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對司徒婧的態度轉個身就變了,空氣中不再有曖昧的氣息流動,而是殺氣暗涌。他的臉色很冷,像掛著一層冰霜,黑亮的的眸底蒙著一層水霧般的邪氣。
司徒婧被吊的時間越長就越饑渴,分明感受到了白塵的變化卻還是把持不住,就跟中毒了似的呻.吟不止。綁著她的是一種有些粗糙的繩子,時間一長白女敕的肌膚出現了一道道青紫的瘀痕。隨著疼痛的加劇,她的臉上出現了恐懼的陰影,慍聲問白塵,「你是在報復我嗎?」。
白塵翹著腿坐在那里,優雅地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眼神與微微翹起的嘴唇,似帶著一種挑逗的意味,「你不是很喜歡這種游戲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司徒婧清醒過來,擺動手腳試圖解開繩索。她掙扎了幾下,沒有成功,不禁有些惱怒,「快把我解開!」
「害怕了?」白塵邪魅得一笑,黑色的眼瞳里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白塵在繩索上施了咒,司徒婧如何折騰也沒有解開,還弄得深身是傷。她最終捱不過,嬌滴滴地向白塵求饒,「塵,以前那麼對你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希望我們之間可以與眾不同。求你了,放我下來吧!」
白塵緩緩起身,拿著酒杯走到司徒婧面前,隨後有意將紅色的酒水撒在那些傷痕上。帶著烈性的酒水令磨破的肌膚產生錐刺般的疼痛,司徒婧忍不住叫出聲來,又興奮又惱火,「你還要玩多久?」
「這麼快就想結束了?」白塵扔了酒杯,細長的手指在司徒婧的唇上輕輕掃了一下,掃過之處即刻溢出血來,鮮紅如珠,爾後他湊過去吸,詭異而又撩人。
白塵在將曾經承受的東西還給施予他的司徒婧,司徒婧拒絕不了,且逐漸沉淪,婬到骨子里。
白塵喝了很多酒,不像是作樂,更像是借酒消愁,當喝完所有的酒,他雙眼充血,猶如魔鬼的眼楮,緊緊盯著司徒婧的胸口。
司徒婧被白塵邪惡的目光盯得更加銷.魂,而當白塵的手模上胸口時,她猛地打了個冷顫,眼中的情.欲被恐懼覆蓋,「難道你連我的心也要吃?」
「你的心抵得上一個蛇丹,」白塵一臉邪笑,岩漿般深紅的瞳孔洞穿著黑暗。
「原來你回來是為了吃我的心!」司徒婧露出深恐。
「你以為呢?」白塵魔眼一閃,邪光如刃,「你不是說,願意把心交給我一個人嗎?」。
「不!」司徒婧大叫「我可以幫你除掉司徒洵。」
「還是我來幫你除掉他吧,你可以安心走了。」白塵帶著溫柔的語調將手齊整地刺進司徒婧的胸,輕到一絲聲響也沒有。
「啊……」司徒婧最後的聲音就像她胸口流出的血一樣無力,美貌和傲氣轉眼如浮雲。
話說,灝瀛在逃回耶府後將竹桃人的下落告訴了江妲兒,說竹桃不但背叛了耶羅,還背叛了她,並且與大黑小紅朕合起來想要置白塵于死地。起初江妲兒半信半疑,在灝瀛向她展示身中的銀針後方才確信。
江妲兒還是很擔心白塵的,命灝瀛緊快抓回竹桃,對于其他任何想要白塵性命的人則當場除掉,此外對耶羅隱瞞所有行動,以免節外生枝。
耶羅仍沒有回府,也無音信,像這樣連續好些天不出現的情況還是頭一回。府里的氣氛更緊張了,所有人包括江妲兒都以為耶羅出了什麼不好的事。這個時候府里到來了一個客人,江妲兒見到那人驚喜不已,說來得正是時候。
「姐姐為何不來宮里看我?」江盈兒笑著怨道。
「我正要去呢!」江妲兒笑得眼角兒都出褶子了。
江盈兒身材高挑,略施薄粉,頭上盤著繁復的發髻,插著三去劍狀的金簪,紅衣勝雪,膚如凝脂,眉目分明,唇紅齒白,乍一看,和江妲兒有幾分相似,媚色縱肆,妖裊如魅。
「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犯了很重的相思病。」江盈兒沖江妲兒媚中帶俏地眨了個眼。
江妲兒頓時苦下臉來,「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耶羅找回來,他已經好些天沒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江盈兒笑著問。
「他好些天沒有回來了,我擔心,他被那個妖精害了。」江妲兒拉住江盈兒的手。
「別擔心,那個妖精傷害不了他。我也可以向你保證,等龍子出生我就親手殺了那個妖精。」江盈兒拍了拍江妲兒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听到妹妹的承諾江妲兒整個放輕松了一些,笑容又嫵媚起來。隨後江盈兒又鄭重地說︰「我不想違背他的任何意願,但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只有幫你。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你還和從前一樣愛他?」江妲兒的笑容略微一沉。
「姐姐又要吃醋了?」江盈兒玩笑似的問。
江妲兒的眼神露出一絲膽怯,同時笑著撇了撇嘴,有些不好啟齒。
江盈兒作了個捏手的小動作,示意江妲兒不要介意,之後她又談起了白塵,說白塵又回去司徒婧那里了,想借司徒婧的力量對付耶羅。
听到司徒婧的名字江妲兒的臉整個變綠了,情緒有些失控,「他怎麼還惦記著那個賤人?過去的那些罪還沒受夠嗎?」。
江盈兒搖了搖頭,嬌聲一嘆,「你要是跟他走了,他也不會這麼折騰了。」
江妲兒繃起臉來,氣沖沖地說︰「你是不是也盼著我離開?然後你就可以佔有耶羅了!」
「你怎麼不講理啊!」江盈兒也沒好氣,把眼一瞪,扭頭就走。
江妲兒站著不動,和自個妹妹賭起氣來,「走就走!別以為沒了你我就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