愛 屋頂

作者 ︰ 前塵宿敵

()看見夜門中人的反應,施璃嵩的心里也舒了口氣,壽宴一過,夜門就要正式運轉了,遣散了眾人,施璃嵩領著夜影和夜墨回了王府,神藥山又恢復了平靜。

這是肖翎進宮的第一個夜晚,施璃嵩回到王府,本想派夜影去宮中查探一番,卻見一黑衣人在書房門前一閃而過,夜墨和夜影也洞察到陌生人的氣息,提高警惕,互相使了個眼色,夜影留在書房,夜墨飛身而出追了上去,黑衣人輕功運用自如,回身從手中投出一把匕首,夜墨躲閃而過,匕首深深扎在了書房的窗框外側,黑衣人將夜墨甩得老遠,不得已,夜墨停止了追蹤,返回書房才見匕首上有一張字條,便一齊取下拿到施璃嵩面前。

夜影看到夜墨獨自回來,還拿著匕首和字條,驚訝的問,「你沒追上那人?」夜墨思索了片刻,看著字條說道,「此人功夫了得,輕功更是出神入化,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抬眼看向施璃嵩說,「爺,依屬下之見,此人是為了送這字條的。」施璃嵩拿起紙條,上面寫著「王妃所住宮殿為陛下寢宮偏殿」,字體剛毅,筆鋒蒼勁,施璃嵩將字條拍在書桌上,眼神犀利深邃說道,「夜影,你現在去皇宮監視肖翎和施璃夏的一舉一動。」夜墨看見字條的內容,急忙阻止道,「爺,此事蹊蹺,還是再做定奪吧,以防有詐啊。」施璃嵩冷哼一聲,「施璃夏還沒笨到會用這種伎倆誘騙本王上鉤,夜影你放心前去便可,注意避開他的暗衛,只是監視,切莫暴露行蹤,丑時即刻返回。」夜影抱拳領命,「爺,放心吧。」說完就閃出王府,神速前往皇宮。

施璃嵩看著字條問夜墨,「你覺得這人會是誰?」夜墨皺著眉在心里總感覺那黑衣人有些特別,卻說不出哪里特殊,講出心里所想,「一定是熟悉王府的人,不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投出匕首月兌身。」施璃嵩仔細分辨了一下筆跡,自己確實沒見過,「那人功夫在你之上,但並沒出手傷你,只是留下這字條,想必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夜墨還是有些擔心夜影,施璃嵩又接著說,「你不必擔心夜影,他雖然頭腦不靈光,但也知道遇險月兌身,皇宮之中的侍衛還傷不了他,若是真有詐,他也能全身而退。」夜墨笑了笑,「爺說的是。」夜影師承靖王爺和霍娘,功夫稍遜于施璃嵩,但就是沒什麼頭腦。施璃嵩拿出紙筆描摹了一邊字條上的字體後將紙條遞給夜墨,「你換身衣服,拿著字條去酒樓調查一下這字跡,本王去一趟雲月閣。」夜墨接過字條下了石室,施璃嵩也回到寢殿換了一身便衣,吩咐管家備車前去雲月閣。

黑衣人離開王府後揭下面巾,笑意凌然,夜墨啊,你竟然連本將軍都認不出來,呵呵,輕功還是及不上我啊。來人正是肖翔,麻利的月兌下夜行衣丟在不知是誰家的屋頂上,只身去了雲月閣尋樂子。剛一走進去,老鴇臉上樂的快成花兒了,趕忙上前招待,「哎呦,肖公子,快來啊,這牡丹可一直候著您呢。」肖翔從懷里掏出一定銀子打賞了老鴇,哈哈笑著,「我說鴇媽媽啊,這牡丹可是本公子瞧上的人,我這一時忙不過來也有些時日沒來了,你千萬別把牡丹給我賣了啊。」老鴇拿手絹風騷的拍打著肖翔,「瞧您這話說的,肖公子瞧上的女子,就是殺了鴇媽媽我,我也不敢給賣了啊,去吧,牡丹姑娘在樓上等著您呢。」說完還掩面一陣嬌笑。肖翔朝著二樓牡丹的房間走了去,引來了不少的媚眼,這麼英俊的小哥當然招風了。

皇宮里,施璃夏早已完成了肖翎的畫像,在屋里听見蓮柔撫琴的時候,便飛到肖翎的屋頂上靜靜听著,蓮柔感覺到屋頂上有人,听完肖翎唱的歌,便離開屋子也飛了上去,在這宮中能隨意在屋頂行動的除了施璃夏也別無他人了,看見他坐在瓦片上,蓮柔的心軟了,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她只想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施璃夏也何嘗不是只想這麼靜靜坐著,肖翎走出屋子,看著上面的兩個人,在心里暗暗感傷蓮柔和施璃夏。感覺到肖翎的目光,蓮柔對她揮揮手,「姐姐,一起來看看這星星吧。」施璃夏踮腳飛下去摟著肖翎的腰又飛到屋頂上,肖翎坐到蓮柔身旁,隔著蓮柔,那邊坐著施璃夏。他掏出一把短蕭吹了起來,和蓮柔剛才彈的調子一樣,肖翎听的入了神。一曲完了,施璃夏收起短蕭,笑著說,「呵呵,朕就只會這一首曲子,還是姨母教授的。」蓮柔抹了眼角的淚水,倚著肖翎,「姐姐,如此良辰美景,唱首歌吧。」

在暗處,夜影躲藏在樹枝茂密的角落悄悄注視對面屋頂的情形,從施璃夏將肖翎抱上屋頂的時候他就到了,只是有暗衛在守護,他不能再往前了,屏氣凝神觀察前方的一切,以他的功力還是可以看清听清的,不一會兒,便傳來肖翎的歌聲。「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睡夢中被敲醒,我還是不確定,怎會有動人弦律在對面的屋頂。我悄悄關上門,帶著希望上去,原來是我夢里常出現的那個人,那個人不就是我夢里那模糊的人,我們有同樣的默契。用天線排成愛你的形狀,~~~~在屋頂唱著你的歌,在屋頂和我愛的人。讓星星點綴成最浪漫的夜晚,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愛開始糾結。在屋頂唱著你的歌,在屋頂和我愛的人。將泛黃的的夜獻給最孤獨的月,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愛開始糾結,夢有你而美。讓我愛你是誰,是我,是你。怎會有動人弦律環繞在我倆的身邊。」

肖翎轉過臉,對著二人說,「這歌,送給你們,名字就叫屋頂。」施璃夏和蓮柔都動容了,以至于許久之後,屋頂的記憶還留在他們的心里,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兄妹之間的情感一點一點累積起來。

施璃嵩乘著馬車到了雲月閣,剛一走進去,和肖翔差不多的情景又上演了一遍,只听見老鴇風騷的嗓音,「哎呦,嵩公子,您可是許久都沒來了啊,今天想叫哪位姑娘伺候您啊。」施璃嵩風流的哈哈一笑,「那還用說,自然是花魁牡丹了。」說完便從懷里拿出銀子,老鴇這下有點抹不開了,接過銀子咯咯的笑道,「我說嵩爺啊,這牡丹正接著客呢,您再換一個,要不就等等,看看咱們姑娘的歌舞,啊三兒啊,快叫幾個機靈的姑娘們來伺候好嵩公子。」施璃嵩平常不怎麼來雲月閣,老鴇是夜墨安排的人,並不知道施璃嵩是這雲月閣真正的老板,她只知道施璃嵩、施璃原和肖翔等人都是夜墨的朋友,便當貴客招待了。牡丹是雲月閣的花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長的又是一副嬌媚的模樣,是夜墨安排的最得力眼線。卻偏偏這牡丹就被肖翔和施璃原的風流不羈、文韜武略深深吸引,甚至對施璃嵩的威嚴和冷峻的外表從不放在心上。話說妓院老鴇看人都是很準的,而這老鴇對這位嵩爺有股莫名的畏懼,就知道他不是常人,趕緊吩咐下人上茶,施璃嵩沒理會老鴇的話,徑自超牡丹的房間走去。老鴇在身後想攔又不敢攔,只能賣笑討好,「唉,嵩爺啊,誰叫咱們牡丹搶手啊,您就等等,怎麼也得等那客官了事啊。」施璃嵩一邊走一邊冷冷的對老鴇說,「你有幾個膽子敢讓本大爺等,滾開。」老鴇手里捏了把汗,只是那肖翔也惹不起啊。在心里暗香,唉,牡丹啊,就看你的了。臉上還是笑的和花兒一樣,「啊,嵩爺,奴家哪有膽子攔您啊,您請便,有什麼吩咐,奴家照辦就是。」

牡丹屋里,和肖翔一陣旖旎繾綣過後正喝著酒,兩人聊得天南海北,肖翔摟著牡丹,帶著滿嘴的酒香吻了上去,啃咬著牡丹的唇瓣,抬手剛要探到胸前的柔軟,門就被推開了,一瞧見是施璃嵩,肖翔怒從心起,不舍的離開牡丹的唇,仇視施璃嵩道,「嵩大爺還真是急性子,說什麼也得排隊啊,本公子今天包了牡丹了。」牡丹知道施璃嵩是王爺,瞧這架勢想必是有事來找自己的,可肖翔從不把這個王爺放在心上,自然不吃他那一套,于是牡丹伸出縴縴玉手撫著肖翔的胸口,嬌聲說道,「官人,想必這嵩爺也是有急事啊,你就別動怒了。」施璃嵩一進屋就聞見一股曖昧過後的味道,只是沒想到屋里的人會是肖翔。還沒等施璃嵩開口,肖翔就暗含諷刺的挖苦道,「來這兒的當然有急事了啊,只是嵩大爺家有嬌妻啊,怎麼會來這尋歡吶,莫不是出來偷腥呀。」好你個施璃嵩,我姐姐剛走你就來這,本將軍偏不如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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