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處置芍藥,雲重紫不顧身上傷痕累累,沖向院子,剛跑出門就被極有眼力價的粗使婆子胳膊一掄把她攔住。
雲重紫光著腳站在雪地里,身上只剩下血染的肚兜,身下的褻褲早已經破碎,風一吹,張牙舞爪地飄動在黑夜里。
自始至終都未曾哭過的雲重紫,借著下人們手里的燈籠,看到院中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芍藥,終是落下了淚。
如果說顧耀中是虛情假意,那麼這世上對她付出真心的人只剩下芍藥了,如今看她杖斃在自己面前,雲重紫終于受不了內心的狂恨,朝著雲秀荷嘶吼道︰「雲秀荷!你有什麼沖著我來,放了芍藥。」
「呵呵……」雲秀荷拍了拍她冰涼的臉,「你啊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天真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以為還是受寵的妾?」
她故意加重了「妾」字。
「就算世子爺再寵你,也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個賤妾。我這個正房大太太說要處置個下人,也輪不到你說個不字。你們不是主僕情深嗎?如今我送你們一起上路,不正和你意?」
說話間,幾個壯漢抬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