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顏兒,別傷心了。」蕭沐安慰道。
「我不傷心,我是生氣。」顏惜還是埋怨道,側頭,留意了一下低谷四周,發現上方有一間茅屋,大喜,「爹爹,你看,上面有木屋,還有木橋,好漂亮啊!不過,這里是低谷,怎麼會有人家呢?」
蕭沐分析道︰「可能以前也有人從崖頂掉下來沒死,所以蓋了房屋過生活,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
「嗯,好的。」
顏惜應聲,然後扶起蕭沐走過多處水潭,饒過幾處青苔石頭地,便到達木屋外。顏惜叫了幾聲沒人應,然後扶起蕭沐又走近木屋,本想再大聲叫喊,可是看到迎面而來的蜘蛛網她就沒有叫出聲。
「爹爹,看來人已經離開了。」
「以後我們就在這里養傷吧。」蕭沐說完掃了一眼木屋,然後坐到窗戶下面的椅子上,「顏兒,這麼多蜘蛛網,會收拾嗎?」。
「放心吧,我的野外求生本事很強的。」顏惜邊收拾木屋邊說,「自己的房間以前都是自己收拾的,在野外露營,一切的瑣事也都是我來搞點,對于收拾木屋,小事一樁,為了讓爹爹有個干淨漂亮又溫馨安靜的空間療傷,顏兒一定把這里裝修得美美的。」
一天之內,顏惜第一必要,就是給蕭沐的身體多處傷口包扎,然後采回多種罕見的草嚼得粉碎敷在蕭沐的傷口上,解決了他的事,然後她就開始收拾木屋,里里外外打掃干淨後又砍回很多竹子做成椅子和床板,最後又利用現代的科學原理,把一切的飯碗之類的廚房餐具制作出來。
直到黃昏的到來,她才打回野味摘回野果。
入夜之際,明月淡出,她已經做好飯菜端到蕭沐面前。
他站在木橋上,凝望著橋下的溫水泉,夜晚的寧靜使他的臉龐變得很柔和,她看著他,有那麼一刻希望她和他永遠生活在這里,杜絕外面的世界。
「爹爹,吃飯了。」
「謝謝!」蕭沐接過飯碗和筷子,然後坐到橋面。
「你怎麼把碗端走呢?」顏惜順勢把碗和筷子奪過來,然後扒起飯送到蕭沐的嘴邊,「爹爹,我喂你,你的手也受傷了,不能動,知道嗎?」。
蕭沐沒有拒絕,張開嘴巴含住筷子吞下飯菜。
吃完飯後,兩人依偎在木屋外仰望夜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事。
「爹爹,好喜歡這樣粘著你不放。」摟著蕭沐的腰,顏惜甜甜地期盼,抓起一株草含在嘴里,又拿開。「這樣的夜晚,讓我想起在21世紀的家,我家有棟別墅是在市郊外,在那里,晚上就不會听到汽車的噪雜聲,非常安靜,還可以听到蟲鳴鳥叫聲,在月色中盡情放縱。」
「有點听不懂。」蕭沐如實說。
顏惜神秘道︰「爹爹要是听得懂,那麼你就不是古人了。」
蕭沐沒再說什麼,定定地看著身側的她,讓他覺得好心安。她今天所表現的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她可以輕輕松松收拾一個屋子,也可以輕輕松松打到食物回來,還可以找到他說的草藥,她不僅多才多藝,而且還很懂得生活。
「告訴我,你以前的生活是如何的?怎麼那麼會照顧自己呢?」
「呃……這個……」顏惜吞吐起來,不知該不該講,「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啦,在機密局培訓出來的,在野外求生多了,就很會照顧自己,為了生存,所以被逼這麼做。」
「你才幾歲,就受這麼多苦。」蕭沐心疼道。
「不苦不苦。」顏惜笑嘻嘻地說,「知道麼,我們當特工的,不知道是件多美妙的事,怎麼會苦呢。」
「呵呵!」蕭沐會心一笑,仰頭看向明月,心底最顏惜的溺愛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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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谷,蕭沐天天在養傷,顏惜天天出去給他采草藥,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蕭沐不知道,他的顏沐國已經被天魔宮佔領,天魔宮一個護法帶著人皮面具扮成他的樣子當起顏沐國帝皇,最後替他上朝,管束一幫大臣,毀掉與五殘的合約,月兌離十年計劃,同時又派遣使者到契雲國與珍珠國、楓瀾國要求與三國帝皇解除友邦只好。
得知蕭沐突變之事,言宣他們都震驚無比。
羽翼無暇去理會五殘與五邪內部如何的自相殘殺,他和言宣見面後就馬上去珍珠國找楚凌濤,可是珍珠國已然換主,楚凌濤不幸死去轟動全國,帝位由不知名的人士繼承,他們無法相信短短一個月內發生的事,後來去傲殷國找殷玉茗,結果發現他不在,可是打听之下傲殷國相安無事,怎麼一回事?
他們不明白顏沐國怎麼一回事,他們的地下組織也全部攪得亂七八糟。他們和五殘的十年計劃也已經打破,五殘對蕭沐的恨更深。
可是,楚凌濤的死讓他們無法接受。
蕭沐為何出賣了他們?
天魔宮成功地打垮珍珠國與顏沐國,後來一月後的龍騰島密會上,天魔宮的人抓去了言宣和羽翼,成功霸佔契雲國和楓瀾國,那是在五殘不知情的情況下抓走了。五邪的五國,只剩下傲殷國,但是誰能想到傲殷國背後的那一幕——
五殘失去五邪,內部動蕩不堪,五大冷主不知所蹤。武劍堡星魄、書香城御瑾、斗帥城晚燁、敗柳莊原默均與五殘失去了聯系,他們變得焦急不已,紛紛都趕回各國鎮守。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可是誰又會想到打垮這麼多人居然是那位天魔宮的僵尸魔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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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的到來,涼風吹送過低谷,潤過顏惜的臉龐。她坐在木橋上,低頭,便看到在下面泡澡的蕭沐。
一個月半了,他的傷口全部痊愈,在她的照料下,他身上留下的傷痕都不見蹤影,他原本健壯白皙的身體又呈現在她面前,他還是那樣的令她著迷。月光下,他的身影很朦朧,他發絲的水珠和額頭的水珠添置他性感的一面,她瞧得恍惚。
「顏兒,下來。」蕭沐大聲地喚了在呆愣中的顏惜一聲。
「爹爹,你剛剛說什麼?」由于剛剛出神,顏惜沒有听清楚蕭沐的話。
「我說,你下來。」蕭沐重新說,把玩著溫泉里的水微笑道︰「看看,這水好溫暖,你在橋上呆了一天,出神了一天,也下來放松放松吧,我馬上上去。」
「不用上來了。」砰的一聲,顏惜已經跳到了水中,頭馬上露出水面,給蕭沐打個招呼「嗨,爹爹,這水還真暖和,要是天天在這里泡就好了,可惜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了,多舍不得。」
「人要不斷成長,也要不斷告別一些接觸過的東西,所以啊,別那麼留戀。」蕭沐邊說邊游過去解開顏惜的衣服,像是如平常一像順手。
顏惜沒有反抗,在多少個夜里,他就是這樣服務她,但他都沒有歪念。
「爹爹……」過幾天離開了,她要不要……
「什麼?」蕭沐柔聲問,扳過她的身子正視自己。她的美,每時每刻都在誘惑著他的身體,「多少個夜里,我都是這樣看著你,幫你除去身上的衣服,幫你擦拭著額頭的水珠;多少次就這樣在水中擁著你,你柔滑的身子成了我每天最迷戀的,很想……」
俯身,吻上了她。
離開她的唇,他笑了笑說︰「夜色好美啊,你自己在這玩吧,我去橋躺著看月亮。」
說完,他身形一躍到岸邊穿起衣服又躍到木橋上。
顏惜知道他為何急忙離開她,他是怕抵抗不住自己的定力才會這麼做。其實沒什麼,她也不是很在意,他或許知道她分給一百個男人的愛,所以他放過了她,讓她自己選擇自己到底給誰。
滾入水中,顏惜任自己的情緒發泄在水底,不讓蕭沐見到她困擾的一面——