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讀完了?」顏惜輕輕地說,眼神也輕輕地看著大臣。瞧到他眼里的震驚,她就感到無比舒適。誰說女人不可權傾天下,她雖無野心,但她也想當當武則天,坐到龍椅上,看待世間男人為她瘋狂。
「啊?哦!」大臣似乎被蒙糊涂了,此刻言詞有些顫抖,可以說是驚顫,驚顏惜作詞優美,顫顏惜詩中國愁難奈,怎教他不驚顫。「你可以進去了。」
大臣突然間的軟語倒是讓顏惜難以接受。
什麼可以進去了,好歹也說請嘛,死要面子。明明想對她豎起大拇指,偏偏顧忌面子漠然對待。如此甚好,她也就知道向來朝廷大臣為顧忌面子而丟失多少人才。
「小的可以進入考場比文考了?」
大臣點點頭,眯起眼楮揚起手貌似無力道︰「去吧,好好考,國家未來就靠你們這些後生了。」
說得跟唱的一樣!
不理會再多,顏惜前去排隊,場面上的人也都恢復原狀。
不巧,顏惜排隊的前一位是舒玉潭,他正一臉諂媚地看著她,好似要把她的身體看透一樣,不理會,她直接撇開視線。但是,看到一個個進考場的人要搜身時,她怔住了!
怎麼辦?
若是發現她是女兒身她準不能考試,混入北麟皇宮就難以實現了。
「喂,小子,你慌什麼慌?」見顏惜滿臉難色,且左顧右盼,樣子十分著急又帶著惶恐,舒玉潭十分不解。先前還囂焰得勢,現在卻眉頭緊蹙,面部表情怎麼那麼容易變呢?
「不要你管!」顏惜瞪了他一眼,不理會。
「喲?還跟本公子叫板?」舒玉潭頗驚訝顏惜的冷眼,倒是被他看出她的慌亂了。「喂,倚久久對吧?你哪世家的?怎麼投效北麟國來了?看你年紀不怎麼大,居然不怕死來考狀元。」
「舒玉潭,你說夠了沒?」也許因為不耐煩,顏惜月兌口而出的話再次讓她後悔了。
驚愕地眨巴兩下眼楮,舒玉潭輕輕地問︰「你,認識我?」
可是他不認識她。
「在書香城見過,不算認識。」顏惜淡淡道,視線是看向別處的。「你當時不是在文壇調戲一個叫戴馨的小姐麼?所以我在旁邊看到了,所以就記住了你。」
「噢!原來如此,那…….」
「下一位。」搜身的官爺發話,制止舒玉潭的話,不再看著顏惜,轉回頭,讓官爺搜身。「月兌掉衣服,外加鞋子。」
舒玉潭照做。
此刻,顏惜急到嗓門上了。「怎麼辦?下一個就該我扒衣服了,如何是好?」
「下一個!」
「啊!」顏惜大驚,抬眸,已見舒玉潭早已穿齊進入考場,而現在,官爺如閻王爺一樣凶煞的面孔與鐵冰的表情看著她,她當真要月兌?
「月兌啊!別扭扭捏捏的。」閻王爺又一聲暴喝。
「我月兌不就行了嘛,別那麼大聲嚷嚷。」顏惜惡狠狠地瞪了官爺一眼,然後輕扯衣服上的扣子,正在想辦法。但是,「踫」的一聲,不小心把倚祥送給她的那袋銀兩給抖摟到地上,本想立即拿回來,卻被官爺的腳給遮掩住。
「去去去,別月兌了。」官爺鼠目一瞪顏惜,然後視線撇向別處,大喊︰「下一位!」
早知道拿錢賄賂可以進去,她何必大費周章。
憎恨官爺一眼,顏惜便進入考場,被人安排位置坐好後,不到半柱香時間試卷就發了下來。瞧見的第一眼,她傻了——
「主考官,我要發言。」
本是肅靜的考場,被顏惜這樣一吆喝,馬上續命與題拼命的考生們紛紛把視線挪到她身上。一,為她的不怕死而佩服;二,為她接下來受到的懲罰默哀。
「是你叫我們嗎?」。一下子,三大考官待命顏惜面前。
「我我我……」至于嘛,考個試還要這麼多考官。「那個,這考試的題目……」
「拍!」的一聲響起,顏惜的桌子差點成兩半。原來主考官們講究的是肅靜,對大聲吆喝之人他們最難以忍受。其中一個嚴厲的考官揚言︰「好好考,再吵廢了你。」
顏惜癟癟嘴垂下頭坐下,手拿起筆桿子假裝要寫字。
「這才像樣,何必吵吵嚷嚷的。」教訓完,三大主考官就揚罷瀟灑而去。
「本姑女乃女乃是為了搗毀你們國家才如此低聲下氣,等我任務完成,我看你們怎麼囂張。」小聲惡言幾句,顏惜才重新握正毛筆在紙上揮灑……
一炷香過去,她認真的表情就如她的手中握的筆一樣認真寫!
兩柱香過去,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幾次又被考官打醒了幾次,最後連考官都被她的無理取鬧折服,于是都不再管她!
三炷香過去——
「累死我了。」考完試,退場,顏惜撫撫酸痛的肩膀走出考場,迎面而來是兩位淡雅的男子。像一陣風拂過她的臉龐,幫她去除剛剛考試的疲憊。
「小兄弟,還記得我們嗎?」。雲劍微笑道。
「不就是在街上認識的那兩位嘛,能不不認識。」顏惜漠然道,不是很在乎。「你們在這里是等舒玉潭的?」
倚祥點點頭,卻又驚訝道︰「你認識玉潭?」
「你問他吧。」顏惜慵懶道完,指著身後剛好出來的舒玉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