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暴喝一聲,床上的美人被楚凌濤掀到一邊,然後壓抑浮躁的情緒到桌上拿著酒壺灌自己,溢出口的酒撒落他的脖子,流下他健碩的胸膛,可依舊沒消去他的浮躁。「拍」的一聲,他手拿的酒壺重重砸到桌子,粉碎了好多片,手掌溢出的血沒有能引起他的注視。
憤怒使他忘記了一切疼痛。
床上的美人原本被嚇得半死,但是依舊強忍著惶恐,披了件透明的粉紅衣衫,蓮步走過來。
楚凌濤的情緒嚇到了她,握起他的手,心疼道︰「出了血,妾身去叫御醫。」
「不用你管。」楚凌濤冷哼一句,憤怒的眼眸揪緊美人,冷冷道︰「阿懦,我問你,是不是你用我的口令去帝狂城命令四不全離開組織的?除了你和雲劍,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組織地在哪里,我應當早就懷疑你的,和五殘計劃雲劍叛逆的這招看打戲,也只有你知道。」
阿懦眼神里的慌張只有剎那間,剎那間過後,她就不再惶恐,嬌柔的身子貼到楚凌濤的身上。
「君上,你忘記了?阿懦天天呆在皇宮,不曾出去過,從十五歲開始伺候君上到現在,怎麼會有二心呢,十年了,君上看不出阿懦的為人嗎?雲劍是什麼人,君上也明白,君上和五殘謀劃雲劍叛逆一戲作給第三股勢力看,目的就是讓第三股勢力浮出水面。至于四不全,可能他們待在組織久了,想出城逛……」
「住口。」
甩開阿懦的身體,楚凌濤直接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就讓他想起顏惜,想起他和她去荒竹嶺的那一幕。那時她就像他一樣,喜歡站在窗前目視夜色的寧靜。
「君上……」楚凌濤的落寞,讓阿懦無比絕望,絕望中燃起憤怒。
在珍珠國服侍了十年這個男人,最終還是抵不過一個顏惜。沒有顏惜在的時候,每夜都被他折騰得體無完膚,她忍了,為了天主能得到珍珠國,她忍了。這種忍,差點讓她愛上了他。
不可否認他是完美的,但是他絕對是惡魔。白天溫和淡雅的他,晚上在她的面前,他就是惡魔,欺凌得她無法叫屈。
「你回去休息吧。」楚凌濤揚起手漠然道,「出去後把門關上。」
「是,君上。」
不敢惹惱他,她走就是,但他對她的傷害,她會加倍報復回來。這會,她倒是非常羨慕起阿淚,至少她的僵尸戀人不會如此憤怒地對待她。
帶著一股怨氣,阿懦離開楚凌濤的寢宮。
顏顏,如果你知道我們隱瞞你關于與五殘的事,你會怪我們嗎?
對著明月,楚凌濤真誠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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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冷人爹爹,你看,這是什麼?」回顏沐國的途中,顏惜和蕭沐只是拉著馬慢走,沒有急著趕路的意思。顏惜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桃子核,然後在把核鑽了一個孔,最後用紅繩綁了起來替給蕭沐。
看著別致核逃,蕭沐問︰「這代表什麼意思?」
「這個……」顏惜假裝想了想,小會欣然道︰「我記得算命先生說過,把它送給心愛的男人,那麼心愛的男人就會平安一生。」
「既然我平安一生,那麼你呢?」蕭沐定定地看著顏惜,非常期盼道。
「我肯定也會平安一生啦。」不容多考慮,顏惜便說出了蕭沐想要的答案。「如果其他四位爹爹在,我一定每人幫他們做一個,讓他們平平安安一輩子,可惜,他們現在都有要緊事要辦,如果……」
「小心!」蕭沐低喝一聲,快速放棄牽馬的繩子然後攬過顏惜的身子閃到一邊躲過齊發的十幾只箭。
「哇靠,有沒有搞錯?」站穩後,看著箭插的地方,顏惜非常震驚。完全不敢相信有人偷襲他們,「爹爹,這山頭的土匪也太猖狂了吧,居然敢射我們。看我不把……」
「把」字下面的話顏惜已經說不出來了,一群群黑衣人握著寶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個個戴著白色面具,沒有一個沒有戴著,而且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冷氣足可殺死人,他們不是土匪,也不是殺人,是某組織訓練出來的工具,動作十分干淨利落。
顏惜蒙了,看到一群群黑衣人,不下幾十個黑壓壓地圍著她和蕭沐,她的心都寒到了極點。
只是,顏惜還沒有弄懂怎麼一回事,兩位戴著青銅面具和橙色面具的一男一女也相繼從樹林的另一端飛出來。女的穿得很酷,一套緊身火紅衣裙,男的很神秘,除了他有著健美的身材,還有一雙冰冷的眼眸,沒有感情的眼眸——
蕭沐第一時間看出來人是第三股勢力的人,冰冷的眼楮直射戴著面具的一男一女,暗自打量。
「爹爹,那位戴著青銅面具的男人武功很高。」顏惜盯著青銅面具的主人說道。他熟悉的氣味讓她迷失了方向,可是她卻想不起他是誰。場面上幾十個心冷的黑衣人,單單蕭沐是無法抵擋的,她更是體力單薄,想活著離開,已是不可能。
蕭沐何曾不是和顏惜想的是一樣,那一男一女武功都比他高,第三股勢力何其壯大,他怎麼敵得過。
「顏兒,別擔心,他們傷不了你的。」
顏惜一陣感動,這一刻,她不求蕭沐能保護好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就行。
「爹爹,我們都會沒事的。」
「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戴著橙色面具的女人冷冷道,瞥向身側的男人,指著蕭沐道︰「魔魂,那男的是顏沐國的君上蕭沐,殺了他天主就少一個克星。他身邊那個女的,是天主一直要求解決的,就留給你去解決她,男的就由我們去殺,行動——」
不等顏惜听懂面具女人說的話,對方就大批向她和蕭沐殺來,心頓時惶恐起來,「爹爹,他們殺來了,你一個人敵得過他們幾十個嗎?」。
蕭沐立即拔出寶劍,在敵方攻擊上來之際,他深深地看著顏惜,柔聲道︰「如果今日我死在這里,不要難過,你無論如何也要活著離開,知道嗎?去契雲國找言宣他們,告訴他們小心北灕野和風靈摯。」
顏惜驚愕得瞪大眼楮看著蕭沐,可是沒等她問個明白他就執起寒劍殺了出去。
北灕野?風靈摯?
怎麼回事?
他們兩人哪里可疑了?爹爹怎麼認識風靈摯?
無數的疑問在顏惜腦海盤旋,想問個清楚可惜蕭沐已經離開了她身邊,想自己理解清楚,可是戴著青銅面具的魔魂已經快速躍到了她面前,鋒利的劍正指著她逼來,她若是再不抵擋卡喉的是她。可是,她不明白,這個戴著面具的主人她仿佛和他是認識的,怎麼他……
「顏兒,你快躲開。」正在和幾十個黑衣人交戰的蕭沐惶恐地看著魔魂的劍,提醒顏惜躲開,「快走開,不要和他打,知道嗎?」。
顏惜大急,聲音哽咽道︰「爹爹,他太熟悉了,我想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女人劍劍逼來,黑衣人也劍劍逼近,一方又擔心顏惜,蕭沐已經處于下風,快速解決兩個黑衣人然後躍到顏惜跟前擋住魔魂剛剛逼近的劍,摟過顏惜到一邊,著急道︰「先別管他是不是我們認識的人,你要知道,他現在就是一個無情的殺手,不會留情面的……」
「爹爹,小心後面。」顏惜瞪大眼楮看著魔魂逼上來的劍,不等蕭沐耐勸她順勢迎上去,邪魅的身子隨魔魂的劍滑到他的後背,躲過他的劍。
「顏兒!」蕭沐大喊一聲,本想上去和魔魂對打救出顏惜,可是幾十個黑衣人又粘上他。顏惜听到喊叫,她的心痛到極點,看到蕭沐被那麼多人圍著,她的恨馬上轉移到正在刺殺她的魔魂身上。彎腰躲過魔魂的一劍,然後躍出一尺外冷冷地看著他。
「告訴我你是誰?為何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