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我現在不在家,手里沒有寫;以上,那麼接下來,是和希恩相關的十年之章…4000字啊…、
另外這章本來該是零點上傳的…你妹的賓館渣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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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詭道也…會認為那個人的做法是錯誤的你們,遲早有一天會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死在戰場上。綠色小說」
連個正眼也不給跟在自己身後的「友人們」,還沒滿14歲的希恩.梵.托姆溫.範德爾,拋下這麼一句後,沉默著穿過校場和主樓間的走廊,然後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處。
就跟蒼蠅一樣稀稀落落的腳步聲,總算從耳邊消失了,看起來那群家伙總算是覺得自討沒趣了吧?這麼想著的他,已然是動了真怒。
「這次模擬戰的第一應該是範德爾閣下您,而不是那個人,要是他不耍小聰明的話,根本不可能贏得了您…」嗎…
抬起頭看向廊外的日光,嘆了口氣,依靠挺直腰板才能顯現出一點少年英氣的嬌小身材,軟弱無力的斜靠在了樓梯口的牆邊。
來到這里…已經兩年多了啊…「貴族軍校」…呵呵…
希恩口中的「貴族軍校」,正是他和他口中的「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埃雷波尼亞帝國皇家第一軍事學院,坐落于帝都東郊。數十年前還原名「帝都皇家軍官學校」的這所軍校,滿打滿算,到現在估計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然而,即使冠著「第一軍事學院」這樣響亮的名頭,校址也在皇帝的腳下,事實上,它或多或少都有些沽名釣譽之嫌。
並不是說這所軍校的硬件設施,軟件設施不好事實上,在這些外因上,它確確實實堪稱帝國之首…然而,由于某些原因,出身于此的名將,在整個帝國歷史上,卻是最少最少的。
為什麼呢…只因為它絕對是整個帝國,最「高貴」的軍事院校。
我們知道,埃雷波尼亞帝國尚武…故在商學院,科學院,政經學院等等大學府中,軍事學院一直被視為「大學府中的大學府」,而備受整個帝國有進修之意的年輕人青睞。
不僅僅是平民百姓,即使在豪門貴族中,也是如此…自然,由于學習啟蒙年齡早,貴族學生一般要比平民學生年幼不少,比如希恩現在就只有13歲,但是平民學生的話,最年長的卻有20歲左右了這是題外話。
而擁有皇家光芒照耀的第一軍事學院,無論需要付出的學費還是生活費,都昂貴的嚇死人,所以必然不可能在普通人的考慮範圍之內然而對于「上流社會」而言,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走在這總共佔地近6000畝的即寬敞,又狹窄的小世界里,你隨時可能在路邊休憩的長椅上,看到一位從屬國的王子;在後山演習場的射擊台旁,遇到一位名門的後代;在湖邊陽光草坪上,邂逅一位世家的公子…
而軍校里難得一見的花朵女性軍官生里,更是不乏將門之女,甚至還有不愛紅妝愛武裝的英武郡主…
可惜的是,近年來,帝國皇室卻很少有熱愛武職的皇子皇女否則的話,在這里,搞不好你還能親眼目睹皇室成員的風采。
當然,就算沒有人會明說,也會明白,這絕對不算帝國之福它代表著帝國的軍事主導權被權臣掌握,帝國皇室的武勇在無限的衰落。
拋開這些不談,因為這種「名門望族扎堆出現」的現象,這所第一軍事學院,在身為軍校之前,更像是一所提前教導如何在上流社會交際,品玩政治游戲的「政治學院」…帶有貶義的「貴族軍校」的外號,就是來自于此。
好笑的是,就跟與「政治學院」的本質交相呼應一般,在這所軍事學院,倒是涌出過不少的名臣能吏至少在政治博弈上能算「名臣能吏」。
然而,真能怪罪于他們的不務正業麼…說句實話即使出身高貴的軍官生們想要真正成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在這種風氣下,為了不得罪未來可能的同僚甚至枕邊人,他們也不得不分神去參與那些游戲…
其結果,就是很諷刺的,第一軍事學院已經連續十幾屆,將首席的名頭,給予了那些出身平民,卻在聯合考試中成績特別突出的「特優生」,和那些拼命才擠進學院的低等貴族子弟了…
「第一容易獲得畢業首席,並擁有讓家族出頭機會的帝**校」這就是在這些人眼中,第一軍事學院所謂的「第一」。
說到這里,恐怕很多人也能猜到,這所第一學院之所以名不符實的原因了…
要知道,畢業于軍事學院的軍官生,一般有兩種道路可以選擇。
其一,是回到自己的戶籍所在的地方在過去,帝國貴族還沒有收到全面打壓前,貴族們就是回到自己的領地率領私軍做土將軍;而現在,大量領地失去,私軍數量也急劇削減的貴族們,與其統領私軍,還不如選擇按照自己畢業時受封的軍餃,在當地慢慢升遷了。
其二,則是被分派到畢業的學校所駐地擔任軍官…譬如埃雷波尼亞皇家第一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就無非是加入帝國中央軍…
不過,假如是成績非常優秀,擁有席位(當屆畢業成績前二十名)的軍官生的話,還擁有第三條出路那就是自由選擇分派地點。
比如日後,路卡選擇的帝國西北集團軍,以及希恩選擇的帝國皇家近衛師團…都是這種類型。
不看前二十名的妖孽,只看後面的「凡人」,同時也是一所軍事院校的「主要輸出產品」,我們會立刻發現原因所在
帝國中央部分的部隊,即使在戰時,作為保衛帝國領土的主要有生力量,由于除去帝國建國初期,就幾乎難以有國家能和帝國在深處境內開戰,所以很難獲得升遷機會…
而回到戶籍所在地可憐大家出身的,在這個被政治風搞得烏煙瘴氣的地方,根本成就不了真才;而平民出身的,則更不消說地方上自有地方上的土皇帝,哪里有能輪得到他們表現的一亞矩三寸地兒?
比起其他的地方軍事學院,貴族學生能成才,回到地方也是優秀的貴族軍官;平民學生能有出路,留在當地駐軍總歸有可以一展抱負的機會這第一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就伴隨著學院本身的惡性循環,最終湮滅在了歷史的滾滾濃煙中。
談何名將。
只是,希恩他們所在的這一屆,情況卻有所不同…
連續數十年的悲劇之後,這個地方,第一次出現了首席是貴族而且還是首屈一指的,現存唯一能保有「國家單位」級別領地的大貴族的情況。
就連次席,也是由武將名門範德爾家的人霸佔然而希恩明白,範德爾家的「養子」這個頭餃,在很多人看來,和平民大概也沒有本質的區別吧。
這種地方…為什麼那個家伙會選擇來到這種地方啊…
坐在樓梯口,將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冷靜一樣希恩苦笑無語。
他口中的那個家伙,無疑,正是「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格雷爾公國第一順位,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在很多意義上已經算是正兒八經的公國領袖的「繼承人」。
盡管自己的怒火和他不可能沒有關系…但是希恩還真沒有一絲拿他遷怒的意思。
早上的模擬戰,是事關畢業成績的關鍵…在這場模擬戰中,路卡和希恩,作為首席和次席,一如既往的被安排在了敵對的雙方。
希恩帶領的,是主要由第二梯隊成績的學員組成的部隊,而路卡帶領的,是主要由第三梯隊成績的學員組成的部隊。
顯然,這種安排是為了平衡雙方的力量做的安排。
開戰後,希恩大膽的使用了正面閃擊的戰術,利用對方平均素質偏低,布陣速度偏慢的弱點,瞬間撕開了第三梯隊部隊的防線,直逼模擬的「指揮部」。
即使沒有血緣關系,也會因為長時間的相處受到影響吧希恩的戰斗風格,怎麼看怎麼有範德爾家的風範,更是能讓人隱隱看到「獨眼」塞克斯的影子。
相反,即使有血緣關系,兒子和老子也難說會一樣赤色獅子就算生的不是犬子,也不見得會是獅子崽子,可能是龍,可能是豹,也可能是老虎。
簡單來說,盧克卡爾德繼承自卡納德的,可能只有傳統的,每個人都不會有太大變化的戰陣指揮,部署統領等「經驗活」…在統兵作戰風格上,長于玩「詭道」的路卡,和長于玩「王道」的卡納德,區別則不是一般化的大。
因為曾經無數次有過交手,更在這點上吃了無數虧,希恩對路卡的特點也很是了解所以事先,希恩就選擇了幾乎等同于平原的地形,作戰方式更是選擇了不給對方反應過來使用里手的快攻。
一路的勢如破竹,最後,在指揮部前,希恩部遇到了超乎想象的激烈抵抗。
「不可能了。就算是他,在指揮正面戰斗上和我也就是伯仲之間…而我們的部隊卻強過他的,互相角力的消耗戰,最後勝利的還是我們。」
一開始就打好這樣的算盤,回過頭,希恩對己方的指揮部成員笑道恰好,第二梯隊的組成人員,不少都是平民出身,對他有著不錯的好感,于是也笑了出來。
只是,笑容,就持續了那麼幾秒鐘,很快就被見鬼了的表情替代。
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希恩只覺得肩膀一痛,渾身上下頓時沒了力氣,拼盡全力回頭一看粉紅色長發的修長人影,臉上帶著鐵皮制的面具,下面不知道有沒有表情而他的手里,更是拿著讓希恩月兌力的原因︰灌滿了一針筒的肌肉松弛劑。
「嗯…早就說過了,玩狡猾你是玩不過我的…你能想到的戰術,我不見得想不到啊…」
凝視著從帳篷四處魚貫而入,將希恩部的指揮官們一個一個放倒的自己人,路卡繼續道︰「你太急躁了…這次你的部隊戰斗力優勢是很大的,直接用傳統的戰法,和我打陣地戰才是最好的…雖然大概會拖到時間結束,不過計分時,很顯然應該是你的勝利才對…」
注意到希恩的臉上露出類似于屈辱的表情,路卡瞬間住了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搖了搖頭,他取出了希恩身上用來表示投降的信號槍,走出帳篷,對準天空扣動了扳機。
與觀察播報員「盧克卡爾德部獲勝」的喊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是路卡部的歡呼聲,和希恩部懊惱的怒吼只是對于希恩來說,那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自己這次確實又輸了…而且不是輸在實力,是心態自己在這兩年中,明明並不是沒有贏過他…明明不用如此的激進…為什麼現在,卻會變得如此的急躁于與他的勝負呢…
所以,才會憤怒與「友人們」的話語輸了就是輸了,輸了至少表明在某一方面確實不如人,輸不起那麼從一開始就別參戰好了因為輸了就開始非議路卡?那樣最侮辱的不是他,而且努力與他戰斗的自己啊…
何況自己從來不覺得那家伙的打法有什麼不對只是自己做不到他那樣不顧忌常規乃至常識的天馬行空與灑月兌…從來都這麼覺得…和穆拉哥比起來,那簡直不像是一個貴族出身的人。
「糟糕…那個混蛋…居然真的注射啊…下次絕對不幫你掩飾了…」
肌肉松弛劑的效力還未散就沖出校場的結果,便是現在這番血液循環加速導致藥劑被送入大腦,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即使強行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也是一紙空談。
最後,堅持不住而從樓梯口墜下的希恩,落入了某個人的懷抱。
「呀咧呀咧…」
用公主抱的動作將希恩抱起的路卡,無奈的說道︰
「你以為要是不用這玩意兒,我能制得住你麼…獵頭戰術假如反被頭獵了,那可就鬧了大笑話了啊…」
「還有,別真的不幫我了啊,我可就是靠著‘這張臉被火焰毀容’這種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信的話,才回絕了那些無聊的應酬呢…」
「真是的,作為看過我的臉的人,就要做好給我負一輩子責任的覺悟啊∼」
「別覺得悲劇啊∼這可是身為咱的基友該付出的代價呢∼∼啊哈哈∼∼」
說著越來越不像話的口胡,面具下的臉堆滿笑意的路卡,抱著希恩向著醫務室走去
這就是七曜厲1199年時,仍然是軍校學生的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與希恩.梵.托姆溫.範德爾的學員生活一景…
也是未來的某次悲慟之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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