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剔去她的眼珠子!
看不出來這女人竟是這般地狠辣,頓時對她僅存的一點點惺惺相惜之情消失得無疑無蹤。拉牛牛怎麼辦?手起刀已落,她只能認命地閉上眼楮。
「渾蛋!」
預期的痛楚沒有襲來,只听得郁思辰怒斥一聲,匕首噌地落下。柴可心睜眼一看,只見郁思辰手臂上汩汩流血,卻是她在千鈞之際用血肉縴薄的手臂替她擋去了刀鋒。
一會兒要她的眼楮,一會兒又救她,柴可心實在不懂郁思辰的心,默默地看著她流血。
那犯了錯的黑衣人,正不停地重復著「對不起」賠不是。
朗昉顯然也受到了影響,猛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到路邊。
郁思辰吸著涼氣罵道︰「誰讓你動她了?她要是有個一二三四,灰狼回來我怎麼跟他交代?」
朗昉並不解釋,只一味地受罵。且罵聲中他已下車,從後備箱里提出一個醫藥箱,翻出一卷繃帶拆開來,一圈一圈地給郁思辰纏上。
動作很熟練,看著像是經常做的。
柴可心倒覺著這男人很冤枉,分明是她郁思辰自己說什麼「亮」、「太亮」他才起的歹念,卻馬上能睜眼瞎說話說什麼要跟灰狼交代,真是骨子里的資本家,翻雲覆雨、翻覆無情的變態家伙。
郁思辰撫弄著傷處說道︰「我說她眼楮好看,你听岔了吧?幸好我反應快,不然……」
柴可心感覺臉上滾燙。
郁思辰和朗昉兩雙眼楮直直地盯住她。
朗昉卻說︰「听不听岔了有什麼關系,我就是要她的眼楮!」
柴可心更覺一愣一愣地消化不了這一連串的變卦。
郁思辰深深凝了眼她,抬起未受傷的手臂,合起手掌,忽然砍在柴可心的後頸上。
柴可心只來得及一傻眼,便歪在了郁思辰的腿上。
郁思辰這才放心地說道︰「她是柴牧的女兒,你不能動她。」
朗昉不屑地說︰「柴牧算什麼?她的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不算什麼!但是老爺子念著兩家的交情,就算我們這邊有動作,也要求不能傷及無辜!所以,你別打她的主意。」
郁思辰態度很堅決,朗昉便不再多問。
老爺子是郁思辰的祖父,郁氏家族的大家長,就算幾年前就已經退出了寰宇的全部股份,但是余威仍在,誰也不敢隨便拂逆的。
朦朧醒來脖頸處還是剌剌地痛,柴可心模模脖子,憤憤地咒了聲郁思辰,這麼個看起來縴薄的女子,居然下手愣般地重。再睜眼看一下四周,便心安了些,原來是在她原先住過的司徒灰家的房間。
司徒灰就坐在她床頭,正削著隻果。
司徒灰!?
柴可心頓起,擦亮了眼楮,再看。
果然是這個無聲無息消失又一聲不吭鑽出來的家伙。
「你醒了?」他卻是明知故問,且一邊把去了皮的隻果遞給她。
柴可心不去接那隻果,只問︰「我睡了多久?」
司徒灰收回手︰「不想吃隻果嗎?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弄去。不過不要太難,要我會的。現在大半夜了,家里很多客人在,去外面給你弄吃的不方便。」
「她也在嗎?」
沒曾想,出來的時候還是大白天的,竟一頓又睡了老長時間。餓得有些慌,柴可心于是很不嫌棄地搶過司徒灰手里的大隻果啃起,並且,不忘問較量過多次的女人是不是也住在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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