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唔…嗚∼∼∼∼∼哼哼哼哼∼」
過膝的蒼藍色長發,在發梢處用白色的絲帶束起,從背後看,宛若巨大的藍色松鼠尾巴;身為本體的呆毛,隨著活潑的蹦跳,有韻律的一上一下來回跳動;那被頭發掩蓋的小腦袋,每一次的低下,都會帶出一陣子滿足的哼哼聲…
從路卡和尤爾面前經過的,是一邊吃著超甜焦糖布丁,一邊哼著自己那即可愛又五音不全之自創歌曲的藍色毛球。
「…竟然能夠安全的走到這里…那呆毛的作用比我想像中要大啊。」
扶了扶眼鏡,仔細觀察那不斷轉變著方向的呆毛後…眼中閃動著「饒有趣味」光芒的尤爾,點了點頭,說道。
「不僅僅可以作為武器,而且還可以作為雷達嗎…不愧是呆毛操使…」
而凝視著明明還沒有做出任何攻擊性的動作,就不斷指向自己的呆毛的路卡,也感慨道。
然而說到底,倘若沒有這個雷達…恐怕對方是不可能從有無數女性士兵,軍官的後勤部安然無恙的完成︰「購買布丁」「邊吃邊走」「來到這里」的偉大征程的吧。
陰柔俊俏的小臉蛋因為甜蜜的幸福感皺成一團;垂下的兩束劉海在額頭前方自然的交叉成斜十字形的印記,給他平添了一絲俏皮的魅力;再加上那很有乙女氣息的名字…無論是誰,通常情況下都不會將她和「雄性生物」扯在一起吧?
話雖這麼說…很可惜,至少在路卡看來,自他老爹卡納德公爵的親衛隊開始…格雷爾什麼萌屬性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偽娘…
哪怕這只偽娘,和認真起來頗有英氣的路卡與希恩等人不同…毫無疑問是格雷爾偽娘中,擁有最高「娘」級別的卡米尤.哈洛溫。
「不愧是卡喵啊…光是普通的行走就能向四周的空氣散發強烈的‘被推到’氣息…」
連續推動著自己的眼鏡,以此來壓抑某種「不應該的」情緒的尤爾,故作淡定的說。
「卡喵,果然是吾輩格雷爾軍偽娘中擁有最高‘受’分數的萌王…」
輕扭著自己的手腕和腳踝,完全沒有一絲壓抑某種**的意思的路卡,在空氣中留下這麼一句不知道是贊美還是欺負的話語後整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吶!?好快!!」
沒有給尤爾驚訝的時間,路卡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網膜中正位于卡喵的身後。
沒錯…雖然對于普通人甚至一般實力者的襲擊,卡喵可以靠著呆毛雷達進行漂亮的回避…然而面對有著「時」之世界意志的路卡之背襲,他一次也沒能成功的躲開過…
只因為他的身體能力,和外表看起來一樣的嬌柔。
深深明白這一點的路卡,在卡喵的背後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喈喈…可惜啊,卡喵,雖然你的呆毛雷達非常的強大…可是沒有與之相稱的回避能力的話,也只是擺設而已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手攬住腰間,右手抱住胸口,路卡看似很隨意的向卡喵的耳朵後側吹出了一絲空氣。
說到底…為什麼卡米尤.哈洛溫,會有著「卡喵」的昵稱呢?
「嘎!!!!!路卡?你又…喵∼∼∼」
因為他,擁有「一旦被從身後襲擊軟肋部位,就會渾身無力並發出‘喵’的叫聲」的激萌屬性…
「呀咧呀咧…無論什麼時候,都覺得卡喵orz的樣子實在是好可愛∼∼」
「射殺他吧,呆毛。」
當然恢復之後一如既往的暴走+追殺對他做出這種行為的人(主要是路卡等…),也是格雷爾高層間一股靚麗的風景線…也說不定。
不過,由于追殺和逃跑如果沒有一個人來勸阻,往往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故一般來說大家都會有一個不言而喻的默契一旦看夠了,就要立刻開口喝止卡喵的賣萌繼續下去…
所以,尤爾這麼說道︰
「卡喵閣下,花費時間精力去試圖‘抓住陛下’最後非但沒抓到他反而弄得氣喘吁吁香汗淋灕擴大對他人犯罪**的勾引度這種對你來說費力不討好之事…你真的有繼續下去的意願麼?」
效果立竿見影本來正在用呆毛之劍向路卡發動「噢啦噢啦噢啦噢啦噢啦噢啦無限突刺」的卡喵,腦袋上的本體「呼」的一聲失去了戰斗力,軟軟的吊在了小腦袋的上邊。
「哈!已經無力了嗎!?卡喵你的戰斗結束了,回老家結婚的便當便是你必然的宿命口牙!!現在輪到我了…」
「陛下,我想公主殿下可能會對您調戲美少年偽娘的劣跡史很感興趣。」
「尤爾,抱歉,我應該適可而止的…」
「…陛下您最近在‘口胡’和‘正經’間切換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啊…」
「這正說明本王開始學會快速的將追求快樂的童心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去了啊。」
「可是我覺得那只是單純因為陛下您的無節操指數又上升了而已…」
「只要有某只金發的東西存在,我就不用擔心因為成為無節操之王而被抑制力和諧的那天。」
「是這樣嗎…或者,我開始期待那位成為帝國皇帝的那天了…也罷,卡喵閣下,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轉向卡喵的尤爾,笑道︰
「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前往另外幾個戰場的騎士們…也帶回勝利的果實了吧?」
「哼哼哼…呼呼呼呼…ku∼kukukukukuku∼」
瞬間忘記了之前被路卡欺負的不快(事實上真的有那種東西麼?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人們都有理由相信卡米尤.哈洛溫根本樂在其中。),卡喵的嘴里,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僅僅一天…一次出擊共派遣kf12機…」
「kf無一機受到了能被稱為‘損壞’的傷害…」
「可是,帝國那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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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輛戰車…包括步兵在內總共近700名官兵…整整兩個導力戰車加強連的兵力…全滅?」
手指輕輕叩動著桌面上的戰略地圖,塞克斯情不自禁的重復了一遍副官,內格特.尤金的報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總帥大人…昨日秘密從‘嘆息之牆’兩側,藏金山脈邊緣地帶和古羅尼山脈邊緣地帶向格雷爾深處挺進的先頭據點構建部隊,全滅了…」
「由于地處山地,根本無法派遣‘野狼’去確認詳細情況…這還是接到受害部隊的指揮官戰車最後一刻發送的‘告急報文’後…我軍導力飛艇冒著極大危險,在最大聚焦距離處遠程拍攝導力照片,經過專家分析的結論…」
似乎發現了副官言語中的問題所在,抬起頭,用那獨眼的余光斜視著內格特,塞克斯緩緩地說︰「…照片和分析資料有帶過來嗎?」
「肯定的。」
將夾在手臂與身體之間的牛皮紙公文袋用雙手遞給總帥後,內格特雙手交疊于背後,默默的等待著塞克斯看完那里面的導力照片,和配套的分析資料。
由于拍攝距離較遠,再加上血肉和殘骸火光帶來的光影變化,那些充滿各種模糊色彩的照片簡直跟主日學校孩子的涂鴉都沒有任何區別…然而,作為本來就缺乏情報能力的帝國,專門分析這類照片的人員,在每個部隊里都有存在。
雖然他們的分析不見得面面俱到,然而無論如何,卻能將一些最基本,最本質,最實用的情報,告知部隊的指揮官。
「原來如此…精準到了異常的炮擊命中率…針對人員的特殊面殺傷武器…以及…」
掃視著某一幅照片,和它上面那模糊不清,但是似乎從中間斷開的導力戰車殘骸的景象,塞克斯繼續自語道︰
「殺傷方式不明的…只能判斷擁有‘切斷’因素存在的特殊武器嗎…」
嘆了口氣,將資料扔回桌上,塞克斯重新看向了內格特︰
「從這些資料上,雖然似乎能看出來一些東西…然而說到底,卻讓人的思路近一步陷入了泥潭…」
站起身,他在營帳中來回渡步︰
「每一照片分析的結果,固然中肯又有可信度,卻又引導出了更多的,更難以解釋的新問題…」
「造成這些慘狀的事物…是一種新的兵器?是幾種新的兵器?是一個新的軍種?是一批隱藏在暗處的強大實力者?似乎什麼都能聯想到,卻又什麼都無法確定…」
「一個導力戰車師十分之一的戰力,在昨天一個晚上,不知不覺的被人蠶食了…而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連對手是什麼都不能確認…甚至連進行猜想的情報,都不足夠…」
「真希望有人能和我一起猜想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說對吧?終于舍得從你那暖和被窩里出來的…‘疾風之鷹’閣下。」
用調侃的口氣,對拉開自己的營帳的帝國中將,第7裝甲師團指揮官弗林特.馮.貝爾卡中將這麼說道的塞克斯,很快地發現了來者的表情不對。
那絕對不是總算休眠夠了的將軍的模樣…更像是急沖沖的想通知友人什麼事,卻又感到無從說起的人。
嘴唇蠕動幾下,留下的,卻只是一聲嘆息,一句話,和一個塞克斯完全能夠理解的現狀
也是一開始,或許就猜到了的「可能性」。
果然紙包不住火啊…
「…塞克斯…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不用道歉…我大概也明白了…」
壯碩的身體,緩緩的低下,最終單膝跪于地面…
塞克斯用低沉的聲音,對那個跟隨在弗林特之後進入總帥營帳的,擁有一頭絢麗金色短發,身披華美的鎧甲之青年,說道
「格雷爾征討軍總帥塞克斯.範德爾參見…我埃雷波尼亞帝國帝位第一順位繼承者…馬克西米里安皇太子殿下。」
而與將尊敬之意表露無遺的塞克斯不同皇室身份僅次于帝國皇帝尤肯特.萊澤.亞諾爾的皇太子…馬克西米里安.萊澤.亞諾爾的聲音…冷漠到了冷酷的程度
「塞克斯…陛下對你很失望。」
「承知。」
「你的表現,實在難以配上‘範德爾’這個帝國武將名門的姓氏。」
「……承知。」
「我代表帝**參謀總局,解除塞克斯.範德爾身為格雷爾征討軍總帥的權限…從今日起,此權限正式移交于我,帝國皇太子馬克西米里安上將之手。」
「承知。」
「能夠代替你的人…到處都有,‘範德爾’。」
「…承…知…」
轉身離去,紫紅內襯,白綢金邊的披風,在陽光下拉出了一道華麗的彩光。
華麗到塞克斯連那4名站在馬克西米里安身側的人的模樣,都沒有能夠看清。
只是…那四股或者黑暗,或者陰沉,或者混沌,或者冷漠的「氣」…無一不顯示著他們的「危險」…
…真正的挑戰…就要來了嗎…
是超越…亦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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