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
當麻已經愈合的傷口又給崩裂了,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地板上。原本昏倒在地上的茵蒂克絲,靜靜地張開雙眼,眼中泛著紅光。那不是眼球的顏色。在眼球中浮現的,是如同血液般鮮紅的魔法陣。
「這不是和那晚茵蒂克絲受傷的時候狀態一樣麼,………」流川驚訝的看著她
茵蒂克絲的雙眼便射出了可怕而耀眼的鮮紅色光芒,並且發生了爆炸。幸虧流川及時的展開了防御,擋住了那強烈的沖擊。
茵蒂克絲緩緩的站起身子,用不帶著任何感情的眼神直視著當麻。「──依照書庫內十萬三千本書的情報,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敗。沒有找到符合條件之魔法。開始準備執行對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式。」
茵蒂克絲如同被絲線所操縱的尸體,微微偏了一下腦袋,
「──成功準備執行對抗單體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來將發動特定魔法聖喬治聖域,摧毀侵入者。」
隨著一聲巨大轟響,茵蒂克絲兩眼中的兩個魔法陣一口氣擴大了。在茵蒂克絲眼前,兩個直徑兩公尺多的魔法陣交疊在一起。如同分別被固定在兩顆眼球上,茵蒂克絲輕輕擺動腦袋,浮在空中的魔法陣也跟著移動……,
茵蒂克絲開始唱歌──以人類的頭腦已經無法理解的歌。
一瞬間,以茵蒂克絲雙眼為中心的兩個魔法陣突然開始放出光芒,發生了爆炸。那個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個點──靠近茵蒂克絲眉心位置的地方,產生高壓電流的爆炸,閃電向四面八方飛散的感覺。
但是,冒出的並不是藍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閃電。
雖然完全不符合科學原理,但看起來就像是空間被撕裂產生了裂縫。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巨響,以兩個魔法陣的接點為中心,如同朝玻璃開槍一般,漆黑的龜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開,直射到房間各個角落。這些龜裂看起來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絲。
「幫我擋住她,只要能靠近,我就能消除了!」當麻對著流川大喊,
「明白。」接著流川開始操縱茵蒂克絲周圍的空間,慢慢的向她壓縮著,把她束縛起來,茵蒂克絲開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蜷縮著,腳離開了地板,身子浮在了半空中,看樣子是跑不掉了。「當麻!快上啊!」
听到當麻立馬沖了過去,「──警告,第六章第十三節。發現新敵人!變換戰斗思考模式,開始檢查戰場完畢。依現狀選擇優先摧毀最難對付的敵人流川谷。」接著,從裂縫之間射出一條藍白色的光柱,朝流川奔去,這讓當麻不得不放棄,用右手給流川擋住了這一擊。
「龍…龍王的嘆息(dragonbreath)!這怎麼可能!這孩子應該完全無法使用魔法才對啊!」
「你們現在該相信了吧,說什麼茵蒂克絲不能使用魔法什麼的都是謊言,這只是教會為了禁錮她而撒的彌天大謊!」
「還愣著干什麼!快把這條光柱的弱點在哪里?我應該怎麼做?快從頭到尾說給我听!」
「──聖喬治聖域對侵入者無法發揮效果。切換為其他魔法,繼續執行摧毀侵入者任務,保護項圈安全。」因為被禁錮著,茵蒂克絲說的極為困難。
啪的一聲,當麻的指甲已經開始破裂,血溢了出來。當麻擋在流川的前面,如果亂動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會傷到當麻也說不定,所以他不敢亂插手。
「嗎的,看個p啊!幫忙啊!」
終于反應過來的史提爾召喚出了獵殺女王,不過一靠近那個光線一下子就被摧毀了。
「我說,魔法什麼的,不念咒語就不會發動對吧?」
「有些是……,茵蒂克絲現在使用的類型都是需要咒文的,你問這個干嘛?」
「那就好!」流川打起精神,「茵蒂克絲,對不起了!」說著操縱暗能量,把她周圍的空氣都抽走了,一下子成了真空,什麼聲音都傳不出來,茵蒂克絲也因此開始變得呼吸不暢起來,臉開始變紅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史提爾一看,上去扯住流川的衣領,質問道。
「冷靜點,憋會氣又死不了。」流川推開他,一跺腳,整個空間劇烈晃動起來,就像是地震一樣,茵蒂克絲因為站不穩滑到了,鐳射光線開始射向空中,把屋頂都打穿了,外面的空氣涌了進來。
「當麻!快上!」
上條開始往前沖。
往前沖!!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節。發現新敵人!變換戰斗思考模式,開始檢查戰場完畢。依現狀選擇優先摧毀最難對付的敵人上條當麻。」
茵蒂克絲把頭轉了過來,帶動了整個光柱。
「怎麼能讓你得逞!」史提爾扔出一堆卡片,再次召喚出獵殺女皇,擋住了光柱,在不斷地再生和破壞中,頂住了。
上條直線朝向毫無防備的茵蒂克絲沖過去。
有四公尺。
還有三公尺。
還有兩公尺!
還有一公尺!!
「不行!看上面!」
神裂的呼喊聲仿佛要撕裂一切。現在的距離,只要伸出手來,上條就可以觸模到茵蒂克絲眼前的魔法陣。上條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朝天花板看了一眼。
發光的羽毛。
茵蒂克絲的光柱在破壞了牆壁與天花板之後,所產生的數十片閃耀光輝的羽毛,宛如細雪一般慢慢地飄了下來,如今正要飄落在上條頭上。
即使是完全不懂魔法的上條也可以猜到,只要觸模到一片羽毛,後果都會非常嚴重。
此外上條也知道,只要使用右手,一定可以輕松地消滅這幾十片羽毛。
但是
「──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節。火焰魔法的魔法公武逆算成功。確定為記載于符文上之遭曲解的基督教教義。對基督教用之魔法準備發動中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命名,神啊,你為何舍棄了我(eli,eli,lamasabachthani)(注︰引自馬太福音第盯章,耶穌受刑時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距離完全發動還有十二秒。」
光柱的顏色由純白,逐漸變成血一般的鮮紅色。獵殺魔女之王的再生能力明顯逐漸下降,光柱的力量越來越強勢。噗!像紙給捅破的聲音一樣,獵殺女王被突破了。
就在光芒要吞沒史提爾和神裂的前一秒,流川擋在了前面,不知道用了多少層的空間護壁,總之它給擋住了。
看在在那死命抵擋的流川,當麻毅然的揮動右手向茵蒂克絲拍去,不管頭上的羽毛,包含黑色龜裂,以及產生出黑色龜裂的魔法陣,都被上條的右手一擊撕裂。
「──警告最終章第零──項圈受到致命破壞無法再生消滅」
噗的一聲,茵蒂克絲嘴里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陣消失了,延伸至房間各角落的龜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但就在這時,一片發光的羽毛,也落到了上條當麻的頭頂。
那一瞬間,上條好像听到了某人的呼喊聲。
如同被鐵錘敲中腦袋,全身上下連一根小指頭的力量,都在這一擊中完全消失。
上條朝著依然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絲倒了下去,仿佛要疊在她身上。
好似為了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到發光羽毛的攻擊一般。
在攻擊消失的時候,他們連忙跑了過去,把天上的羽毛都收走,流川扛起當麻就往醫院瞬移(注意不讓他的右手踫到空間壁,就能帶走當麻)。
「醫生,死出來救人啊!」
「安靜點!這里是醫院,這麼晚了不睡覺跑這干嘛。」冥土追魂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不過在看到當麻後,立馬精神起來。「把他放下,這是怎麼了?」
忙了一晚上,當麻的傷勢終于穩定下來,不過在被告知當麻可能失憶的時候,流川還是很難過,在他病床邊上一直守著。
第二天,茵蒂克絲走了進來,不用糾結為什麼沒有id的她能到處亂跑,招呼著在一邊坐下。一大早接到黑子的通知,據說昨晚還把一架人造衛星打了下來,哎,以後有的忙了。
這個時候,昏迷了一晚的當麻醒了過來,兩人都殷切的望著他。沒想到他冒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們……是誰?」
顧不得回答他,流川問道︰「當麻,你不記得我了?」
「當麻是說我嗎?我叫當麻嗎?」看著他那麼說,茵蒂克絲忍不住,撲上去抱著他大哭起來。流川看不下去,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傳出了哀嚎聲響遍整幢醫院。滿臉怒火的茵蒂克絲,氣呼呼地走出病房,正打算走進病房的青蛙臉醫生,跟快步走出去的茵蒂克絲差點撞個正著。
流川不放心走了回去,當麻躺在床上,上半身卻倒栽在床下,兩只手按著頭頂在哭泣。嘴里喃喃自語著會死這次我真的死定了這畫面讓看的人也覺得發毛。
「其實你全都不記得吧?這樣騙她,對麼?」流川戳穿了他的謊言,那晚冥土追魂把情況都和他交代了,在作出最後的確認後,他已經接受了當麻失憶的事實。
當麻沉默了一會兒,「我們……是朋友對吧?」
「那是當然。」
「我只不過不想看到她傷心罷了。」當麻解釋說,「雖然回憶已經跟著腦細胞死去,但是潛意識讓我看不得她哭,那麼,就讓我以上條當麻這個身份活下去吧,只為了守護她……」
「真是的,不管失沒失憶,你還是這幅老好人的樣子啊。」流川一副那你沒辦法的樣子,又忽然正色到︰「不過就讓我來幫你吧,不懂的都問我,讓你更好的扮好上條當麻這個角色。」
「……,謝謝……」
————————————
ps︰昨晚4點才睡……,先發一章,說好今天三更,過2小時還有一更~
ps2:話說收藏都過200了,日推薦居然都沒一天是破10的……老衲很是桑心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