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動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誒誒!你給他們做了什麼?」當麻很是吃驚,想過來看個究竟。
「別過來!你的右手會礙事!」當麻嚇了一跳,悻悻的說︰「不過來就不過來,干嘛針對我……」
「上條當麻!你難道要看著茵蒂克絲死你才高興嗎?」史提爾不甘心的大吼著
「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知道了!這個學園都市內擁有兩百三十萬名超能力者,統籌的研究機構也有一千個以上。讀心能力、洗腦能力、心電感應能力、思念操縱者!操縱人心的超能力者與開發人心的研究機構到處都是,只要去請他們幫忙,我們說不定根本不必依賴這種最不得已的魔法!」當麻辯解道
「你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吧?你們應該也在心里祈禱,希望能有其他方法,不是嗎?既然如此,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一定會找出讓大家都露出笑容,讓大家都幸福的方法!所以!!」
「剛剛那些話,你有辦法看著這孩子的臉再說一遍嗎?」史提爾用顫抖的聲音說︰「對著這個下一秒可能就會死的人,對著這個已經痛到張不開眼楮的人!你能告訴她說,你想試個可能有用的新方法,叫她再等一陣子?」
「如果你還說得出口,那你根本不是人!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還想把從來沒試過的藥打進她身上?讓從來不認識的醫生玩弄她的身體?把藥灌入她的口中?那根本不是人應該做的事!」史提爾的怒吼聲如同貫穿了上條的鼓膜,刺進他腦中︰「──回答我啊!超能力者!你還是人嗎?或是舍棄了人性的怪物?」
「閉嘴!當麻別理他,我們會有辦法就茵蒂克絲的。」
「辦法?你們能有什麼辦法?在我的口袋里有一個十字架,只要只用了,那個孩子立馬就能從痛苦中解除,就是你們這些殘忍的人,讓她一直處在痛苦中!」
「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仔細的想過了,什麼茵蒂克絲用來記憶的腦容量只有15%,超過一年份就會撐爆死去?別開玩笑了,這是誰給下的定義?哪個個科學家的研究?」流川見史提爾把自己救世主的樣子,死命的貶低他和當麻兩個人,實在是忍不住了。
「人的腦有不同的區域,由其功能的不同來劃分,記憶區只是佔腦子很小的一個部分,怎麼會因為記的太多而死?」
听到這,當麻想到︰「對啊!神裂是怎麼得知85%這個數字的?到底是誰告訴她的?」追根究柢,85%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被耍了!
假如,神裂根本沒有任何關于腦醫學的常識,只是將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教會上層,所告訴自己的情報囫圃吞棗就這麼信了呢?
不知為何,上條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打電話給小萌老師!機械式的鈴聲持續地響著,讓上條感到非常焦躁不安。
神裂所說的,關于完全記憶能力的解釋,一定有問題。如果這中間的錯誤觀念,是教會故意灌輸的呢?這里面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嗶的一聲雜音之後,電話接通了。
「老師!」
上條幾乎是反射性地叫了出來。
「啊,啊,這個聲音,是上條吧?不可以玩老師家的電話喲」
「老師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像很舒服?」
「啊,老師現在正在大眾澡堂,啊,手里拿著咖啡牛女乃,試用新型的按摩椅呢∼啊∼」
上條忍不住想把話筒捏爆,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關于茵蒂克絲的事。
「老師!你安靜地听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上條向小萌老師詢問了關于完全記憶能力的事情。
「那是什麼樣的能力?真的儲存一年份的記憶要花15%的腦容量?也就是說,六歲到七歲就會喪命,是一種不治之癥?」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小萌老師一句話就否決了這個說法。
「完全記憶能力的確會記住所有的垃圾記憶──就連去年在超市廣告單上面看到的東西也忘不了──但是腦袋絕對不可能因為這樣而被撐爆的,他們只會把一生將近百年的記憶全部帶進墳墓里去而已,因為人類的大腦可以記憶一百四十年份的資訊呢,」
上條的心髒用力鼓動著。
「可可是假如一個人記住了非常多的東西呢?例如說憑著他的記憶力,把一整個圖書館的書都全部記了下來那他的腦袋會不會爆炸?」
「唉~~看來你的記憶開發課要不及格了,小萌老師用充滿幸福的音調說道︰老師跟你說,人的記憶並不是只存在于一個區域。記憶區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語言與知識的意義記憶區、掌管運動熟練度的手續記憶區、還有掌管回憶的經歷記憶區等等,非常多種喲∼」
「呃……老師我听不太懂啦」
「簡單地說」,喜歡給人上課的小萌老師愉快地說道︰「放置每種記憶的容器都不一樣的,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樣啊。即使一個人因為撞到頭而失憶,也不會爬在地上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不是嗎,?」
「意思就是說……」
「沒錯,不管看了多少本圖書館的書,增加了多少意義記憶區的情報,也不會壓迫到掌管回憶的經歷記憶區的。這在腦醫學上,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句話讓上條的腦袋如同受到重擊。
話筒從手邊滑落。跌落的話筒撞在電話機的中斷鈕上,切斷了通話。但是現在的上條根本沒時間在意這些小事。
「怎麼了?」
「教會騙了神裂!」當麻不由的說出了口,「──哈。」上條不禁笑了出來。沒錯,教會只想在茵蒂克絲的脖子上套上項圈而已。
教會只是想讓她每隔一年就必須接受教會施予的維生措施,否則就活不下去而已。只為了讓擁有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茵蒂克絲,絕對無法背叛教會。
「你在那干笑什麼?小萌老師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流川,放了他們吧。」
「哈?為什麼,明明是敵人。」
「他們只是被自己所在的教會欺騙的可憐蟲罷了……」
「你說什麼!」x2神裂和史提爾都很生氣,要不是有空間刃束縛著,找就過來和他拼命了,侮辱信仰,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當麻把小萌老師的話轉述了一遍,「但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只要是到茵蒂克絲是因為魔法的力量而變成這個樣子的話,教會的幻想——就由我來打破!」
「的確,異能之力的話,由當麻來解決,最合適不過了。」流川放開兩人,得知了真相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斗志,呆坐在地上。
上條笑著解開包覆著右手的純白繃帶。
如同正在解開右手的封印。
──我就是主角。
上條喃喃自語微笑著,將傷痕累累的右手放在茵蒂克絲額頭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沒有光線,沒有聲音。教會加在茵蒂克絲身上的魔法真的被消除了嗎?可是,茵蒂克絲好像還是皺著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啊?感覺好像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
「再試試模別的地方,可能在些隱秘的地方也說不定。」流川在一邊著主意
難道茵蒂克絲身上還有上條沒有觸模過的地方?啊!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涉及成人的世界了!
上條看著如同患熱病的茵蒂克絲。既然是關于記憶的魔術,那施法的位置是不是應該在頭上,或者是靠近頭部的位置?這樣的推論是不是正確?但就算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如果魔法陣是畫在頭蓋骨內側,那上條也只能舉手投降了。怎麼可能把充滿細菌的手指,伸到一個人的身體里───
啊!上條再一次望向茵蒂克絲的臉。
痛苦顫抖著的眉毛,緊閉的雙眼,流滿汗水的鼻子──上條的視線沒有停留在這些東西上。繼續往下,看著那維持著虛弱呼吸的可愛嘴唇。
上條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伸進她的雙唇問,將她的嘴剝開.
喉嚨深處。
由于沒有頭蓋骨保護,以直線距離來說,這里可以說是比頭頂更接近大腦的地方。而且很少有機會被人看見,更不可能被他人所觸模。在暗紅色的喉嚨深處,上條看見了一個黑色符號。就像電視的佔星節目中會出現的詭異符號圖形。
上條只眯著眼楮看了一眼,便決定將手伸進她的口中.
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覺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濕滑觸感。唾液帶著異常的高溫,沾在上條的手指上。上條因這種詭異的舌頭觸感而猶豫片刻,但馬上決定一口氣將乎伸進她的喉嚨深處。
或許是因為強烈的嘔吐感,茵蒂克絲的身體──似乎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啪的一聲,上條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覺到一股靜電般的觸感。就在這時──
咚!上條的右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飛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