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波之國。寂靜的海面上一道模糊的身影瞬間掠過立刻消失在濃霧中,只留下了一圈圈的波紋蕩漾著緩緩的消失。
「唉!累死啦!沒想到用兩條腿過海這麼費力,查克拉竟然已經耗費了近一半。」不用說,來人便是正往波之國急行的華源殤了。
話說華源殤從木葉出發後,狂奔了近十個小時才終于看到了大海。但當時已臨近午夜,根本找不到渡船,無奈之余華源殤休息了片刻便只身踏入了一望無際的大海,要用兩條腿橫渡海峽。但誰知海面上的霧簡直不是岸邊所能比擬的,原本若是光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用手電筒就能解決,可托這霧的福華源殤連開手電的事都生了都省了,因為即便是開了華源殤也連腳下的水面都看不見。不僅如此,身處這樣濃厚的霧氣中,甚至連呼吸都讓人感到有些不通暢,使得此時正奮力飛奔的華源殤氣喘如牛。
「唉……怎會這樣!記得波之國海峽最寬的地方也不到二十公里,跑了這麼久怎麼就踩不著塊泥呢?哦天,看來咱迷路啦,哈哈!」已經在海面上狂奔了四個多小時的華源殤終于再也挪不動腳步,原地停了下來無力的郁悶道。
「只能等天亮啦。」華源殤說著便原地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咦!天亮了……對呀!那個橋應該已經快合龍啦,怎麼忘了這茬兒了,當初順著橋不但不會迷路,而且一會兒不就到了嗎?」幾個小時後,華源殤睜開眼時周圍已不是漆黑一片,而是變得灰蒙蒙的,而正是這微微的亮光,讓整夜都昏昏沉沉的華源殤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
「唉,原著卡卡西一行偷偷模模坐船渡海是為了躲卡多,現在卡多都快掛了,不對,就算他沒掛對咱也沒什麼影響啊!算啦!還是受劇情的影響太厲害了,思維定式,思維定式……」華源殤無奈道。
想到這里,華源殤站起身抖了抖因為在濃霧中的海面上呆了一夜而濕透了的衣服,同時觀察了一下四周,所見之處還是茫然一片,唯一好一點的就是她已經可以看清自己的手指和腳下的海面了。
「現在也就是剛天亮,再等等吧!」華源殤自我安慰道……
而就在華源殤決定繼續等待的時候,波之國的橋上戰斗已經拉開了序幕!
「我要宰了你!」隨著鳴人的怒吼,妖異的紅色查克拉在空氣中瘋狂的嚎叫著。
「糟糕!鳴人已經開始暴走了嗎?稍晚了一點,應該還來得及!」十幾分鐘前華源殤的神樂心眼隱隱約約探測到了卡卡西的查克拉,對此華源殤大喜過望,頂著大霧向查克拉傳來的方向趕去,但就在即將趕到時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終于發生了。
「再不斬,你以為我只會用寫輪眼嗎?這回不靠復制,而讓你看看……我自己的忍術——雷切!」卡卡西的雷切千鳥已經發動,使正在接近的華源殤甚至已經能隱隱听到雜亂的鳥叫聲。
「你太危險了,你所要殺的達茲納先生是這個國家的勇氣。達茲納先生造的這座橋是這個國家的希望。你的野心會犧牲眾多人的生命,那可不是忍者應該干的事。」卡卡西朝再不斬冷冷的說道,與他手上暴烈的雷切形成鮮明的反差。
「我才不管,我為了自己的理想戰斗至今,而且這以後也不會改變!」再不斬拒絕道。
「我再說一遍……放棄吧,你的未來只有死!」卡卡西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再不斬,而最終得到的回答卻是再不斬輕蔑但又堅定的眼神。
「如此……再不斬,你就受死吧!」卡卡西說罷開始了沖刺,下一刻……鮮血飛濺!
「哦呀!總算是勉強趕上了,可把我給累死了!」黑色的長發被雷切的電氣流吹得紛舞飄揚,將白和再不斬遮住,阻擋了卡卡西的視線。而此時的卡卡西也早已遠遠跳開,手上的雷切也消失不見。
「殤!你必須對你現在的行為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復!」卡卡西猩紅的寫輪眼滿含慍怒的注視著華源殤。
「唉,卡卡西叔叔,現在我可沒時間跟你解釋。」說罷,華源殤側過身亮出了身後已倒在血泊中的白和一臉驚異的再不斬,接著不等因看到白而有些驚訝的卡卡西說話,華源殤便將白抱起,閃至小櫻身旁不容反對的說道,「這個人還活著,必須馬上治療,小櫻,你來做我的助手!」
「小丫頭,不管你是誰,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已經從驚訝中回過神的再不斬,朝帶著白遠遠閃開的華源殤咆哮著,斬首大刀毫無花哨的就劈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給我滾開!!」伴著少女充滿憤怒的怒喝,同樣是毫無花哨,雙手合十架住斬首大刀後,華源殤十成力道的怪力一腳踢在了再不斬的臉上,接著五官移位的再不斬便朝卡卡西飛了過去,「再不斬隨便你怎麼處理,卡卡西叔叔。」
原來如同原著一樣,就當卡卡西的雷切要刺穿再不斬心髒的瞬間,白擋在了再不斬身前。但有所不同的是,與白同時出現那里的還有華源殤,也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華源殤勉強的格擋了一下卡卡西的手臂,卡卡西見竟有兩人插入戰局,並且其中一人竟然勉強擋住了雷切,一驚之下順著對方格擋的力道猛的劃了一下,便遠遠的避開做好了防御姿勢。而正因如此,白雖然被如名刀般鋒利的雷切在胸前劃出了一道駭人的豁口,但總算還有一息尚存。
「殤,我、我該怎麼做?」看著鮮血不停的從白的傷口中涌出,小櫻不知所措的問道。
「月兌掉上衣,檢查受創程度……」
「月兌……上衣?在這里?」
「這是要治療傷員,你在想什麼啊,小櫻!」
「殤……」
「怎麼啦?」
「你臉紅了……」
「呃……今天……有點冷,凍的,啊哈哈!」
「殤!!」
「是是……」接下來,無視掉不遠處卡卡西對再不斬壓倒式的戰斗,華源殤和小櫻麻利的月兌掉白的上衣。
「啊!平的……」手上給檢查白的傷勢並進行應急止血的同時,看到白平坦的胸部,華源殤有些意外的月兌口而出,然後目光開始瞟向白月復部以下被褲子遮擋的某個部位。
「笨蛋殤,趕緊給我干活!」見華源殤一臉痴漢狀,小櫻暴走。
「胸骨和肋骨斷裂,內髒有些移位不過沒有受損,嗯嗯!」華源殤立即正經八百的確診道,手上更是迅速但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對移位內髒的復位、接骨、止血、消毒以及傷口的縫合包扎,同時嘴上還指導著小櫻做一些輔助工作。
「唉!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只能看造化了。」將一顆藥丸塞入白的嘴里後,華源殤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注視著呼吸依舊微弱的白,隨意抹了抹額上的汗,絲毫沒有注意到沾滿鮮血的手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一抹嫣紅。但在心中華源殤卻第一次對自己無法使用醫療忍術感到無奈,畢竟如果現在能對白施加醫療忍術的話,存活率會提高不少。
「卡卡西老師,殤?!這,這是怎麼回事?」鳴人從濃霧中漸漸顯出身影,卻立即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一愣。
「鳴人,你沒事吧?佐助呢?」這時華源殤身旁的小櫻也從剛才治療白時充滿鮮血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見一直鳴人沉默不語,小櫻有些忐忑的又問了一遍︰「鳴人,佐助在哪里呢?」然而她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鳴人的沉默。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這樣你就沒有違反老師的命令了。」達茲納有些沉重的對小櫻說道,之後兩人就向鳴人走來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濃霧中。
與此同時卡卡西與再不斬的戰斗也如原著的結果一樣,以再不斬雙手殘廢而結束了。
「no!no!你居然輸得這麼慘,真讓我失望,再不斬。」隨著這令人刺耳的聲音響起,一群暴徒擁簇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大橋上。
「卡多,你來這里做什麼?」雖然受了重傷,再不斬依舊冷靜的看著中年人說道,顯得十分不悅。
「抱歉了再不斬,計劃有些改變,反正你也輸了,所以今天就請你死在這里,把我給你的佣金也留下吧,嘿嘿……」卡多奸笑了兩聲,又指著遠處的華源殤說,「那邊的那個小丫頭,你旁邊的那個小鬼死了嗎?他可是把我的胳膊弄斷了呢,把他給我怎麼樣?我想無論死活,對我家的那幾條小狗來說都應該是很好的點心呢!」
「你這個混蛋,說什麼呢,啊!」不等華源殤答話,鳴人先擼著袖子要上去動手,被卡卡西及時的攔住了。
「你也說幾句話啊,啊!他可是你的同伴啊!」鳴人朝再不斬大喊著。
「閉嘴,小鬼,白不是還活著嗎?」再不斬背對著鳴人說道。
「他變成這樣,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難道你就沒有感到愧疚過嗎!」
「就像卡多利用我一樣,白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工具罷了。我說過吧,我們忍者不過是工具,我想要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的人!現在他已經沒用了……」
「閉嘴!那家伙……那家伙真的很喜歡你,他是那麼的喜歡你啊!可是你卻害他變成了什麼樣子,難道你就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嗎?回答我!你這個混蛋!他是那麼想和你一起完成你的夢想,可只能得到這種結果嗎?那家伙,他為了你連命都願意舍棄啊!連自己的夢想都看不到,只能被當做工具一般利用,真是太殘酷了……」
「小鬼……別再說了!」再不斬緩緩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華源殤懷里的白蒼白但安詳的臉龐,以及那一抹嫣紅下華源殤攝人心魄的微笑,看到這里他已經解開繃帶的臉上竟有了些許笑容。
「卡多,確實忍者如同世人所了解的那樣極少表露感情,但就像這小鬼所說的那樣,忍者也是人,並不是如同工具一樣,可以被你隨意戲弄侮辱的!」再不斬說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沖到了卡多一群人面前,並迅速的踢斷了一個暴徒的脖子,奪下他手中的單刀叼在嘴里。
下一刻,在接連不斷的慘叫和迸飛的污血間……鬼人現世!
然而也許是挨了華源殤那足以劈山裂石一腳的緣故,再不斬還未把卡多劈下海去,就因為行動的一時遲緩,被一支長矛穿胸而過倒在了血泊中。即使這樣,再不斬那至死都要看著白的已經失去生氣的眼楮,卻依舊散發著希冀的目光。
「鳴人,抬起頭來給我認真的看著!」見鳴人因不忍目睹再不斬的慘狀而低下頭,卡卡西沉重的對他說道,「你正在見證一個人,一個為夢想而拼命活下去的人的最後一戰!」
「啊,痛死我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得給我死!你們還愣著干嘛!把他們全都給我干掉!」這時捂著傷口的卡多沖著華源殤和卡卡西幾個人,歇斯底里的嚎叫著。
听到卡多的話,暴徒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刃躁動了起來,但就在這時,一支落在他們面前的弩箭帶走了他們所有的勇氣。不用說,伊那里和村民們正好趕到了。接著鳴人和卡卡西就玩起了影分身唬人的把戲。
「喂,就你們現在所剩的那點查克拉,弄出來的影分身恐怕連那邊的那個小屁孩兒伊那里都搞不定吧?仗著人多扮豬吃老虎也不用這樣吧?唉,真虧那群白痴竟然真被嚇跑了。」看著正在亂哄哄上船準備逃走的卡多一伙,華源殤無語的暗想,「不過想歸想,咱也得做點什麼,要不然太沒有存在感了。」
「喂!有人準許你們走了嗎?」甜美卻透著冰冷的聲音傳來,已經逃到船上的卡多等人不禁一愣。
「風遁•大突破!」瞬間木船連同上面的不少暴徒就被疾風打得粉碎。至于卡多則是很幸運的被風刮到了半空,讓華源殤抓回到了橋上。
「你啊,真是連白痴都不如,要不是事先再不斬已經傷成那樣,就你養的那些廢物,你以為真的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嗎?」華源殤揪著卡多的頭發,一臉無奈的說道。
「求求你,放過我,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卡多見華源殤好像無意把他怎樣,便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華源殤陰笑著湊到卡多耳邊低語了幾句,卡多痛苦的猶豫了一會兒,只得一臉心痛的點了點頭,在華源殤耳邊說了些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咱就放過你吧。」說罷,華源殤就一個瞬身到了卡卡西身邊,把卡多一人閃在了村民面前。
「喂喂!你不是說放過我了嗎?快來救我啊!」見群情激憤的村民慢慢逼近自己,如同喪家之犬的卡多漫無目的的叫著。
「依照約定,咱放過你啦!不過其他人咱就管不著啦!呵呵……」這時華源殤甜美的聲音,瞬間將卡多打入了地獄。
「卑鄙!騙子!」很快卡多的聲音就被憤怒的村民淹沒了。
「殤,愛財固然沒有錯,不過……」雖然對卡多萬分鄙夷,但卡卡西還是嚴肅的對華源殤說道。
「安啦!那種從這個國家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有資格使用的也只有這個國家,我一分都不會踫的。」華源殤靜靜的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說道。
「下雪了……」無意間發現一片雪花從眼前緩緩落下,華源殤靜靜的說道。
「哦,真的下雪了啊!」卡卡西望著不遠處再不斬孤零零的插滿兵刃的尸身,默默的回應道。
「吶,卡卡西叔叔,你知道嗎?從白被你打的生死未卜開始,再不斬就已經放棄戰斗了……」
「啊……」
「哎?卡卡西老師、殤你們什麼意思啊?」鳴人听到華源殤和卡卡西的談話不解的問。
「傻瓜,再不斬可是幾次三番和你們的老師打成平手的人,你不覺得他輸得太簡單了嗎?那個家伙……不但不是個他自己所說的那種好忍者,而且還是個不坦誠的笨蛋啊……我要離開一會兒,白就托你們照顧了,卡卡西叔叔。」華源殤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殤,你這是要去哪兒?」鳴人見華源殤要走,連忙問道。
「呵呵,這是禁止說明事項!」華源殤食指放在唇上,閉著一只眼楮俏皮的笑了笑,又指著正架著萎靡不振的佐助的小櫻以及達茲納,對神情從意外漸漸變成驚喜的鳴人說道,「先去照顧你的同伴吧,鳴人!」
「雖然還是那麼愛胡鬧,但也變得成熟可靠起來了啊!」卡卡西看著華源殤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