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小錦初來王府,很多規矩不懂,恐怕會伺候的王爺和郎公子不自在,不如讓彩月在
旁邊看顧著,讓小錦先行與奴才」
墨硯還沒說完,王爺就急躁的責怪道「墨硯,今兒個發現你倒是長見不少,格外多的意見,難道本
王做事你也要左右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哪敢膩王爺的意思,奴才只是」
「是,王爺教訓的是,是奴婢學藝不精,才令的墨硯如此多心,還請王爺莫要怪罪與墨硯,奴婢定
當好生伺候,墨硯您就毋須為小錦擔憂了。」錦妃眼看王爺有些不快,忙出來解圍,她自知墨硯對其擔憂,便努力
對其擠了個笑臉,示意其放心。
墨硯眼看王爺急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應聲著說「是,是剛才奴才多心了,小錦,你切記好生伺
候著王爺,凡事量力而行哈。王爺,郎公子,奴才先行告退了。」——
*——*——
王爺帶著郎公子及其侍從一行人來到偏廳小憩片刻,錦妃則與下人站在一旁候著等候差遣。
王爺不時與郎公子欣賞其父親帶來的駿馬雕像,不時看看王爺新做的畫卷,談笑風生,倒也和諧。
王爺看似興致斐然,只是這郎公子卻有些心不在焉,他自知剛才他和墨硯主僕兩人不過是在拖延
時間,否則怎麼會這會都提都不提這說親的事,郎公子心生不悅,但也不好一語道破,只得看著站立的錦妃發呆,
痴痴地笑著。
王爺看出他的心思不在這之上,但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擺弄擺弄窗前新弄得富貴竹的枝葉,心
里竊喜。
正在這時,小菊也將新砌的龍井茶奉上,後面的侍從將新置的糕點擺上,示意郎公子吃些,王爺
拿起杯子,用杯蓋輕輕捻開茶葉子,輕輕吹了吹杯身,抿了一口,笑道「此茶真是清新不凡,又以露珠泡之,將
其的香甜清涼炮制的淋灕盡致,真是好茶。臣弟也快快嘗嘗,此時正合適。」
「是,是,這茶果真是極好的茶,剛剛臣弟吃過東西正覺得口中有些膩,如今用茶佐下正好呢,
而且這玉蓮糕的樣子很是剔透,甚是好呢。」吏部侍郎之子咬了一口糕點,喝了口茶附和道。
「哈哈,臣弟喜歡就好,回頭臣弟走時,我在吩咐小菊多做點糕點,和這龍井茶的新茶讓墨硯差人給您帶點回去,聊表心意,難得您
父親有心,送我如此的厚禮。」王爺笑道。
「王兄客氣了,這王兄愛惜此物,這父親定定是最高興的,如今還有如此多的賞賜,父親肯定
該樂壞了。只是這父親最大的心願,莫過于臣弟家里開枝散葉。我自幼將王兄當作自己的親兄長,如今也就不瞞王
兄了,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發妻雖有夫妻之名這感情卻早已形同枯木了,臣弟本也屬意添個家眷,卻被家父
辭絕,後想之也無何感覺,只得作罷。誰曾想如今得見這位佳人,令的臣弟魂牽夢系,很是別扭,連坐都不得安寢
了,臣弟從來不打誑語,只是此次真是心里難受的很,還請王兄成全。」郎公子渴求道。
王爺有些疑問道「剛剛適才臣弟不說家中反對,如今我若做主,豈不是害你為難」
吏部侍郎之子眼看王爺松口,臉上愁容盡消,笑道「王兄多慮了,王兄知道父親對王兄眷
顧,但凡是王兄說的,父親沒有一次是不滿意的,如今只要王兄替臣弟作了主,這樣父親啊,也就不敢反對了.還
請王兄成全。」
吏部侍郎之子慌忙跪了下來,王爺一看其跪了下來,忙將其扶起說道「使不得,男子膝下有
黃金啊。」
「如若王兄不應,臣弟就不起了。」郎公子執意道。
「罷了罷了,王兄替你做主就是,這樣你可以起身了麼。」王爺無奈道。
「是,多謝王兄,多謝王兄。」郎公子笑道。
錦妃听罷此話,只覺得腳下一軟,恰好墨硯經過,忙將其扶起,看著王爺沉重的表情,墨
硯便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無力回天了。
郎公子欣喜若狂,王爺忙回道「只是臣弟,這婚事切勿操之過急。」
「怎麼,王兄,是你反悔了麼。」郎公子反問道。
「非也非也,是然,事出突然,你既然說是本王將其許配與你,自然也要顧全你父親的顏
面,否則一個奴婢驟然許配了給了重臣之女,豈不讓你父親顏面盡失,再說這人是從王府里面出去的,自然也要辦
的風光些,只是這侍女的位分本王還得酌量酌量。」王爺顧慮道。
他的顧慮也不是全無道理,這吏部侍郎在朝中官居四品,乃是朝廷重臣,再加上其跟隨
將軍左右,若然不是礙于將軍的關系,他這個老匹夫也未必瞧得上自己,更別提會拿這個來巴結自己。
這吏部侍郎之子又是他的獨苗,若然草率拒絕婚事,這以他的脾氣怎會草草作罷,只
怕到時這吏部侍郎會覺得駁了面子,自會在其父親面前挑撥,雖然此女子極合自己眼緣,但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女
子,怎可與權位抗衡,就此作罷把。
只是應了這門婚事,就自然將王府與其牽連到一起,斷斷不能失了禮節,像他們這些
老臣子將臉面視作重中之重之事,若然知道本王將一個婢女賜給其兒子,豈不讓其覺得自己在侮辱他,更何況如若
區區一個婢女嫁入其府中,有何地位,自然不如血肉至親才能引得他的重視,這樣礙于這一層的關系之上,他也定
定會有所惶恐,這樣自己在福晉的父親面前也不是孤立無援。
仔細算算如此一門親事,縱然心中有苦難解,但也終歸有所價值,也不枉做了如此犧
牲。
「只是王兄還要如何配置,又要延誤幾天呢。」郎公子心急的問道。
王爺搖了搖頭,笑道「你啊,你王兄何時答應你的話不做了,如今這婚事必定是要舉
行的,只是這形勢名堂,還得容我幾天,這你也不必急于一時了不是,你放心,王兄肯定不會讓你等的很久的,到
時你這杯謝媒酒是斷斷不能忘了本王的。」
「呵呵,是,臣弟領命,多謝王兄眷顧。」
「小錦。」王爺喚道。
「奴婢在」錦妃跪下听命。
「適才,本王講的話你可清楚。」王爺問道。
「奴婢知曉,只是奴婢不過一介草民,奴婢惶恐」錦妃欲言又止。
「不必惶恐,一切本王必定會辦的穩妥,你只管等著待嫁就是,墨硯。」
「奴才在。」
「你安排人頂替小錦的位置,雜活重活都不用其干了,只管請個師傅教其禮儀,
女織,簡單的文章便可,再將雨棠閣收拾出來,給她騰過去,在待嫁之前就住在那便是,剩下的容後再商議把。」
王爺吩咐道。
「是,奴才領命,奴才這就帶錦姑娘好生安置,小菊好生伺候著,王爺,郎公
子,奴才先行一步了。小錦,不,錦姑娘,隨我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