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白茫茫的光線沐浴在顏惜的臉頰上,她被暖和的光擾醒。睜開眼,觸及到光線她又眯了起來,趕忙躲掉光線然後直起身子。手放置光線上,她知道現在已經是快到中午時分了,昨晚那麼晚才睡,今日難怪睡得如此晚。
起床,穿鞋,披衣,系扣,洗臉,梳頭,一系列自身準備得當她才去開門。今天是公布成績的日子,不曉得她是否考上了,如若考上,那麼下午的武考她一要去準備。
門開了,三封信擺在她腳前,愣足三秒鐘,她才彎腰撿起三封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她留信的。
打開第一封,是雲劍的。
他說︰
——顏顏,昨晚可睡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離開了北麟國,正在北麟國界的某座山快馬而去。
——很想對你說,我不是懦夫。
——不希望你是傳說中的那位顏惜,是因為我不想與其他人爭奪,因為我希望你是平凡的。當然,如果你是平凡的,那麼我也不會遇上你。很矛盾,我還是希望你是顏惜,而你本來就是顏惜。
——我愛你,為了你,我盡量去化解那段五邪與五殘你所不知道的傷。
——保重,誓言如果可以實現,那麼我將發誓愛你一萬年!
打開第二封信,是倚祥的。
他說︰
——兄弟情誼讓我在你眼里的第一印象很差,兄弟情誼讓我摧毀你對我的好感,兄弟情誼讓我夾在矛盾的邊沿,兄弟情誼和你已經成了我悲喜的紐帶。顏顏,喜歡你,我卻沒有告訴你;喜歡你,你也知道,而我卻不敢對你講。
——不知道你來歷,我對此不在乎,如果你是久久,我會像妹妹般疼惜你,慶幸你不是。
——為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你,而不是喜歡妹妹的感覺。
——我走了,相信你也不會希望我在你身邊成你的阻撓。或許再見時,我也可以像雲劍那樣擁吻你。
打開第三封信,是舒玉潭的。
他說︰
——懶豬,起床了嗎?
——我也不遜色,不是麼?為了博得你的一絲愛,我決定去干一番大事,哈哈!
三封信讀完,顏惜唇角淡淡的笑依舊還在。握住信的手有點顫抖,是因為內心的激動太大導致的吧。他們那麼細心,而她卻那樣不理睬他們的舉動。一直以為她是魅力無限的,而不需要太把感情當回事,其實,她現在才明白她傷了那麼多人的心。
從一開始,她一直視感情為玩物。
擒愛計劃,只過是想為她回家的路尋找方向。奪吻計劃,只不過是為她能回家而展開的。她為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又為她做了什麼?
她是在用她的資本來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或許是吧,她的任性她也知道。只是,唯有這樣她才不會留給那麼多男人不堪的後果。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回家了,那麼她接受了n位男人的愛,他們豈不是為失去她而再度發瘋?然後帝州再度上演強者風波?
「怎麼辦?毫無頭緒,顏惜把信塞到兜里便推門走出房間。
眾生笑她魅無限,她笑眾生看不穿。
還是做回心狠手辣的顏惜吧,她是特工,冶艷的特工,從來不會動搖自己的內心的,穿越到帝州也是一樣。她凶殘與否,她善良與否,她該對誰投去愛,她不該接受誰的愛,她說得算,沒有人可以幫她作出選擇,也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擒愛奪吻計劃。
奪去第99位男人的吻,她就解月兌了,何必管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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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客棧,顏惜直奔大正殿,趕到時,已是人滿為患,想靠近半步目睹榜上的名單都沒辦法,正當想擠進去時,昨日的一品大臣就出來了。他手上拿著聖旨,面視眾人一會,然後才鄭重地說︰「大家靜下來,君上已經下旨了。」
全場人瞬間靜默。
大臣攤開手中的聖旨,大聲念︰「這次文考第一名是倚久久,第二名是舒玉潭,第三名是秦曉龍,第四名是書百鳴,下面有請這三位上來,然後說說比武規則,進行抽簽對打,然後勝出的一位便是北麟國新任文武狀元,請上來吧。」
顏惜一陣激動,趕忙與書友們拱手道喜,活像娶到媳婦一樣興奮。
有誰知道她那是偽裝的呢?
天曉得吧。
在各位文人武夫的或羨慕或眼紅的注視下,顏惜和另外兩位當選者走到了大臣身邊,然後各自禮貌一兩句就不再說話。看不到舒玉潭,大臣問︰「第二名的舒玉潭呢?他怎麼沒有來?」
顏惜如實道︰「回大人,他已經走了,以為考不上。」
這個舒玉潭,別看他痞里痞氣的,原來腦袋如此管用,居然對昨日考的題目那麼能答。不過,這讓她知道他對戰場很是了解,論起謀略,她可比不上他。這麼厲害的男人,淑女們不仔細掂量,肯定錯過後悔的。
大臣不再說什麼,然後帶著三人進到一個屋子里商討比武規矩。
接受不了顏惜是文考第一名,第三名的秦曉龍一直都不和她正眼照面,無非是想用自己的冷漠來壓勢對方。可是顏惜就無所謂他的神情舉動,對于他的表現,她只能用一個諷字對待。不過,想必他的功夫一定很厲害,她可不能松懈對他的防備。
另一位始終淡笑不語,眼里的高傲她也不是看不透。這位書百鳴先生,未打便自信自己一定會贏,當真讓她鄙視不起來。
不管如何,等下抽簽完畢她就要和他們其中一位對峙了。
想玩暗器,她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