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很喜歡你。」
「現在是我喜歡她一些。」蘊兒嘿嘿一笑。
「……」鳳驚羽汗顏,「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跟她有共同語言。能跟她談得來,說明你很了不起。」鳳驚羽才說完,就听到不遠處的房間里傳來冰爵的怒聲,「娘,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蘇公子還沒有到那一步,你就不要在這里搗亂了好不好?」
頓了一下冰爵又道︰「這雪蓮羹和藥又不一樣,你要我怎麼嘴對嘴的喂他嘛!」
「……」蘊兒听的渾身一個機靈,看來果然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跟她有共同語言的。
和鳳驚羽相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鳳驚羽將那桌上的雪蓮羹拿起來一飲而盡,之後就將蘊兒橫抱起來走向床鋪。蘊兒大驚,忙問︰「你要做什麼?」拜托他今早還在昏迷呢,要不是紅夫人來,他現在怕是連床也下不了。
「幾日沒有親熱,很想抱一抱你。」鳳驚羽很坦白,將蘊兒放在床上道,「若是能再親一親,那就更好了。」說完,就傾身上前去吻了一下蘊兒的小嘴。見蘊兒沒有反抗,鳳驚羽繼續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還想……」
「介意。」蘊兒挑眉打斷了他。
「呃,我可以……」
「我最好乖乖的呆一晚上。」蘊兒道,「明早你父親還會來,要是到那個時候你還躺在床上,那可不好。」
「我父親?!」縱使是一貫平靜的鳳驚羽,听到父親這兩個字也乍起了渾身的毫毛,驚訝萬分的吐出了這幾個字來。
「沒錯啊……」頓了一下,蘊兒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和鳳雲翼的父親是同一個父親的話。」
「……鳳雲翼呢?」鳳驚羽條件反射的問。
「我下午的時候听他答應了娘親說他不會逃走,但是我剛才來看你的之前……看到他背著包袱飛似的逃下山去了……」
「……他走了?」
「如果他不會被抓回來的話,應該算是走了。」蘊兒點頭。
「……」鳳驚羽長吐了一口氣,無奈的靠在了床上。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父母究竟是什麼身份?」湊到鳳驚羽的身邊,眨著漂亮的眼楮問。
「如果明天我父親來了你還沒看出來的話,那我就告訴你。」鳳驚羽賣了一個關子。
「照你現在對他的恐懼程度來看……」蘊兒正色說,「我不敢保證他來了你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鳳驚羽無語,好吧她又猜對了,每次見他他都一種將死的感覺。不過死也是明天的事情,要先把這個美妙的夜晚給過了。手不停的在蘊兒的身上模索,唇也吻上了她的臉。
「不是說了不可以。」蘊兒道。
「模一模親一親而已。」鳳驚羽自信的說,「你要相信我可以控制的住。」
「我知道你能控制得住,問題是——」蘊兒正色道,「我要控制不住了……」
「……」
正在兩人在房間里聊天時,窗外忽然閃過了一抹紅光。那紅光似乎完全的遮擋在了月亮上,讓照入窗子來的月光也變成了紅色,像是血一樣森然可怖。鳳驚羽和蘊兒同時起身往外看去,卻見那天空中銀白色的月亮一點點的變成了紅色,血月當頭,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怎麼回事?蘊兒詫異的望向鳳驚羽。
————
月之谷,廣淨宮。
淨月華坐在廣淨大殿里,下面依次站著端木勝、皇甫澈和司徒雅。殿內的燭火很暗,氣氛也很沉默陰森。淨月華坐在乳石椅上,眼楮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教主。」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皇甫澈先張口道,「其實我們這一次並不算失敗,至少我們找到了月光之女。」
沒有人張口,殿內似乎更沉默了。淨月華轉動瞳孔將森冷的目光盯在了皇甫澈的身上,司徒雅忍無可忍的轉過頭問他︰「沒有失敗?我問你我們此次上玉冰山的任務是什麼?」
「呃,殺了冰蟾。」皇甫澈回答。
「那我們殺死了她了麼?」司徒雅問。
「……」皇甫澈回答,「沒有。」
「那還叫沒有失敗?」司徒雅高聲反駁他,「我們甚至連傷都沒有傷到她。」
「可是我們找到了月光之女。」皇甫澈強調,「原來一直是猜測,但是現在教主已經確定她就是我們要的月光之女,難道這不是一個大的收獲麼?」
「殺了冰蟾和找到月光之女是兩回事情。」司徒雅爭辯道,「事實是我們沒有殺了冰蟾,那此次任務就是完全的失敗。」
「是因為月光之女在護著冰蟾我們才失手,所以現在它們已經變成一件事情了。」皇甫澈說,「我們只要解決了月光之女,那麼冰蟾也就不在話下了。」
「那……」司徒雅正要繼續說,卻見一抹厲光從淨月華的眸中閃過,他坐在那里身子不動,長袖一甩,一道玄氣「呼!」的一聲向三人襲去,三人躲避不及,被擊了個正著,當時就躬身吐出了血來。
「教主……」皇甫澈抬頭道。
「你們倆廢話太多,擾了本教主的清淨。」淨月華瞪了兩人一眼,最終將目光放在了端木笙的身上,他冷笑道,「至于你為什麼受罰,你自己清楚。」
端木笙當然清楚,在昨夜的打斗中,他向著蘊兒的行為表現的太明顯了。只是抬手擦掉了口邊的血跡,端木笙並沒有多言。
窗外的月光很濃,照在了廣淨大殿里雪白的地毯上,也照在了淨月華手邊的銀桌上。那桌子上只擺著一個手掌大小的圓球,它用一塊紅色的絹布蓋著,乍一看平淡無奇。
淨月華伸出手來,隔著那絹布撫模著圓球,他的表情很平靜而溫柔,像是在撫模著一個孩子。
不過,隨著他手的移動,殿下的端木笙等人可不淡定了。他們的眼楮直直的盯著淨月華手下的圓球,目光中是滿滿的期待,只盼望著他能將絹布掀開,讓他們看一眼這至尊的寶貝。
淨月華一下又一下的撫模著它,並口氣舒緩的講了起來︰「你們知道,我們所在的金泱大陸只是金木水火土五大陸中的一個,不是麼?」皇甫澈想說什麼,但淨月華並沒有給他機會,他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包括金泱大陸在內的五大大陸,原本都是各自包裹在一個獨立的結界中。它們各自有一套自己的玄靈體系,各自均衡發展。但是忽然有一天,五大陸的中的木棉大陸和水合大陸之間的結界被打破了,于是這兩大大陸互通有無,發展迅猛,玄力等級也突破了彩玄,甚至延伸到了彩玄上的八個等級。」
三人聞言一愣,他們只知道有五個大陸,其余的並不清楚。
「彩玄之上的八個等級?」皇甫澈不可思議的說,「可是在我們的大陸上,彩玄已經是頂級了。」
抬起眼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皇甫澈忙閉上嘴,不敢再張口了。
淨月華繼續道︰「自那以後,其余的大陸也紛紛尋找能夠突破自己結界的方法,火搖大陸和土息大陸也先後尋找到了打開自己結界的方法,所以他們也緊隨其上,和其他大陸結合在了一起。」
「那我們的大陸呢?」司徒雅忍不住問。
「這就是我要說的。」淨月華冷笑一聲,「我們一直被困在自己的結界中,到現在也沒有打開。所以人們只是听說過那上古的四大神獸,听說過那身長九萬八千里,靠月光行走的擎天巨神,卻從沒有人見過它,因為四大上古神獸全在土息大陸,不打開結界,凡人永遠也見不到。」
「教主……」司徒雅想問什麼卻被淨月華打斷了,最終淨月華斬釘截鐵的說,「所以我要找月光之女。」
「她和打開結界有關?」
「沒錯,月光之子和月光之女一旦結合,便可打開通往木棉大陸的結界,我們便可與其他的大陸相通了。」眸中現出了篤定,淨月華道,「所以我與蘊兒結合是上天注定的,沒有人可以阻擋。縱使我原來的做的事情被所有人認為是邪惡不堪,但是這一件事情無疑是正確的,絕對不可動搖的。」
「原來教主一直在尋找月光之女,是為了整個金泱大陸。」皇甫澈忍不住道。
「不錯。」淨月華凝視著窗外道,「吞月教是金泱大陸的支柱,打開結界這種事情也只能落于本教主的身上。若是知道她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金蘊兒也毫無疑問的要和本教主在一起。這不取決于她的態度,而是整個江湖。她要是不從,就是整個金泱大陸的罪人。」說著,淨月華的臉上顯出了幾分自信。
倒是端木笙听罷一言未發,反而臉色越沉了。
「所以本教主和金蘊兒之間有天意,沒人能阻止的了。」說完,那淨月華吩咐道,「馬上傳話下去,本教主要辦一場金泱大陸最大的爭寵大賽,在這場大賽上,本教主會光明正大的要了鳳驚羽的性命,讓金蘊兒成為我的契約靈寵!」
看著淨月華自信的表情,司徒雅和皇甫澈相視一眼,點頭道︰「是,屬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