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包間內,由于眾人各個都噤若寒蟬,尤芯那一句「老娘嫌你髒了」听起來異常的清晰,十幾人的視線皆有意無意地往他們兩人這邊瞟著,心里對aamly這個看起來特別年輕的助理感到驚詫與好奇。||中文||
沐漫情眼楮看都不看這邊,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不過從王子賢的表情中,她倒是能看出來,也許他對尤芯並非無情,只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了而已,然而,傷害已造成,尤芯的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創傷,並不是他這麼一句話就可以抹平的。
墨閻濯更是不理會這邊的一切,桌底下的手把玩著身旁女人的縴縴玉指,心里還沒從她剛才那句擲地有聲的話語中回過魂來。
如果以前他對她的感情沒有把握,那麼現在,他萬分確定,她是愛他的。
他知道王子賢的鬧場,只是想要報復那晚他將尤芯像貨物般推給他,可這個要求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是他自己將自己女人的尊嚴踩在地上,怪不得他。
王子賢深邃的眸子微縮,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苦澀與痛意,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抽空了靈魂般,無力地拉慫著,他苦笑一聲,語氣滄桑而無奈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來,許是想要多看看她幾眼吧!
他這邊的行程早已結束,可他仍是逗留在這里,明過後,便再一次各奔東西,這次短暫的相遇,只是彼此一段沒有任何痕跡的歷程,唯一的收獲是他擁著她睡了一晚,可卻也再一次在她心里劃下一刀。
王子賢離開了,不久,廚師便將一頭和上次一樣的烤全羊端上桌,依舊是和上次一樣的過程,只是這次眾人不再和上次一樣,不知如何下手了。
墨閻濯也是第一次吃這東西,剛開始看著羊肉上面那一層金黃亮澤的油,心里是有些抗拒的,可被身旁的女人硬塞了一口香女敕的羊腿肉後,那油而不膩,外脆內女敕的口感讓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那說要吃烤全羊,也只是急著想要見她,另一層意思就是想漸漸滲入她的圈子,她的生活,讓別人都知道她的身邊,有他墨閻濯的存在。
後面的時間,眾人見那男人不理會他們,只是專心地為他身旁的女人切著羊肉,便也漸漸放開,再加上喬爾斯•丹尼也是個沒有架子,性格爽朗活躍的人,包間里沉悶的氣氛很快被他帶動起來。
一只烤全羊很快只剩下骨架,桌上的啤酒瓶堆得到處都是,墨閻濯本是不喜歡和啤酒的,今心里高興,也難得的喝了好幾灌。
結了賬,眾人笑笑鬧鬧地從包間出來,沐漫情被男人摟在懷里,走在前面,而尤芯今一反常態,褪去平時的清冷漠然,與工作組的成員打鬧成一片。
一行人往外走去,突然一個不甚確定的清冷男音響起,「沐漫情?」
沐漫情腳步一頓,相對的,身旁的人和身後的人腳步都因她而停了下來,听到這個聲音,她有些詫異,轉過身子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那張清俊的年輕的臉龐便映入了她墨鏡里面的眼簾中。
她轉頭看向喬爾斯•丹尼他們,淡笑著開口,「丹尼老師,你們先回酒店,我踫到個熟人,小李,尤芯好像有點喝多了,麻煩你稍微幫我照看著她點!」
小李是工作組中唯一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孩,和她們差不多歲數,听到她的交代,她臉上揚起一絲靦腆的笑容,「放心吧,aamly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工作組的人離開了,沐漫情和墨閻濯兩人這才向角落那張桌子走去,「文彥,好久不見,你怎麼來這里了?」
不錯,剛才出聲的男人正是沐漫情的另一個繼兄,張文彥,此時桌上幾個年輕的男人和兩個女孩皆好奇地看著沐漫情,再看看神色有些窘迫的張文彥,有些不明白這兩人怎麼認識。
以前同在一所學校,沐漫情這個名字他們也不陌生,只是張文彥和沐漫情,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邊的人,居然會認識,而且听他們說話的口氣,倒是熟稔的很啊。
「我畢業論文要來這邊收集資料,所以就和幾個同學過來了。」
張文彥剛才見那個側影很是像她,才會一時沖動地出聲叫喚,這會兒真正見到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他很少關注娛樂節目,可文薇喜歡,她在電視上見過她的幾支廣告後,便一直關注著她的一切,而他也不例外,只是從未想過,會在這種地方踫到她
沐漫情點了點頭,她看向身旁一直摟著她不放的男人和後面像木樁子一般的洛蕭,「你們去車上等我,我想和文彥說會兒話!」
她明就要離開了,這會兒她想向他了解一下母親的情況,三個氣場強大的人站在這里,早已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墨閻濯挑了挑眉,看了眼鬧哄哄的大廳,語氣有些憋悶道,「你覺得這里是個敘舊的好地方嗎?」
這女人,一口一個文彥,叫的那麼親昵,喚他都是墨閻濯,墨閻濯的喚,真是讓人不爽,以後稱呼上得讓她改改。
「隔壁有家茶館!」洛蕭適時出聲提醒。
墨閻濯摟著懷里的女人轉身就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察覺到張文彥呆站在沒有跟過來,回頭,語氣十分不耐地出聲,「呆愣著做什麼,難到還想她陪你傻站在這里,讓人參觀?」
這小屁孩,在他面前裝還女敕了點,就連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老東西’沐俊,他都能察覺到他對自家寶貝兒有不良企圖,更何況是他?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變態,喜歡玩**的戲碼,幸虧他家寶貝兒不和他們一樣,他更慶幸自己在他們狼爪未伸向她之前,將她攬入懷中。
張文彥知道他性子強勢霸道,也沒和他計較,他和隨行的同學打了聲招呼後,便起身隨著他們一起向外走去。
和張文彥在茶館聊了會兒,向他了解了下母親的身體情況和他們一家子的近況後,便回了酒店。
如今張文彥在去年九月份就通過司法考試,拿到律師證了,現在只等畢業後找個律師事務所實習,就能拿到律師資格證,張文薇學習也挺突出,且乖巧听話,一家人的生活雖說清苦,卻也開心歡樂。
車上,墨閻濯摟著懷里的女人,那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逗弄著,剛開始還算規矩,隔著厚厚的衣料,可後來越發的不滿足,干脆探進了她的衣服里面。
沐漫情看了眼前面開車的洛蕭,心里有些惱,一把抓住他溫熱的大掌,瞪了他一眼,低聲嬌斥︰「安分點,別亂發情!」
墨閻濯輕笑,手倒是退了出來,他調整了下坐姿,讓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健臂摟著她,手指把玩著她的發絲,狀似聊般地開口問,「剛才王子賢說的那句話真的是你以前說的嗎?」
沐漫情眸子微閃,眼神轉向窗外,語氣涼涼道︰「那麼久,不記得了!」
男人听到她的話嘴角微勾,俯身湊近她耳邊低喃了幾句。
沐漫情嘴角一抽,粉拳在他胸前毫不留情地錘了一把,「下流胚子!」
回到酒店,居然意外看到尤芯摟著一個俊帥的男人準備入電梯,沐漫情微愣,她掙月兌男人的懷抱,三步並作兩步奔向電梯門口,拉著她的衣袖,「尤芯,你酒喝多了是吧?這是干什麼呢?」
尤芯看了她一眼,清亮迷人的眸子漾著水霧,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她嘴角一扯,一絲浪蕩的笑容出現在她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頰,粉女敕的稜唇親啟,「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說著,踮起腳尖,唇瓣在那男人下顎,喉結上輕吻著,手也大膽豪放地探進男人的衣服里面,男人乖順地讓她逗弄,還時不時地回應著她,那畫面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
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會兒,尤芯這才再次轉眼看向一旁神色淡然的沐漫情,嬌笑著道︰「漫情,我是個正常女人,有需求,我有條件有錢,為何要去壓制要忍!」
沐漫情自己本身也不是一個謹守綱理倫常的人,對于尤芯的行為,盡管不贊同,可也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她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因此並她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會拉住她,只是怕她酒喝多了,這會兒見她眸子清明,她也不再說什麼,笑了笑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她的話聲剛落,身旁突然響起一聲低沉性感的笑聲,「真是一對奇葩!」
沐漫情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順著他的眼神,所看到的一幕也讓她有股想要扶額爆粗的沖動,不過更多的卻是悲哀,為他們兩個明明相愛卻要相傷的人感到悲哀。
酒店門口,王子賢正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妖艷美女從旋轉玻璃門上進來,他一邊走還不忘和懷里女人調笑著,看到這邊的情景,他臉色也沒什麼異樣,依舊是和懷里的女人**,像是不認識他們般,不發一語地進了電梯。
回到總統套房,剛進去,身子就被人一扯,頂在門壁與男人的胸膛之間,沐漫情抬眸,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紅唇就被他給封住。
墨閻濯吻了她會兒,這才放開她,湛藍的眸子鎖住她精致絕倫的臉頰,「寶貝兒,不管如何,我們可千萬別像他們那般,就算以後有什麼鬧得不愉快,也不準提分手,不準像他們那樣。」
沐漫情挑了挑眉,語氣認真道︰「我先聲明,我這人獨佔欲很強,性子很倔,不會要別人踫過的東西,特別是男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若是哪你踫了其他女人,請自動在我眼前消……」
「不會有那麼一!」墨閻濯急速打斷她的話,他說著,薄唇再一次迅猛地壓了下來。
第二的早上,一行人出了酒店,踏上了返台的路程,不知是不是對方特意,一行人行至酒店門口的時候,再一次與王子賢踫個正著,這一次在他身邊難得的沒見到女人,只有一個狀似助理般的斯文男人。
他走到沐漫情面前,臉上褪去了一貫浪蕩風流的笑容,俊美的容顏盡管收拾的妥當,但仍舊難掩憔悴與黯然,「漫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不過還是要告訴你,如今的日旭,由百里浩辰掌權,你父……」
「若沒別的事,我們要出發了!」
沐漫情淡淡打斷他的話,她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關于沐雄的一切,在了解百里浩辰的為人後,她就已經料到他會有那麼一。
王子賢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深邃的眸子有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如今能和百里浩辰對況的,貌似只有沐漫情,可對方貌似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幾個小時以後,機在桃園機場降落,沐漫情一行人一下機就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團團圍住,各種問題爭先恐後地拋了出來,大多都是機失事,行程更改的話題。
作為公眾人物,沐漫情的行程基本上都是被人公開的,除非是特意的保密,這次失事的那班機,記者得到消息,說aamly本來訂的本來也是那班客機,可不知為何,臨時更改了行程,退了機票。
這樣的巧合,讓人感嘆她好運的同時,也分外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導致整個工作組更改行程,繼而避過了致命的一劫。
機場門口,墨閻濯帶著墨鏡坐在一輛豪車里面,他透過玻璃窗,看著被記者團團圍住的一行人,想到上次記者隱晦地報導她和江黎的戀愛緋聞,劍眉皺了皺,心里對這樣的場面有些不是滋味。
他被隔絕在她的圈子之外,而他卻是在外看著別人將她和另一個男人湊成一對,這樣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不爽,那些工作組的人被勒令保密,不過他心里卻是非常希望有個不怕死的大嘴巴將他們的事傳出去。
掙月兌記者的圍堵,一行人各自回家,沐漫情尤芯和洛蕭他們回到了住處,陳媽得知她們回來,興高采烈地出去買菜。
客廳里,林憶湘坐在沙發上看著娛樂新聞,她身子明顯的憔悴下去,情緒也有些低落,沐漫情剛開始忙著拍攝工作,後面的時間都住在醫院,所以一直都沒和她聯系,這會兒見她這樣,心里有些擔憂,「憶湘,你媽怎麼樣了?」
林憶湘臉上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然而眼眶卻是紅了起來,「算是解月兌了吧!」
沐漫情身子一怔,心里有些難過,她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別太傷心,就像你說的,這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月兌。」
林憶湘的母親常年患病,因為生活拮據,也沒有怎麼治療,身子拖得一日不如一日,以前還要承受林憶湘父親時不時的毆打,日子過得相當的苦,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身體早已油盡燈枯,林憶湘上次回家,就是接到療養院院長的電話,這才回家的。
「漫情,如今我最親的人就是你,你可千萬別拋下我!」林憶湘靠在她肩膀上,一向潑辣堅強的女人這會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脆弱。
沐漫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嗯,我們是親人嘛,我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你的避風港,就算全世界都拋下你,我也會收留你的!」
這句話以前是她對她說過的,那一年她十七歲,和她認識也沒多久,除夕夜的那晚,沐家老太婆看不慣她的穿著,飯桌上毫不留情地教訓她,其他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著拆台,說她怎麼樣怎麼樣的,沐雄責怪母親沒將她教好,而母親則是悶不吭聲,任由他人欺她。
那時候她性子特烈,也正處在叛逆期,就忍不住頂了老太婆幾句,後來她不顧沐俊的勸阻,無情地將她趕了出來,她去豪麗買醉,當時憶湘在那里,問了緣由後,對她說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只是那時她說的是朋友而非親人。
林憶湘在她心里佔據了重要的位置,她希望她能找到屬于她的幸福。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
林憶湘輕笑,妖媚的臉龐立即嬌艷如花,她像是想到什麼,頭從她縴弱的肩膀上抬起,臉上的表情有些擔憂,「漫情,我去看過你媽,听說沐雄經常去騷擾他們一家,而且我听他妹妹張文薇無意中說到張文彥在潭安市被百里浩辰欺負,不讓任何一家律師事務所聘用他實習。」
沐漫情瞳孔一縮,心里閃過一絲無名地怒火,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媽媽被他傷的還不夠慘嗎?現在她好不容易日子平靜溫馨了,他居然去騷擾?
還有百里浩辰,張文彥得罪他了還是怎麼樣?連一個還未出校門的人都不放過,這兩人真他媽的讓人心煩。
昨晚和張文彥的聊中,並沒有听他提起這事,看來也是不想讓她多想。
沐漫情去楊蘭的房里看了她一會兒,得知她整都在房里做衣服後,將她訓了一頓,如今網店里面的生意是越來越好,楊蘭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排隊的單子都排到年底了。
沐漫情也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照這樣的勢頭下去,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再好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一般人不會有那個耐心等下去,而且隨著季節的變換,潮流的更替,想要留住更多的客源,向更多的消費者開放,必須要擴大規模了。
她想到林憶湘的話,便撥通了張文彥的號碼,那頭很快就傳來他清冷簡潔的聲音,「有事?」
「我記得你曾說過要賣身給我的!」
因為是機場門口,有些吵,張文彥將免提開了起來,這話一出,身邊的同學都詫異地看向他,有點甚至沖他曖昧的笑著。
張文彥清俊的臉頰有些尷尬,耳根子熱熱的,看著同學曖昧的笑容,他語氣僵硬地出聲︰「說正事!」
「呵呵,我想開服裝公司,打造屬于我自己的品牌,需要人幫我,你懂法律方面的知識,另外我自己也沒多少時間打理,所以……」沐漫情後面的話沒出口,不過意思卻很明顯。
听到她的話,張文彥有片刻的沉默,「我並沒有什麼經驗,不怕我幫你搞砸了?」
「不怕,我信你!」
身旁的同學是知道他情況的,推了他一把,鼓噪道︰「有這麼好的事,應了得了,反正你在潭安市也難混!」
沐漫情听到他同學的話,臉色沉了沉,不過她沒有出聲。
良久,張文彥才出聲應了一句,「等我畢業!」
「唉,文彥,那女人是沐漫情吧,你是怎麼和她勾搭上的?沐家那個繼子百里浩辰不會就是因為她才一直打壓你吧,現在她本事了呢,被沐家趕出家門後,居然當起明星來了!」
同學見他掛了電話,開始八卦起來。
張文彥淡淡掃了他一眼,沉聲警告,「她的事你別妄加議論,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潭安市幾乎听不到‘沐漫情’這三個字,她的一切更是被人以絕對強的手段抹了去,想也知道這是誰干的。
晚上,沐漫情將這事和墨閻濯提了下,墨閻濯一听她說要將張文彥弄過來,心里就老大不爽,語氣不滿地出聲︰「你要用人我幫你弄來,絕對都是業界精英,他一個還沒出學門的毛頭小子能做什麼?」
沐漫情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真絲睡衣,長長的發絲如一匹柔亮順滑的黑色絲綢般乖順自然地披在她的後背上,听到他明顯不滿地話語,她輕笑一聲,眼神從電腦上移開,轉過轉椅,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連他的醋也吃?」
墨閻濯一把拽過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雙腿上,兩指惡意地夾了夾她的鼻頭,「那小子眼饞你,你感覺不到嗎?」
「得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他算是我半個哥哥!」
在感情上她是敏感的,當然能感覺到張文彥那掩藏在眼底的溫柔,不過那又怎麼樣?心長在他人身上,她無法去管束,只要知道自己的心就好。
「那百里浩辰呢!」
月兌口而出的話語讓墨閻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是發什麼癲啊,無緣無故提那陰損男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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