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也不瞧瞧今兒什麼日子,再有個幾天你就得娶媳婦了,現在居然還跑出來打雪狼的主意,沒等我得仇家找上來,你父皇就已經把我給宰了。」
「那婚事我當天到場就行了,別的夜里見上一面其余時間那女人和我都沒有多大的關系。」夜錦把玩著手上的紅玉扳指。
「得,我啊就把你給慣壞了,福公公整天跟我耳朵邊念叨說我教壞了你!」
銀月入彀,夜錦將西門的書信投入火盆之中,本就不友好的兩個人突然互通書信,不過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了這個可怕的人,不足為謝。
九夜來五音去無影,御使著輪椅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把手森嚴的陸府。
卻偏不巧撞上了熟人正在深夜密謀。
「哥,我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凌家堡的三兄弟那是被世襲荼毒了,咱們身在外不受凌家堡的拘泥,有些事兒不必循著死規矩去。」這聲音一听便是二當家。
「這丫頭的來歷我還是不敢確定,書信倒是二哥的筆跡,只是,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陸鳴搓了搓頭,「今天要不是礙于雪狼,我肯定把她綁起來拷打了。」
「那現在這大菩薩要如何處理您說!」二當家越發的不耐煩。
「你他娘的就不耐煩了,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陸鳴一巴掌拍在二當家的頭上,「現在暮雲歌、凌九夜咱們都不能惹,誰當堡主還不一定,一切先隨著二哥的意思做,到了關鍵時刻如果暮雲歌把她給降了,那咱們就綁了凌九夜去邀功。」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哥就是聰明啊。」九夜看著雪地里那兩個大老粗還在為自己的愚蠢主意洋洋得意心里一陣發笑。
要是她真的敗了,暮雲歌也不會放過幫做過她的人!
涼風微起,那白衣人兒飛速且寂靜得飄過,陸鳴一怔,立馬停了笑四下打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看來是被凌家堡的兩個女人給愁發了毛了,居然出現錯覺了。
翌日清晨,陸鳴帶著自己底下的弟兄早早的就過來問安。
九夜也當做昨晚什麼都沒有听到一般待他們于昨日如常。
「陸舵主,家姐大婚在即,九夜就不便再次多停留,就先行離去,至于護堡事宜你就和晨舵主好生商議好吧。」
「主人這才剛落腳就得走啊,白世林還有好多風景您還沒有去看過呢!」陸鳴明顯是松了口氣。
「不必了,雪狼一事你們會有很多的麻煩,我就不再這添亂了。」又是一番寒暄,九夜便在陸鳴的挽留聲中踏上了歸途。
「小姐,那只大狗狗有跟在我們身邊是麼?」芷秋左右打量,絲毫都坐不住。
「你想它出來和你玩?」九夜見她如此恐懼打趣道。
「別,我還不夠它兩口吃的。」芷秋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
「主子,前方有人攔路,您坐穩了。」出了白世林不久,九夜一行人便被攔截了下來。
「馬車里的可是雪狼的新主?」外邊的人中氣十足的喊道,「在下洛邑,天虞太子府上侍衛統領,太子爺在百里外的客棧內設了宴酒,請閣下過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