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眼看皇帝給的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大黑仍困在梵溪,返回主殿想抓一個蛇妖帶他出去,卻見宮殿空空如也,那司徒雷也不知了去向。
偌大的宮殿墳墓一樣冷寂,大黑覺察到四周有妖氣,卻看不到半點妖影。他知道蛇妖都在暗處盯著他,但無計可施,正悲嘆天要亡他的時候,一個他最掛記的人出現了,那就是殺師仇人白塵。
剛開始大黑以為是個女子,弱柳扶風,我見尤憐,可當對上白塵冷邪的眼楮,他立刻展開戰斗的架勢,好像刺蝟一樣張開了全身的刺。
白塵並沒有死,只是樣子顯得很柔弱,就連身上的殺氣也弱如游絲,白衣如雪,面色如冰,步態猶如幽靈。看到大黑,他絲毫不吃驚,冷道︰「你在這里等死嗎?」。
「我看你是找死!」大黑有些按捺不住,想在毒發之前把仇報了,只見黑影一閃,立刻朝白塵沖去。
白塵輕蔑一笑,身子飛起,凌空向著大黑揮出一掌,近乎同時大黑壯實的後背出現一道帶著血色的傷痕。大黑濃眉皺起,轉身使出一記虎拳。他平時耍刀,這會兒手上沒了武器大大的失去了攻擊上的優勢,在玩弄妖術的白塵面前顯得勇猛有余而技巧不足,且過于急躁了,很快他就變得遍體鱗傷,衣衫襤褸。
白塵如同貓戲老鼠般玩殺,直至大黑再也無力反抗。「我不會罷休,來世還要報仇!」大黑手撐著地面含恨說。
白塵自空中落下,一臉狂傲不羈的神色,「只怕不會有來世了,若想報仇那就想辦法活下去。」
大黑努力站起來,抬起手臂還想出拳,但最終沒能使出去。白塵輕勾唇角,揚起一抹冷笑,「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你沒有被殺的價值。」
大黑剛要開口,卻陡地噴出一口血來。白塵繼續說︰「你師父殺了我不少狐族,他的死是罪有應得。」
「師父替天行道,何罪之有?」大黑吐著血說。
「什麼是天?什麼是道?」白塵蹲,逼視大黑,一對幽眸邪氣橫生。
「你殺的越多罪孽就越深,老天是不會放過你的。」大黑賣力地說,近乎要斷氣。
「那你應該知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天,另一個道。」白塵笑得異常妖冶。
隨後白塵站起來,高傲地掃視宮殿,「無論是人還是妖,沒有不用還的債,不管誰欠誰,終究是要還的。」他坐上殿中族長的位置,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前方。
大黑在昏倒之前,很是吃了一驚,他看到坐在那里的不是白塵,而是那個拿走他銅鏡的女人,听林媚儀提過她的名字,江盈兒。隨後又看到一群色相妖媚的女人,從四面八方涌出來,腦中閃過「蛇妖」二字後,他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喂!」有人一聲接一聲地叫來。大黑顫顫地睜開了眼,瞧見一張尖細的臉蛋,正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竹桃?」他嚇了一跳。
竹桃幾乎是整個身子都撲在大黑身上,壓得大黑起不了身,還有意無意地挑.逗,「既然活不了了,那就抓緊時間快活吧,反正你也沒什麼牽掛。」
大黑有些傻了,半響不出聲,竹桃則十分得意,一邊輕送媚波一邊輕解大黑的衣裳,「看你的樣子,八成還沒和女人好過,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多冤啊!」
當竹桃的手滑進大黑的下面,大黑身子一僵,動彈不得了,微黑的臉漲得通紅,「你給我拿開!」
「害什麼臊啊,我是在幫你。」竹桃臉上泛起婬媚的笑,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
大黑掙扎了兩下,發現四肢的力量被鎖住了,不禁惱羞成怒,「妖孽!放開我!」
「偏不。」竹桃故作嬌嗔,接而「嘩」的一下扯掉大黑身上原本破爛的衣裳,在看到黝黑強健的肌肉時,她輕抽一口氣,笑得十分婬.蕩,「還不錯嘛。」
「我殺了你!」大黑怒喝,臉上和脖子青筋暴起。想他多年的清白竟要給一個蛇妖毀了,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多少男人想都想不來,你還不要?」竹桃白了一眼,接著貪婪地打量大黑的身體,一邊月兌去衣裳。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大黑都是既享受又受死的表情,眼睜睜看著竹桃騎在他身上放浪形骸賣弄風.騷,嘴里哼哼唧唧呻.吟不停。至始至終,他和身體和意識都被控制著,即使熱血沸騰了,也無法主動,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欲火的煎熬和痛快。
完事後,竹桃說出了實話,她與大黑交歡其實是為了替自己解毒。原來,她遇到了灝瀛,灝瀛告訴她,采集練功人的陽氣可以解她身上的毒,但不是一次就能把所有的毒都解了,需要好幾次的采集。
「反正你是沒救的了,不如成全了我,你死後我給你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竹桃靠著大黑,斜著媚眼,一只手妖嬈地在大黑汗透的胸膛畫著圓圈。
在此之前,大黑被白塵挫傷,經這麼一折騰,身體跟掏空了似的,猶如行尸走肉。他看竹桃的眼神很無力,近乎是乞求地說︰「殺了我吧。」
「其實,你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在牢里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竹桃露出一個狐式的微笑。
大黑扭過頭不看竹桃,這一扭清禁地看到,他竟是在一個潮濕的洞里,牆壁上掛著一些白色的東西,像女人束腰的絲帶,仔細看,卻是一張張月兌下的蛇皮。
竹佻又纏著大黑說,在他死之前她會好好照顧他,除了他是她活命的唯一機會,也因為他是一個真正忠厚的男人,曾當著小紅的面替她說話,她有記在心里。
「我們妖也不都是壞的,要是喜歡上了誰就會變得認真。」竹桃笑出一絲溫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