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嚷嚷。」言宣埋怨了顏惜一句。
「能怪我嗎?這樹枝專門跟我過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顏惜也不滿地頂嘴。
兩人喋喋不休,卻不听初亦簫的叫喊走出去,似乎都故意唱出無聊戲來殺減殺減初亦簫的冷傲。
初亦簫怒目直瞪他們,再次暴喝︰「滾出來!」
「卡擦!」一聲,暴怒使初亦簫處于發瘋狀態,手中的劍一劍挑了審問之人的性命,顏惜霎時膽寒,若是那劍是架在她脖子上,那麼死的就是她了。
「走吧。」言宣慵懶一句,然後邪魅的身子躍到樹下。
近看,初亦簫被言宣的容顏震驚住,也被走過來的顏惜之容震撼。料想不到偷听他審問人的兩人竟然是絕色美艷男子,心里的妒忌不免提高。
「你們是誰?」
言宣輕笑兩下,邪孽的容顏有著濃烈的自傲,站在初亦簫面前他也不許自己的氣勢減弱,痞笑道︰「初亦簫,魔幻林的魔君,是吧?不好意思,剛剛我們兩人在小溪邊烤魚吃,听到吵架聲就上來瞧瞧,結果看到是魔君大人,幸會幸會。」
初亦簫不悅道︰「你怎麼認識我?」
「因為我爹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顏惜替言宣回答,瞪著魁梧胸膛的初亦簫,玩味起來,「听說你的武功不下于蕭沐,可否領教領教?看招——」
不等初亦簫回過神來,顏惜已然伸出魔爪向他的身體攻擊。身形閃過一旁,執起手中的劍,顏惜不懼劍的鋒利,雙指嵌住劍,勾起陰險的笑然後提起腳朝他踢去。實在受不了邪魅身影的糾纏,初亦簫直接一劍刺向顏惜的胸膛,可是——
劍是刺到了,卻是劃破衣衫而已,只是,那里衣的艷紅顏色使初亦簫頓時收回劍,躍出一米外,愣愣地看著顏惜。
「他」是女人?
料不到初亦簫如此厲害,她差點就玩過火了,看著性別被揭穿,顏惜不再打,退至言宣身邊,不屑道︰「我還以為絕情魔鬼初亦簫有多厲害,幾招之下都未奪得我性命,看來並不是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初亦簫沒有作聲,依舊是錯訛的眼神看著顏惜。此刻,只有他知道他心里起了些微變化,是什麼樣的感覺?居然讓他狠不起來。
見初亦簫愣愣地處于迷惘中,言宣湊到顏惜耳邊,細語︰「小顏惜,他愛上你了。」
猶如驚天霹靂,顏惜一驚︰「啊?」
又毀了一個美男的前程。
這時,初亦簫丟棄手中的劍,快速奔到顏惜面前,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渴盼道︰「告訴我,為什麼我知道你是女子竟然狠不起來?告訴我為什麼,可以嗎?」。
顏惜直抹汗!
言宣攤開初亦簫放置顏惜雙肩的手,慵懶道︰「絕情魔鬼,因為你已經愛上她了,還不明白自己的心。不過,這還真像傳聞中的你,鐵石心腸,有著一顆無愛之心。」只可惜遇上顏惜,管你再硬的心也被融化的。
後一句話言宣沒有說。
「是這樣嗎?」。初亦簫痴痴地看著顏惜,問。
「這個……」顏惜為難起來,面對又一個失心瘋,她怎麼解釋呢,「是這樣的……」
「魔君,我們的事要緊。」初亦簫手下打斷顏惜的話。
聞言,初亦簫這才想起要前往顏沐國之事。炙熱且迷惘的眼神看著顏惜,宣誓︰「我不管那是什麼感覺,等我辦完事,我一定要去找你。」解下腰間的玉佩放置顏惜手中,「告訴你,如果看不到你,我便挖掘土地百尺也要找著你。因為,你是我唯一一個感覺有心跳的女人,再見!」
說畢,初亦簫在顏惜的呆愣中消失——
「慘了,堂堂魔幻林的魔君,世間最絕情的男人居然又被你毀了,悲哀。」言宣打擊了顏惜幾句,拉過呆愣中的她繼續趕路。
什麼嘛?
顏惜一路郁悶。
魔幻林的魔君和魔竹林的魔主都愛上她了?
一個為了她宣誓奪得武林也要感動她,讓她為他流下一滴淚;一個為了如果見不到她便挖掘土地百尺也要找到她——
她這是天天遇上桃花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