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色,顏惜和言宣模黑上了蜀婪嶺,看到位于嶺巔的寬大屋宅,不禁讓兩人驚嘆。敗柳莊上下都戒備森嚴,里外燈籠掛滿,該顯眼或非常隱秘的地帶都有人把守,想混進莊絕非易事,況且敗柳莊是出了名的煙花之地,除了名門貴少身份地位高者,其他一律別想踏進去半步。
很巧,言宣的身份高,可是他卻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堂而皇之進莊,畢竟敗柳莊是搞垮他國家的地下敵人組織,定不能暴露身份。
顏惜屬于陌生人,進去也無人知曉她的背景。但是,她卻沒有可行的身份混進去。
無奈之下,兩人臥趴在莊外的草地上想對策。
這時,兩位莊內下人打扮者提著燈籠經過草地,在豎起籬牆的一片花草地前蹲下,明顯是要拔那些奇特的花草。顏惜兩人悄悄尾隨他們身後,然後隱藏在一邊,試圖想打听點消息。
「總管要這些毒草做什麼?難不成要殺人?」一位年紀稍小的下人道。
另一位下人認真拔草,沒有作聲。小會警惕了四周幾眼,湊近另一位同行耳邊小聲嘀咕︰「噓……,听總管說,咱莊主抓到了一位來自契雲國的頂尖壯男,那壯男帥得不得了,莊主都忌憚他美色三分,看來咱莊主是看不慣那位壯男的相貌才……」
「噓……」年紀稍小者打斷同行話,膽寒道︰「老年,你不要命了?敢說莊主不美,若是比起那契雲國的帝皇,或許只差點點,但是那位壯男是遠不如莊主的。」
「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稱之為老年的下人沒好氣道,「好了,我們別多嘴了,拔好了沒?」
「好了。」
「那走吧,等下怠慢了毒藥可死的是我們。」
再次躡手躡腳,倆下人離開籬牆。可是,此刻的言宣火氣直點燃眉毛,一雙充滿怒火的眸子在夜色變得異常陰森,顏惜不稍提提神,差點就被這雙眼楮給射殺了。莫不是因為听到敗柳莊莊主抓走契雲國一壯男,他又豈會如此憤怒。
「爹爹,別生氣了,去教訓人家不就行了嘛。」
言宣一愣,回過神來,差點爆笑出來,邪眸緊緊盯著顏惜,頓時勾起膩味的笑︰「行,去教訓教訓那位莊主,敢抓我契雲國的人,不想活了。」
顏惜白了他一眼,慵懶道︰「孩提樣。」
轉身走。
「喂,小顏惜,等等爹爹呀。」言宣急忙跟上,伸出手抓住顏惜的手,側過身與她正眼凝視,認真道︰「我知道敗柳莊莊主抓走的壯男是誰,是我契雲國的武探子,我任命他前來這一代覓尋五殘組織的蹤跡的,想不到……,我去救武玉恆,你在這等我出來,我不想你有危險。」
顏惜眨巴兩下,問︰「多久?我在這很無聊的。」
言宣爽快回答︰「很快,救了人我們馬上出來和你會合,千萬別走開,知道嗎?」。
顏惜哀默了一下,應聲道︰「好吧,爹爹小心。」
「嗯,爹爹知道。」說完,在顏惜額頭留下一個淺吻,言宣這才轉身,邪魅身影躍出老遠。
「纏纏綿綿憶,縷縷幽幽念,獨留惜影空對月,豈是月般孤寂。」言宣走後,顏惜躺在草地上對月吟詩,縷縷哀傷讓她的心被寂寞渲染。「今朝夢,今朝醒,今朝望穿前世憶;莫問心屬何地,生命不息,唯有勇往直前闖,直至日月星辰……」
「武玉恆轉移陣地了嗎?」。
顏惜愁對月之際,身旁兩三條人影飛身落在她隱藏的草地邊,隨即伴著男人的粗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