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麟國外圍大正殿——
「下面,進行文考,考生們依次順序進入考場,不得擁擠,再則,必須全身搜檢無任何可疑抄襲物品方可進考場,想成為治國人才、戰場將士的你們,現在就去排隊吧,關殿門……」
「等下——」
莊嚴的大正殿,考生上百人,考官十幾人,負責護殿安全的侍衛更是遍布每個角落,還有給考生支持的一票無關緊要看熱鬧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身披一品大臣官服的五旬男人鄭重言詞後,當負責關閉殿門不再讓閑人進來時,「遮」的關門聲響起之際,顏惜急促的腳步飛快踏入殿門……
如流水般清澈的聲音,比女人還要美的臉龐。身材高挑,墨發飄揚,像燕輕盈的飛躍,她完美地亮相在幾百人的視野中,場面似乎被她的出現給驚愕住,一動不動等她完全進入殿內……
看到她,在角落站著的倚祥和雲劍瞪大了琥珀瞳孔…….
看到她,排在一堆人群中正打算進入考場的舒玉潭只知道給自己眨巴眼楮,思緒已經游移到顏惜駭世的容顏上,他或感傷,或遺憾,或嘆息,看著她,他居然恨不得「他」是女子,可偏偏是位「男子」,怎教他不哀傷……
一時間,靜默的場面還不打算爆發。
待完全進入殿內,然後光明正大地站穩在考官們面前時,顏惜這才甩甩她的帥氣劉海,露出招牌微笑給先前發言的大臣拱手道︰「大人,小的來遲了,望大人恕罪,小的千里迢迢來到北麟國,無非就是想通關成功以自己微薄之力給咱們北麟君上分憂,故此……」
「行了!」一品大臣漠然一說,場面的氣氛霎時松懈,不再緊綁得像等待炸彈爆炸一樣。一品大臣不是很在乎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顏惜,慵懶道︰「你,哪里人?」
為混入北麟皇宮,此刻,顏惜只好裝作爛人一個,給大臣拱手回敬道︰「大人,小的乃北麟邊界人士。」
「姓什名誰?」
「小的姓e,名99,全名e99。」
「家都有什麼人?」
「回大人,五位「年邁」養父,親娘早死,上下無兄弟姐妹,故此……」
「行了,別故此了,看你這副皮囊倒是蠻招人喜愛的,但是月復有才華是否,本官就無從查證,你姑且給本官賦詩一首,我再決定你是否可以進入考場,你意下如何?」
顏惜一驚,不敢直視大臣,唯有埋頭之際狠狠瞪了地面一眼。這一路廢話下來她口水和耐心都廢掉一大把,他還不打算放行,看以後她怎麼整死他。
「怎麼?不行?」見顏惜久久未答復,大臣不屑了句。本來她出場時蠻吸引他的注意的,就因為她有一張女人的面孔。但是,見她為了進入考場在他面前阿諛奉承時,他對她的好感頓失,又一個妄想拍馬屁混入皇宮的小人。
「哎……這個……」顏惜吞吐難言。
角落里,雲劍和倚祥暗自打量顏惜。倚祥問︰「耶,雲大哥,這位我們剛遇不久的小兄弟居然是千里迢迢來考狀元的,看不出呀。」
雲劍輕笑了聲,道︰「她那雙眼楮里藏著很多東西,都是我等無法洞悉到的,先前我們遇見她時,她仿若迷糊乞兒一個,而現在,反而拍起馬屁來了,真讓人難以相信她的改變之大。」
「你說,她會作詩嗎?」。倚祥倒有幾分對顏惜的才華感興趣,「進入考場的考生可都是從書香城和彩墨城而來的,她行嗎?」。
「行與不行,且听听看。」說完,雲劍繼續凝望顏惜這邊。
大臣十分不耐煩道︰「這個,那個,到底哪個?不會作詩還妄想讓本官批準你進入考場,痴心妄想,作不出就趁早給我滾出大正殿,免得浪費時間。」
「我……」被大臣的狠話挑起怒焰,顏惜壓下滿腔怒火,輕松道︰「我行,那小的就作詩一首,一首帝州沒有出現過的詩。」
不就是作詩嘛,李白杜甫李煜,他們的詩一籮筐,她隨便亮一首都能讓他們驚訝,她著什麼急。為了她的五位爹爹的江山著想,她這可是把她的囂焰全部踩在腳下了,這份情多重呀!
「那快念。」大臣漠然道。
一時間,顏惜作詩極大地影響了場面上所有的人。但是,說到影響,只不過都在暗自嘲諷這位「玉面公子」而已,看她一副拍馬屁樣,到了關鍵時刻卻連作首詩都要消磨時間,莫不是月復無才華,她豈會考慮那麼久。
等待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側頭側腦,議論紛紛。
這時,雲劍眼神閃過異常的光芒,因看到顏惜唇角那抹不在乎的笑而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這位長得如此美的「公子」的身份。
倚祥也撐起下頷仔細掂量顏惜,回憶起遇到她的那一幕,她當時那個迷糊樣,真讓他以為顏惜是「女子」。
如果是就好了。
舒玉潭,此刻蹲在地上只想打瞌睡,對顏惜能否作出令人驚嘆的詩,他壓根不在乎。
「咳咳!」輕潤兩下喉嚨,顏惜便在大伙看熱鬧的注視下,輕念︰「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嘎!
全場人怔住!
沒有一個人不張大嘴巴瞪直雙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