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邈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也許隨便一個小的細節,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線索。
楊剛停住了腳步,這個位置,距離遠處的銀灰色轎車大概有十步左右的距離,也意味著,如果他壓低聲音的話,車內的人是听不到他說話的。
從這個方位上,黎邈也判斷出,這個所謂的剛哥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別人匯報,雖然黎邈只是假設,但他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
電話接通了,楊剛並沒有急于說話,而是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前後左右,確保附近沒有人之後,他才一手捂著話筒,一邊小聲的說道︰「黃市長,這麼晚給您打電話,沒打擾到您吧?」。
打著電話的楊剛突然變得極為謙卑起來,甚至都微微躬下了腰,那副點頭哈腰一般的樣子,讓黎邈當場就繃緊了神經。
「沒事,說吧,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黃祿冠身上裹著浴巾,看樣子剛剛洗完了澡。
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坐到了賓館的舒適的大床上,還不忘沖床上躺著的女人打了一個飛吻。
床上的女人是誰?毫無疑問,是他的秘書,黃祿冠用自己的行動很好的詮釋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黎邈心頭一驚,楊剛的話語已經清晰的被他听到了耳朵里,尤其是當稱呼對方為黃市長的時候,黎邈的腦海里第一反應就是雲璐市的副市長黃祿冠,因為除了他之外,好像還沒有某人可以配得上這個稱呼。
至于電話里的聲音,黎邈也在盡最大可能的听著,即使听筒里的聲音細如蚊蠅,但黎邈也能听出個大概。
「事情都辦妥了,那小子被關了起來,現在可是插翅也難逃。」楊剛滿臉的笑容,好像在等待著褒獎一樣。
听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黎邈也是仔細的思考了一番,感覺電話里說話的人應該就是黃祿冠了,畢竟自己數月之前,也是和黃祿冠打過交道,對于他的聲音,黎邈還是有些印象的。
「好,辦的不錯,莊曉瑩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傷到她。」黃祿冠峰回路轉,馬上又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對莊曉瑩的安危並不在意,但聯想到這可是日後的佷媳婦,看在艾赦京的面子上,他也得留點心。
「黃市長放心吧,我們一根汗毛也沒動她,問出那小子下落後,我就把她放了。」楊剛笑嘻嘻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還有,我說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在電話里別稱呼我為黃市長,你沒長腦子嗎?」黃祿冠掀開了裹在身上的浴巾,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掀開被子之後,快速的鑽進了被窩。
一把摟住身邊的美人,黃祿冠的手可沒有閑著,別看他右手拿著電話,但是另一只手還是很流暢的在秘書胸部搓揉起來,好一把流利的按摩手法。
輕重緩急,按揉拿捏,手法獨到,力度適中,想必黃市長這抓女乃龍爪手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了,要不然一旁的小秘書就不會咿呀亂叫了。
「哦,哦,不要。」一聲聲舒爽的聲音從小秘書的喉嚨里叫了出來,黃祿冠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邪惡了。
「是,是黃哥,我下次會注意的。」楊剛也在責怪自己不長記性,因為黃祿冠曾經多次告訴過自己,不要在電話里亂稱呼自己為黃市長,被他人听到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行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明天早上听我電話吧。」黃祿冠說完就按下了掛機鍵,將手機直接扔到了地上。
當然了,賓館的地面都是厚厚的地毯,就算是扔到地上也不會有事的。
電話一扔,順勢一轉身,黃祿冠迫不及待的壓倒了小秘書的身上,眼看著就要用嘴巴進行一項路人皆知的行動。
「等下,小壞蛋。」早已被月兌得光溜溜的小秘書忽然用自己性感而又修長的手指按住了黃祿冠的嘴唇,眼神嫵媚而妖嬈,和白天干練的文秘形象簡直判斷兩人。
「什麼呀我的小寶貝,快點快點,我還等著吃饅頭呢。」黃祿冠一臉猥瑣的饑渴相,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小秘書吃掉了。
「剛才你才電話里不是說要有點事處理嗎,什麼事呀?」小秘書故意嚴肅了起來,說話之余,還不忘挺挺自己的胸脯,由于自身雙峰也不算小,這一晃悠,讓黃祿冠有些眼暈。
「啊哈哈,那我就用實際行動好好的告訴你,我有什麼事要處理,哈哈。」黃祿冠說完之後,如同一只餓狼一般的壓了上去。
伴隨著小秘書一聲聲的喊叫,黃祿冠成功的由衣冠禽獸蛻變成了禽獸,盡情的肆虐著床上的美物。
把手機放進了口袋後,楊剛快步鑽進了不遠處的轎車里,很快就離開了。
黑屋里的黎邈眉頭緊皺著,看來事情已經初步的浮出水面了,毫無疑問綁架自己是黃祿冠的主意了,但是,這家伙和自己的過節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現在突然又想起報復了?難道他忘了自己當時是如何威脅他的了嗎?
還有一點黎邈更疑惑,自己和莊曉瑩的關系沒有幾個人知道,而黃祿冠又怎麼知道的呢?如果他調查自己,也應當去綁架公司的人,和莊曉瑩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各種疑問沖到了黎邈的腦海里,一時間讓他覺得這個事情真是有點意思了,不過要想知道真相,黎邈還得等待明天的到來。
院內的板寸頭已經把整個小院里里外外找了一個遍了,但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話說剛才還有點事情做,不玩手機也無妨,但是現在自己啥事沒有了,如果連個手機都沒得玩,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真他女乃女乃的邪門了,我手機去哪了?」板寸頭也是不停的回憶起來,記得在面包車上的時候,自己還用手機玩著憤怒的小鳥,肯定沒有丟在車里,在關押莊曉瑩的屋子里時,自己壓根沒有掏手機,也不可能是那里,剛才在院內揍黎邈的時候,自己分明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可是直到把黎邈關起來之後,手機好像就不見了,難道是那小子拿的?板寸頭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但他現在找不到了,總得像個辦法解決一下。
板寸頭快速的向關押黎邈的房間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已經比較正常了,看來腿已經不怎麼麻了。
「 當, 當。」板寸頭瘋狂的砸起了黎邈的房門。
而黎邈則是裝聾作啞,任憑板寸頭怎麼砸,連聲都不帶吭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