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魅  一品難寵(即將大結局) 寄人籬下飽受凌虐之(一)

作者 ︰ heyunxi

不知道選擇進學士府對不對,總之她是已經跨進門檻了,再說打退堂鼓也不是她的風格。綠色小說

什麼叫做古代建築的藝術奇跡,她總算眼見為實了。雖然在看一些無聊的古裝片時,鏡頭也會略掃過某一建築群的一角。但比起這身臨其境的真實感不過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府內亭台樓閣,回廊曲折,湖波蕩漾,花木扶疏,餃山抱水,景致宜人,如落仙境。

韻夕驚爆!不過是區區一個朝廷正三品官員居然能有一個如此精致的庭院,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雖說在宋朝正三品的翰林院大學士俸祿豐厚,但若要建造出這樣一座規模堪大,景致精細,風格迥異的園林建築群,他那點俸祿恐怕連買個正版蘇州假山的錢都不夠!貪官,一定是貪官!

韻夕跟著宋灕穿過一道雕花紅木門,途經一條長的環形抄手游廊,廊柱皆雕梁畫棟。她小心地模著每一根她經過的柱子,內心無比激動!這條游廊若保存完好的話其歷史價值絕對不亞于任何一個古代建築群。這個劇組真是太有錢了!

「我走不動了!累死了!」韻夕一坐在一個穿堂的石凳上,再也不想挪動半步,一臉疲倦。

「你並非這般嬌弱之人,何必佯裝此態?」宋灕看著她那疲倦的神情,雖心有憐惜之意,但他還是把語氣降至冰點,故意氣她。

「唉~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好像才被你從水里撈出來沒多久吧?一下走這去那的,走那麼多路是人都會累的!你怎麼能那樣說我呢?我長得就那麼像騙子嗎?我在你眼里就那麼齷醝嗎?」韻夕沖他吼道,一道淚水順頰而下。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家伙,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就算他覺得她不是塊玉,也該知道尊重一個病人的感受吧!

宋灕愣住了!他只說了一句話,她卻反駁了他一大段。這麼驕橫,這麼無理,這麼刁蠻,還這麼奇怪,若是真的見著了他的爹和娘親,她定會把兩位老人給活活氣到棺材中去的!他只是奇怪為什麼他對她這暴躁的性格好像早已習慣一般。

「要不你背我吧!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嗎?」韻夕腦筋一轉,心中又有了主意。她笑嘻嘻地望著宋灕,真為自己這一箭雙雕的絕妙點子而自豪!

什麼?沒听錯吧!她居然要他背她!她把他當成什麼了啊!真是得寸進尺的瘋丫頭!隨便和陌生男子發生肌膚之親,毫無羞恥之心。真不知道她的爹娘是如何教育她的!難道換成別的男人,她也能像此刻要求他這般要求別的男人麼?宋灕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中大為不滿,心里竟然酸味大起!

韻夕見他半天不回答實在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于是沒好氣地教訓他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背我啊?作為一個男人還這麼婆婆媽媽的。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干脆點行不行?」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絕不!」宋灕沉思片刻之後果斷地拒絕了她,心里卻後悔萬分。

「好!你不要後悔啊!你不背我,我就坐在這里不走!然後就把自己餓死在這里,再等著尸體被風干,最後變成灰塵,讓滿院子都飄著我的骨灰!夜夜都出來,嚇死一個少一個!哼~」韻夕雙手交叉地抱在胸前,頭甩向一邊,賭氣地說道。

「你……」宋灕無語。什麼是最毒婦人心,他算是見識了。自古常言,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果真不假。還是聖人有先見之明啊!

「宋灕,我是真的不能走了啦!我覺得渾身熱的厲害,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了!」韻夕無力地趴在石桌上嬌喘噓噓地說道,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兒。

宋灕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妮子實在詭計多端。他走過去,用手輕觸她的額頭,滾燙似火,一副長顰減翠,瘦綠消紅的怏怏病態。看來,這回她是真的生病了!

無奈之下,宋灕果真如她所願地把她背了起來,只是她已進入昏睡狀態毫無知覺了。但她記憶里還記得在她有知覺時宋灕是那麼堅硬地拒絕了她,絲毫沒有相信她的意思。

一覺醒來後韻夕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床綢被。她掙扎著爬起來,看了看四周,皆是雕鏤五彩瓖邊的淺色木板。木板上面還刻著牡丹、芙蓉兩種花樣,玲瓏剔透,富有貴氣之意。而不遠處的紗窗竟是一幅類似百花齊放的五彩圖,更使得整間房子猶如置身花海,春意濃郁,令人十分愜意。富貴之家果然勝于平民之家,真不知道被宋灕救起算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醒了啊!」一個丫鬟端著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東東的白色瓷碗輕盈地走了進來,面帶笑容。

又是古裝!韻夕現在都開始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穿越時空了。滿眼所見不是古人就是古建築想不相信都難啊!

「宋灕呢?」韻夕輕聲問道。

「老爺大清早就把大少爺叫去大廳了,可能一會兒會來這里看望姑娘的!這碗雪梨燕窩粥是大少爺臨走時吩咐奴婢為姑娘熬制的。請姑娘喝了吧!」丫鬟說話間已把粥端到了韻夕的面前。

韻夕用湯匙輕輕地攪拌著雪梨燕窩粥,心里很甜。這麼看來宋灕這人也不是那麼垃圾嘛,至少他還知道給她弄點補品什麼的。

僅僅一碗雪梨燕窩粥就開始讓韻夕對宋灕的看法有了改觀,她想如果真的在宋朝的話,又沒辦法回去,好像跟著宋灕也還不錯的樣子!若是要愛上他就得另當別論了。這其間的難度系數可不是一般的高。因為宋灕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時候,沒有及時拔嘴相助。

在大學士府一連休息了幾天,韻夕也沒有見到過這座大宅院的真正主人,就連那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繼承家業的宋灕也是時常看不到人影。幸好還認識個小四經常來這里跟她說幾句話。雖然小四通常是很假意地跟她打個招呼後就蹦到了那個端粥給她喝的丫鬟——女敕兒身邊去了,帶著濃重的重色輕友意圖,但是比起那個飄忽不定的宋灕來說這小家伙還算得上有點人性了。

這天上午韻夕趁女敕兒出去辦事的空擋,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獨自一人在這座迷宮似的的學士府里瞎晃蕩。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溜達到一個叫觀瀾園的地方,她四處望望,發現迷路了!一個悲哀的結果!她再也無心賞花了只想快點找到回去的路。

她漫無目的地繼續向前走,突然眼前一亮,她看見不遠處正有一個貌似男人的背影正站在一株茶花前細細品味。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跑了過去。

「請問那個,那個憶昔園東廂房怎麼走啊?」韻夕一臉期待地問著那個背影。

那正賞花的背影忽聞背後有人說話,轉身便見一嬌小玲瓏的女子,嫣然巧笑。

「你是誰?為何我在府上從未見過你呢?」男子淺笑問道。

「呃~這個嘛,我,我,我是新來的丫鬟,我叫小三。」不知為什麼,韻夕竟然有些緊張起來,畢竟來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當然心虛了。只是她後悔干嘛非得給自己編個這麼矬的名字呢!

「哦?新來的丫鬟?小三是嗎?」那男子半疑問半重復地說了一遍,眼楮卻盯著韻夕,那表情好像是在警告她此刻處于衣不遮體的狀態。

「對,對,對!就,就是小三了。」韻夕結結巴巴地答道,心里不停地為自己這麼點出息和膽量懊惱啊!

「呵呵,好一個俏丫鬟!」那男子笑得很邪魅,手指在韻夕的臉上輕輕劃過,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喂~你別想打什麼歪注意哦!我告訴你,我可是你們宋大少爺最重要的人,而且我還是柔道黑帶哦!」韻夕意識到了險情將至,十指緊並,雙手架空,擺出劈人的姿勢。

那男子顯然對她的身份以及這虛張聲勢的架勢表示不屑。他抓著韻夕的手,只那麼輕輕地反手一轉便將她摟進了懷中。那男子嘟著嘴要往韻夕的臉上吻來。此時此刻的她全無反抗之力,只能緊閉雙眼,拼命搖頭……

「宋子澄,你在做什麼?」

好像是宋灕的聲音!韻夕連忙張開了眼見,宋灕一臉威嚴地站在那里,語氣凌厲。真的好高興見到他!

宋子澄悻悻地放開了懷中的佳人,拍了拍手,瞄了宋灕一眼一句話未說轉身就走了。

韻夕揉了揉被宋子澄捏痛的手腕,淚眼汪汪地看著宋灕,抱怨道︰「你死哪去了?害我差點被人家非禮!」

「什麼叫非禮啊?」宋灕不解地問道。

「就是輕薄,doyouunderstand?」韻夕氣憤地回到道。這個該死的宋灕,腦子是不是因為豬肉吃多了,脂肪豐厚得把智力細胞全淹死了。那個場景,那個姿勢明明就是被輕薄的意思,他怎麼還那麼遲鈍啊?

宋灕還是不解,關于「輕薄」他是听明白了,可後面那一句類似鳥語的語言,他依舊很茫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韻夕欲張嘴再好好訓斥他幾句,但當看到宋灕那不知所雲的迷惘樣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說了一句英文。這句話就是打死了宋灕,他也想不明白!對著古人講英語,真是瘋掉了!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以後最好不要亂跑!免得那家伙對你不利!」宋灕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韻夕,說道。

「是,是,是!大少爺。他也姓宋,你們什麼關系啊??」韻夕調皮沖他笑道。

可惡!又是這樣毫無忌諱地勾引他。宋灕冷聲說道︰「這與你無關!總之,你以後要好好伺候我。幫我洗腳、洗衣服、端茶倒水什麼的,听清楚了嗎?」

「叫我給你洗腳、洗衣服?你去死吧你!」韻夕一听,一股無名怒火頓時攻上心頭。她順手從地上抓起一把砂石,對準宋灕的臉狠狠打去。

宋灕沒料到她反應這麼激烈,竟然敢用石子打他!

宋灕一把鉗住她的右手,陰沉地說道︰「你最好收斂一點,我這麼做對你沒有壞處!再說,當初是你苦苦哀求我收留你,自願做我的丫鬟。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宋灕,你就好好等著我伺候你吧!」韻夕也惡狠狠地說道,那眼光足以把宋灕刺穿。

韻夕狠勁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宋灕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品嘗出悲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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